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开饭了,沈慧欣只好将询问暂停,等苏凝轻上桌之后,秦海意味深长的问苏凝轻,“阿远八月二十三号那天是和苏小姐在一起吗?我听说金乐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阿远,阿远都没有接。”
  “爸,你让人把轻轻叫回家吃饭,怎么不叫我?”秦远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自顾自的在苏凝轻身边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轻轻,见到爸开心吗?”
  苏凝轻真诚的说,“沈小姐一直在问我问题,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伯父多说几句话。”
  苏凝轻只是在回答秦远的问题,然而沈慧欣那边心里可就不高兴了,这个苏凝轻看起来无害,倒是告状告得挺快的。
  秦父也多看了苏凝轻几眼,他秦家的媳妇不用多有钱,反正也不会比他们秦家更有钱,不过一定要有脑子,否则不仅败家,而且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聪明。
  这个苏凝轻回答问题小心谨慎机警,也懂得及时将信息传递给阿远,倒不是个笨丫头。
  “大嫂一直比较喜欢说家长,轻轻,你习惯就好。”秦远明摆着是在讽刺沈慧欣,然而苏凝轻还是照表面意思理解了,“我一定努力习惯。”
  秦远知道苏凝轻是真的在认真做去努力习惯的准备,嘴角高高弯起,伸手放在苏凝轻的头上,揉着她的秀发,眼底深处满满的宠溺。
  而沈慧欣和秦海的脸色顿时难看,两个人都恨死苏凝轻了,还没进家门就敢跟着秦远一搭一唱跟他们做对,要是进门了,还得了?
  秦父嘴角则略微上翘了几分,处理得宜,该还击的时侯就还击,这丫头不错。
  秦父淡淡一笑,说,“阿远,以后得空多带苏丫头回来吃饭。”
  “这可难说。”秦远笑着说,“我家轻轻很忙的。”
  “我一般都准时下班。”苏凝轻纠正秦远的错误,秦远咬牙,轻轻,每次我很高兴你的反应慢的时侯,你总是会心的给我一击。
  而秦父却已经苏凝轻这是在讨好自己,更加喜爱这个未来儿媳妇了,沈慧欣和秦海非常郁闷。
  秦远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等饭后带着苏凝轻出门,他突然哈哈大笑,两只手捏着苏凝轻的脸蛋,“轻轻,你真的是个宝贝。”
  苏凝轻推开他的手,“不要捏我的脸,很痛的。”
  “让我看看就不痛了。”秦远捧起苏凝轻的脸在上面亲了一下,苏凝轻娇嗔他一眼,有些气不过他每次都这么欺负她,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问秦远,“你还记得你教我游泳的时侯怎么说的吗?”
  秦远挑眉,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了那一句,我保证今天之内让你学会,否则我秦远两个字倒着写。
  苏凝轻满意的看着秦远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说话算数,你的名字要倒着写。”
  “轻轻,回去之后我给你做甜品。”秦远揽住苏凝轻的纤腰,推着她上车。
  苏凝轻坚持,“倒着写,要说话算数。”
  秦远刮了一下苏凝轻的鼻子,一边开车,一边说,“幼稚。”
  苏凝轻再次强调,“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倒着写。”
  秦远无奈,开始耍混,将车靠边停下,“好啊,你说吧怎么倒着写。”
  苏凝轻抿着唇开心的笑了,从包里拿出一只黑色的油墨笔,掀开秦远的西服外套,在他的白色衬衫右边倒着写上远秦两个字,想了想,“要写两个。”
  苏凝轻的小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靠在秦远的胸上,油墨笔在衬衫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就好像有蚂蚁在上面怕一样。
  苏凝轻低着头认真的书写,修长的脖子在夜色下呈现出诱人的白色。
  秦远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他抓住苏凝轻的小手,用力的按压在心口的位置,那里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那种震动从苏凝轻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传达到她的心,让她的心不知不觉的也跟随着他剧烈的跳动。
  “轻轻,你在勾引我。”
  “我没……”
  秦远低头将苏凝轻没说完的话全部吞入口中,他的唇炙热如火几乎将苏凝轻整个人烧了起来,过了许久,苏凝轻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时侯,秦远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手仍旧在点燃她的热情,他与她额头相贴,他努力的压抑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欲望,沙哑着嗓子问她,“轻轻,可以吗?”
