说实话,她一下被带入歌中,而眼前的帅哥,让她一下子想起她的恋人。恍惚之间,她把顾清延当成别人吻了一下,以解思念之意。
说曹操,曹操到,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她心心相念的恋人,这一刻就站在他们后面不远的柳树下。而她刚刚情不自禁的亲密一吻,分毫不差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瞬间两眼嫉火熊熊燃烧,气势汹汹疾步向他们走过来。
被突然偷袭一吻的顾清延回过头,看着一脸憧憬的女子,一愣。他最讨厌别的女人的碰触,更别说是偷吻了,本想挥起手掌将她推开,可是看着浓妆艳抹的女子此刻却一脸的安静,手臂抬起一半又放下了。
“啪!”可是下一秒,他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落在他身边的女子脸上。
很快,女子细皮嫩肉的粉脸上,一下子红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痕迹分明,触目惊心。难道他的心意也能打人?可是,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
顾清延满头雾水将目光投向旁边的罪魁祸首,只见一个二十岁的黑衣青年,一脸怒火,在女子面前挥起巴掌。那一记耳光他似乎打得还不过瘾,手落又抬起,眼看又一巴掌就要扇到她的脸上。
看到他带出来的女孩被揍,顾清延的酒意全醒了,来不及思索,把手一伸,将黑衣青年的手腕抓住,同时大声喝问:“无缘无故,为什么打人?她和你有结仇吗?!”
“你这婊子,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对我守身如玉,一转眼就又在外面勾搭男人了,没有男人一刻你会死吗?”
顾清延身材高大,力气与身手都不是黑衣青年可及的程度,被抓住手腕的青年恼怒异常,对顾清延的喝问不理不睬,反而对女子破口大骂起来。
“我,我在工作!”女子摸着火辣辣的脸蛋,可怜兮兮地说,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
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工作而已啊,为什么又打她!而且青年第一眼就知道顾清延惹不起,便又把一腹怒火撒在了女子身上。
青年对她的委屈完全无顾,手被抓住,却一脚朝近在身边的她踢过去。
眼看就要踹到女子的腿上,顾清延急忙用力把她往后一拉,顺势将青年也往后拖开几步。黑衣青年的脚在空中落空,没有击中女子,可是他自己却身体不稳,向后倾斜着,往后面栽去。
“你是那根葱?要你所管闲事!”一拉一扯之间,顾清延早放开了黑衣青年的手腕,他向后踉跄了几步,无法稳住身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抬过头,却对着顾清延火冒三丈大骂起来。
顾清延生平最讨厌男人打女人,在他的观念里,只有没用的男人,才拿女人出气。不管她是你的什么人,你都不能打她!他看到黑衣青年不管不顾地对女子狂追猛打,肚子里早就憋满了气,再加上他现在借了三分酒意,就越发不屈不挠起来。
现在一听黑衣青年将矛头对向他,不禁也怒火中烧,神差鬼使地脱口而出一句气话:“我是她的男朋友,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她拳打脚踢的?”
听到顾清延居高临下的回答,黑衣青年似乎气得肝肺皆裂,一下子指着顾清延身边的女子:“你你,你果然背着我……”
“不是这样的,陈辉,你听我解释!”女子一下子急得眼泪直奔,她欲走过去拉起黑衣青年。顾清延怕她再被打,回手一扯将她拉了回来,她一阵反应不及,整个人撞倒在顾清延的怀里。
其实这刻的顾清延,丝毫没有男女之情,心里是纯粹的想帮她,也想气气那位黑衣青年,仅此而已。
“我家里人都教导我说,在酒吧工作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如此!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再来见我了!”
看着倒在顾清延怀里的女子,黑衣青年气得手脚发颤。可是顾清延人高马壮,对打,毫无疑问,他只有被揍的份儿。而且眼看着女子已经转投了顾清延的怀抱,他就算是把他们都打一顿也是无济于事了。无奈的他只好嘴里骂骂咧咧,自己起身,拍拍屁股溜走了。
“你?你!”女子看似对那个黑衣青年有无尽的依恋,人都走远了,她还呆呆望着那边。刚刚黑衣青年一走,顾清延就已经放开了她,她却像七魂失了八魄,一下子无精打采地瘫靠在湖泊边的栏杆上。
“这种动不动就揍打女人的男人,分手也罢!”看着她的伤心,顾清延打着酒嗝开口了。他一贯是个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人,可是,面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似乎又不能置之不理。
“我很喜欢他!”她低声说,语气里是满满的眷恋,眼里已经有些湿润的水汽。真的很喜欢,喜欢到不顾一切的付出,甚至不惜让自己变成了他提款机。
顾清延摇摇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不是谈恋爱时的卿卿我我,还会有柴米油盐,如果他不懂得疼爱你,不在乎你的想法,对你不信任,生活就在打打闹闹中折磨中度过,你想想,你会幸福吗?你保证你的爱恋会坚持下去吗?”
女子听了,似有领悟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感觉他一点都不疼爱我,他与我在一起,除了和我要钱,还是要钱。他有钱的时候根本不见踪影,没钱花时才来找我,我也觉得他不好,可是……”
“这样你还能如此心甘情愿挨打?”顾清延倒是大吃一惊,想不到一个在风花雪月里混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一颗痴心。见惯男人的薄情薄意,见惯男人的逢场作戏,她竟然一点都不受影响,爱得死心塌地喜欢一个人。
只可惜,她爱错了对象,爱上了一个将她的爱随意丢弃,而不是捧在手心的人,顾清延为她感到可悲。
“我曾经去过他家里一次,他的母亲由于我的工作环境,对我很冷淡。我还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刚刚听了他的话,这才明白,原来他家人还是没有抛开对我工作的藐视。”女子微微苦笑,如果真的介意,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