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的秦雪感受到床铺的震荡,睁开了眼,看见李校仁不断敲打额头,吓得她连忙弹了起来捉住他的手腕。
“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雪可是吓得瞳孔放大了一圈。
万万没想到李校仁竟然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把她吓得小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是不是头痛?”
“我去给你煮解酒茶。”
秦雪温声细语说着。
就在她穿好衣服下床的一刻,李校仁猛然捉住秦雪的手说:“我……昨晚都跟你在一起?”
以迷糊探索性的语气询问,这样便不会让秦雪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秦雪看着李校仁一愣一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除了我,还能有谁呢。”之后她便下去煮解酒茶。
独自一人待在房间的李校仁捂着脸苦涩的笑着。
阵阵的冷笑充斥整个房间,原本被阳光洒落的房间遍布暖意,后来却被这阴森冷厉的气息弄得冰冷无比。
他还真是可笑呢。
宋思思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这般热情如火诉说对他的爱意,又怎会激烈回应着他的需求跟渴望呢?
最重要的是,昨晚他喝得烂醉,若不是有秦雪在旁,怎么可能进得了家门呢?
因秦雪的确定,导致李校仁脑海里浮现出种种零零碎碎的片段,渐渐把他那幻化的种种彻底破灭。
哐当的玻璃碎片不断掉落在地导致泛起了刺痛的声音,令耳边难受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这对李校仁来说犹如噩耗。
李校仁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已经理清楚了,满怀着失望,眉间透着点点的阴沉,到了楼下看着秦雪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后者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
可想而知,自己昨晚把她错看成宋思思说的话让她有多么的高兴。
这高兴都能够把她给融化了。
如果……如果现在在眼前的人不是秦雪,是宋思思该有多好。
李校仁心心念念的女人依然不是秦雪。
任由秦雪做得再多,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如今棋子失去了效用,他又怎么可能会温柔对待她呢?
秦雪忙乎完厨房的事儿,端着热腾腾的早饭,一个转身,恰好对上李校仁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早饭煮好了,下来吃吧。”
李校仁愣了愣,走到饭桌边坐下。
先是一杯温暖人心的解酒茶送到他面前,紧接着便是香喷喷的早饭放在眼前,秦雪坐着笑着,洋溢着幸福。
感受到秦雪这般目光,李校仁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全冒出来,难受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倘若换做别人,如宋思思,他必定不会是这种平淡的神情。
二人之间流转着平淡且微妙的尴尬气氛,然而这种气氛,陷入幸福里的秦雪完全没能感受到。
李校仁静静喝了解酒茶,与秦雪平静吃了一回早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异常的安静,这让秦雪的心脏止不住疯狂跳动,放置在身后的手紧握拳头。
心里面隐约感受到点点残忍。
不,他是不可能会这么对她的。
他昨晚还乞求自己的留下,根本不可能会想要自己离开,校仁,你的心里不可能真的没了她的存在。
秦雪的心滴着血,强忍着剜心的痛笑着。
就是等着李校仁重新把自己抱在怀里,再一次深情道出那句我爱你。
李校仁伸出手,目光灼灼看着说:“钥匙还我。”
秦雪的瞳孔放大了足足一倍,本能紧紧握住钥匙,摇着头惶恐说:“不,我不要,校仁,你的心里有我的,不是吗?”
“如果没有我,你昨晚又怎么会拉着我的手说不让我离开呢。”
面前的男人似乎没能体会到那时候的秦雪到底有多高兴,高兴得整个世界都在瞬间五彩缤纷。
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跟李校仁重新再来。
李校仁沉默了一会儿,沉重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手续早已经在她落下签下名字的时候有了效用,这个事实已经不可能改变。
这犹如铜墙铁壁挡在他们二人当中,谁都无法靠近谁。
秦雪踉跄几步后退,深呼吸一口气说:“校仁,你不是真心要跟我离婚的,对不对?”瞳孔里抹着猩红的冷光。
李校仁选择沉默。
秦雪从他的沉默当中得到答案,深呼吸一口气,颤巍巍将要是放到桌上,红着眼转身离开。
秦雪带上门离开的一刻,李校仁无比的舒畅。
终于能够彻底甩掉这没用的女人。
然而,秦雪怀揣着满身的恨意和怒火离开,紧握着拳头,青筋暴露且狠狠地抽搐,磨着牙,咯吱咯吱的声音特别尖锐。
这一切全都是秦远搞的鬼。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家伙,还有他最为重要的人。
秦雪咧开牙齿露出阴森可怕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与此同时,回到家的苏凝轻显得疲惫坐在沙发,闭目休憩,长呼一口气。
不曾想过在那种时候碰见秦雪,像是她特意安排的一场戏,为的就是羞辱自己来让心好受些。
温厚的大手轻轻捂住她的双眼,脸颊有着点点的碎吻落下,如羽毛般,轻而温柔,其中带着宠爱。
“很累吗?”
苏凝轻轻轻嗯了一声,小手握住大手拉下来,明亮如星辰双眸清晰倒映着秦远宠爱的模样。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秦远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喝酒的吗?”
“我没喝酒。”
苏凝轻的双眼猛然一睁,捂着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可以让秦远知道自己送李校仁回家的事,否则,这个男人肯定会生气责备自己一顿的。
秦远单挑着眉,眼里略过阴森的黑弧。
捻起苏凝轻的下巴凑近,嘴角上扬勾勒着邪魅沉沉说:“看来我的轻轻最近有点调皮,需要好好的教导一番呢。”
苏凝轻眨了眨眼,可爱无比说:“我没有调皮。”
“撒谎还不算是调皮吗?”
要是轻轻没有喝酒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一身的酒气呢?尽管身上的味道再淡也不可能盖过。
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轻轻身上的味道。
苏凝轻被秦远这么靠近一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坏掉的。
“我……我是真的没有喝酒,是纷纷她们喝酒了,还抱着我,这才会沾上酒味的。”
秦远眯了眯眼,黑眸焕发着灼热的光芒。
其中的含义还真是让人稍微有些畏惧。
下一秒,苏凝轻整个人腾空起来,牢牢捉住秦远的脖颈,鼓起两腮佯装气冲冲说:“你……你这个坏蛋要做什么?”
秦远露出坏坏的笑容说:“做坏蛋该做的事啊。”
之后苏凝轻便整张脸都爆红起来,只能任由秦远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