  苏凝轻睁开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他眼底的欲望,呼吸跟着他一起变得急促。
  “不要在车上,回去好吗?”
  不要在车上,回去就可以,秦远欣喜的猛踩油门,飞一般的速度回到公寓,还没走到门口,仅仅只是在电梯里,秦远就已经按捺不住,将苏凝轻整个抱了起来拥吻。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然后——
  里面传来一个非常讨打的声音,“hi!”
  秦远果断将衣衫不整的苏凝轻拉到身后,待看到君长东那张贱人脸的时侯,眼中射出杀人的火花,君长东咳咳,举起手中的文件袋,“公司急件,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只能过来了。”
  秦远挡着苏凝轻,让她到里面去整理衣服,非常后悔的说,“把密码告诉你是我近年来犯的最大的错误。”
  君长东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将文件袋扔给秦远,“你那位大哥胆子真的很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开始转移公司资产已经超过一年了。”
  “不仅如此,旗下的大发商场,友仁医院建设招标全部都高价包给了他自己设立的皮包公司,然后他再以低价转包给别人,从而中饱私囊。”
  “据估计,你大哥转移公司资产的总额至少超过五亿,这件事让你家老头知道,恐怕又得去医院住几天。”
  秦远将资料袋重新装好,扔到一边,“才五亿而已,老头子不会心疼。”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秦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凝轻穿好了衣服款款走了出来,见到君长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秦远瞪了君长东一眼,让君长东把该死的视线收回去,然后送苏凝轻回去。
  “门对门还要送,你们肉麻不肉麻?”
  君长东的声音从苏凝轻背后传来,苏凝轻羞得脸通红,飞快了跑回自己的屋子,锁上门。
  秦远回来后,一脚踹在了君长东的身上。君长东连连求饶,“成,算你狠,快点说怎么做,我还有美女在床上等我呢,不像你,今天只怕是没指望了。”
  “今天你加班。”秦远冷冷的说。
  “秦远,你搞清楚,我是股东不是你的员工。”
  秦远冷冷的扫过去,君长东软了,“你说怎么办?五亿少了,要怎么做?”
  “要让老头子痛,才能让我家亲爱的大哥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秦远说,“我家大哥不是喜欢玩两把吗?”
  “你的意思是找人设局。”
  “欠的钱多了,他自然会需要更多的钱去翻本,顺便把陈念安父亲所在银行的case故意卖个破绽给他,让他贪,沈家虽然还连着名分,但是以陈念安那个女人的歹毒,有了这个机会肯定会整得沈家鸡犬不宁。”
  “幸好我没得罪你,太狠了。”君长东缩了缩脖子。
  秦远阴森的笑了,“你确定没有得罪我?”
  好像……刚才……他破坏了某人的大好事……君长东干笑,“我今天晚上就加班加点的找人,专找赌场老手,保证全是精英。”
  等君长东走了之后,秦远敲苏凝轻的门,苏凝轻打开一条缝,“我已经准备睡了,怎么了?”
  秦远露出两排大白牙,“轻轻,我们继续。”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苏凝轻啪的一声关上门。
  秦远的鼻子撞在门上,痛的半死,暗自发誓下次君长东别想有个浪漫之夜。
  第二天,苏凝轻正将自己的工作交接给其他人,准备第二天晚上的飞机飞巴黎,君长东哀怨的跑了过来找苏凝轻设计西服,苏凝轻因为很忙让他找别人。
  君长东无比悲伤的央求苏凝轻,“你赶紧和秦远再睡一次吧。”
  苏凝轻吓得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拉着君长东走,整个人都急了,“你这个人怎么张口就说这个?”
  “今天我的办公桌上被各种工作堆满了,一定是某小子欲望没得到满足的结果。”君长东央求,“苏小姐,你最天使,最善良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你一定帮我把秦远搞定。”
  苏凝轻无语都看着他,“我现在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男人的欲望泄出来就没事了,你今天晚上就回去睡了那小子,否则我迟早被他整虚脱。”
  “噗!”苏凝轻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水仙一边走过来一边打趣的说,“要泄出来,你可以用手帮姓秦的啊。”
  水仙是林旭的头号大粉丝,知道秦远和苏凝轻的事情之后对秦远非常有偏见,故而出来搅局。
  可是,当水仙见到君长东之后,立刻抄起手里的文件夹死命的打在君长东身上,“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财骗色的大混蛋!”
  君长东一边躲一边叫,“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谁?”水仙用全身的力气打,苏凝轻担心水仙受伤,急得直喊,“君先生,你不要还手,水仙怀着孕,不能摔着。”
  于是君长东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水仙一边打一边骂,“三个月前,你不是骗我你是聋哑人,要拿钱做手术吗?现在没事了?”
  君长东想了起来,“原来是你!”
  他三个月前在酒吧骗的那个蠢到相信他是聋哑人还给他钱做手术的那个笨女人。
  这种低智商的女人,谎话很容易圆回来。
  君长东假装深情的一回头,“水仙美女,我没有骗你,我现在是手术成功,所以才会没事。”
  “手术成功,我让你手术成功,我今天打的你变回手术前。”
  水仙是孕妇,大家都不敢去抓她,苏凝轻赶紧给秦远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秦远却非常开心的让苏凝轻现场直播,苏凝轻汗颜,秦远借口要看清清楚才能想办法,苏凝轻只好直播了一小段。
  水仙打累了才放开君长东,君长东疼得嗷嗷直叫,这时苏凝轻突然讶异的问,“水仙,你说三个月前,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就是……他的……吧?”
  水仙咬唇不说话,君长东傻眼了,只有秦远腹黑的果断点了录像将这一段录了下来,他正愁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报一箭之仇,现在这个机会总算来了。
  秦远非常小心眼的将录像发给了君长东的当家姐姐,心情愉悦,这下他可以轻轻松松的陪他家宝贝轻轻去法国参赛了。
  一直到出发的前一个小时,苏凝轻还在非常担忧的和水仙通电话,谁能想到啊,水仙居然被君长东这种男人骗财骗色。
  秦远拿着护照和登机牌,看苏凝轻眉头始终皱着,关心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不明白,君长东长相清秀英俊,身家过亿,为什么会骗钱?”苏凝轻长叹一口气,“水仙好可怜。”
  “轻轻,有些人骗钱是因为穷,而类似于君长东这种人骗钱,是因为闲。”秦远非常不爽苏凝轻提到君长东清秀英俊四个字,他有些吃味的问苏凝轻,“轻轻,君长东清秀,我呢?”
  “嗯……”苏凝轻略一沉思,“大概像藏羚羊吧。”所有的动物里,她最喜欢藏羚羊了。
  秦远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在他家轻轻眼里没有君长东清秀英俊呢?
  吃醋的秦远不敢对着苏凝轻发脾气,掏出手机,又将君长东的视频转发了一份给一直盼望曾孙子的君长东奶奶。
  于是,在秦远和苏凝轻一起手牵着手做头等舱到法国巴黎的时侯,君长东正在经历整个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苏凝轻和秦远到达巴黎的时侯,正在下雨,从机场出来,秦家在巴黎别墅内的司机巴西勒恭敬的将行李接过,开车送苏凝轻和秦远来到郊区的古堡。
  秦家收购的这个古堡是十七世纪建成的,经历过很多次战争,近代修复之后辗转多个商人的手最后到了秦家手里。
  古堡沿河而建,背靠大森林,面倚大花园,从二三楼的阳台上看出去,绿树、鲜花、雕塑和清澈的湖水,宽阔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壮阔和美好。
  苏凝轻将行李放下之后,打电话联系了J家设计大赛的负责人,确认了往后几天的行程。
  秦远敲了敲门,“东西放好了吗?要不要出去走走,雨刚刚停了。”
  在飞机上除去醒着的时间,苏凝轻睡了七八个小时,现在根本不想休息,于是点头跟着秦远除去。
  秦远开车在歌剧院附近停下,路过协和广场的时侯,苏凝轻逃出一枚一块硬币,想要对着海神喷泉许愿,然而她刚刚将硬币抛起来,秦远却伸手将硬币抓走,“入乡随俗。”
  秦远递给苏凝轻一枚一欧元的硬币,苏凝轻笑了笑,闭着眼睛许愿,然后将硬币抛进喷水池中,
  秦远揽着苏凝轻的肩膀一边沿着香榭丽舍大街往凯旋门走,一边问,“许的什么愿?”
  苏凝轻清甜的笑着,“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秦远笑着说。
  苏凝轻噘嘴,“你猜一下啦。”
  “看你刚才笑得那么甜。”秦远低头,直勾勾的看着苏凝轻的眼睛,“难道是跟我有关?”
  苏凝轻哼了一声,朝着前面卖鸡肉卷的地方跑了过去,秦远跟了过去,准备付钱,苏凝轻递给他一个鸡肉卷,“我刚才许愿,这次能吃遍巴黎所有的美食。”
  “轻轻。”秦远假装不高兴的看着苏凝轻,然后指指自己,“吃醋了。”
  苏凝轻好笑的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好啦,我许愿和你一起吃遍巴黎的美食。”
  苏凝轻站在凯旋门下面,看着"出征"、"胜利"、"和平"和"抵抗"这四个花式浮雕,仿佛能亲眼看到志愿军出发远征,拿破仑带着胜利的队伍班师凯旋。
  秦远宠溺的看着她,“273级的螺旋形石梯尚漫博物馆顶部的大平台上可以俯瞰城市美景,要上去试试吗?”
  “要。”苏凝轻举手。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旅行排队的人并不多,苏凝轻和秦远很快就踏上了征程,气喘吁吁的爬到了顶层,此时已是日落黄昏,金色的夕阳之下,埃菲尔铁塔耸立,巴黎圣母院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芒,香榭丽舍大道繁华美丽,壮美的景色让人窒息。
  苏凝轻久久沉默的看着前方,耳边突然传来秦远酸酸的感叹,“果然不该带你上来,看到巴黎的景色就把我忘了。”
  苏凝轻转身看着他,“那要不要,我给你一个补偿?”
  没等秦远回答,苏凝轻脚尖轻惦,在秦远完美的侧脸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轻轻,你知道巴黎又被称为什么吗?”秦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苏凝轻没有get到秦远的点,一本正经的问,“什么?”
  “浪漫之都。”秦远说完,捧起苏凝轻的脸埋头吻了下去,一如往常一样的温柔缠绵,让苏凝轻无法抵抗,过了许久,沉浸在这个深吻的苏凝轻才想起周围有人,用力的拍了拍秦远,秦远放开她,目光深深,“在这里,是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的。”
  说完,秦远搂住苏凝轻的纤腰,让她紧紧的与自己贴在一起,诱导她与他一起共赴美妙感觉的顶端。
  就在苏凝轻已经彻底瘫软在秦远的怀里,只能靠在他的身上,借用他的身体支撑自己的时侯,秦远终于放开了她,苏凝轻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胸前不断起伏,她好气又无奈的捶打了一下秦远,“你让我有点准备啊。”
  该死!
  苏凝轻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在男人那里是多么的具有暗示性,如果不是现场还有别的人,只怕他早就忍不住了。
  当秦远和苏凝轻目送着美丽的黄昏渐渐隐去,一个金发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轻轻的拍了拍秦远和肩膀,递给他们一张照片,用法语说,“这张照片送给你们,刚才你们站在那里真的太美了。”
  秦远说了声谢谢,将照片接了过来,苏凝轻低头一开,脸颊瞬间红了,那张照片上,她和秦远的身后是一片鹅黄的夕阳,她的手紧紧的抓在他的腰上,仿佛在颤抖,她紧闭着双眼,用力的踮起脚尖,似乎是在努力的迎合他的吻,两个人吻的酣醉一般。
  “真是一张好照片呐。”秦远感叹,在苏凝轻的耳边轻声说,“轻轻,你不需要准备也做的很好,很动情。”
  苏凝轻脸烧了起来,她伸手去抢那张照片,秦远却将照片举了起来,“这是送给我的,要怎么处理我说了算。”
  秦远将照片揣进怀里,转身离开,苏凝轻急忙追了过去,“你拿着照片有什么用嘛。”
  “当证据,以后某人再说不想要,没准备好的时侯当证据。”
  “秦远,你脸皮很厚诶。”秦远大步走在前面,苏凝轻一路小跑的追在后面,她现在恨死秦远的大长腿了。
  一直到吃了饭回到了古堡,苏凝轻还在惦记着那张照片,一直在秦远身边转悠,秦远努力将上扬的嘴角往下拉,摆出一副严肃脸将苏凝轻的各种小动作收入眼底。
  终于,苏凝轻累了,坐得离秦远远远的,抱着抱枕跟水仙发短信处理遗留事务,这次她到巴黎除了参加设计赛之外,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工作室各位同仁列出的一张很长的购物清单,时尚内的也就罢了,好多类似与手表,烟,邮票之类的,她听都没听说过,还要一一确认。
  见苏凝轻不理自己了,秦远轻轻的咳嗽两声,像花草一样舒展身子,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凝轻,“照片就在我身上,要不然你搜身?”
  苏凝轻放下手机,“你的衬衫不是只有一个袋子吗?”
  “我不一定放在口袋里,你亲自搜一下或者可以知道。”秦远见苏凝轻犹豫,挑衅的说,“不敢?”
  苏凝轻扬眉,搜就搜,怎么不敢?
  她爬到秦远身边,手刚刚隔着衬衫碰到秦远温热的肌肤立刻缩了回去,然后又乖乖的爬回沙发另一侧,“好吧,我不敢,照片我不要了。”
  苏凝轻说完低着头继续拿着手机打字,微信上,水仙还在不断诉说各种君长东的坏话,强烈建议苏凝轻再次考察一下秦远的人品。
  苏凝轻皱眉,很为难,发消息给水仙,秦远的人品应该还好吧,他挺尊重我的。
  “男人上床前各种绅士各种温柔,吃干抹尽之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然秦远能有那么多女朋友?”
  水仙的话一语击中苏凝轻的软肋,她看着手机上的文字,仿佛又看到了伊莎贝拉和秦远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的场面。
  虽然她和伊莎贝拉只见过两面,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伊莎贝拉是一个很善解人意,很温热的人,她忽然之间想起那段日子,秦远一个又一个的前女友出现在她面前,每一个都比她漂亮,比她聪明。
  那么,秦远到底喜欢她什么?
  这时,秦远又咳嗽了起来,“咦?照片不见了。”
  “不见了?”苏凝轻愕然抬头看向秦远,秦远胡乱的翻找,然后看着苏凝轻,“不见了。”
  “不见了?”苏凝轻再次重复秦远的话,“是不是掉在哪里了?掉在外面了吗?”
  要是被别人捡到怎么办?
  秦远突然神情凝重的看着苏凝轻,“轻轻,你还在装傻,是不是你偷走的?”
  “我?怎么可能?”
  秦远邪魅的笑了,一点点的移动到苏凝轻身边,“确定不是你?”
  苏凝轻后退点头,“我要是偷了,刚才就不用跟你磨蹭了。”
  “很难说哦,万一你是刻意假装,欲盖弥彰呢?”秦远越靠越近,身体前倾,将苏凝轻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苏凝轻颤抖的问,“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秦远大手抓住苏凝轻,让她不许动,“我要搜身。”
  “搜身!?”
  秦远邪恶的将唇贴在苏凝轻的耳垂上,“一点一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一寸一寸慢慢的搜。”
  “我不要。”苏凝轻羞红了脸,慌张的举起手机,在她和秦远之间隔开距离,秦远抓住她的手腕,“不要,就是你偷了,把照片还回来。”
  “你真的很无赖,很混蛋诶,秦远。”
  “我可以更无赖,更混蛋一点。”秦远炙热的唇覆盖在苏凝轻樱花色的唇上,苏凝轻扭开头,“不要啦,你先起来,停下来,我有问题问你。”
  “这个时侯我停下来就真的混蛋了。”
  “不是。”苏凝轻拍打他的肩膀,“你不停下来也没办法啊,我现在月经期。”
  咔嚓一声,苏凝轻仿佛听见什么东西断了,秦远脸色阴沉宛如刚从地狱出来的恶魔,他阴森的笑着,慢慢做起来,“轻轻,你的日子算的真好。”
  难怪那么轻易的答应他和她一起过来旅行,有你的,轻轻,算你狠!
  苏凝轻扑哧一声掩着嘴笑了,她好像能明白为什么秦远这么喜欢欺负她了,看见别人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确实很好玩。
  “秦远,你生气了?”过了一会儿,苏凝轻主动靠近闷闷不乐的秦远。
  秦远铁青着脸,看着电视屏幕上浪漫的法国电影,声线僵硬,“没有。”
  “阿远。”苏凝轻轻轻的唤了一声,秦远的眉头稍有松动,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她慢慢靠近他,抓住他手,“阿远,不要生气了,阿远,阿远……”
  秦远冷哼一声,将苏凝轻揽入怀中,此时,夜色深深,秦远嘴角高高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