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毫不犹豫抓住她狠狠撞上墙壁,强大的力度阻止这个女人从自己面前离开,强制性让她看着自己。
“外人?轻轻,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外人。”
“你这样说是想要跟身边的人撇清关系吗?”锐利的双眸直直望着苏凝轻,皮埃尔的话令她的瞳色有过烁光。
苏凝轻低着头不说话。
她这微小的动摇足以告知皮埃尔最为真实的答案,如果不是的话,她之前佯装的冰冷完全是为了驱逐靠近她的人。
由此可见,是塞克塔威胁她。
“不知你在这公然骚扰我的未婚妻做什么呢。”塞克塔单手扶着墙壁,面带爽朗的笑容。
徐徐阳光打落在身上,令其爽朗的笑容变得更加阳光灿烂。
塞克塔的出现让苏凝轻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脸上有着重重的冰霜覆盖,阳光根本无法将其融化。
皮埃尔站直身子且把苏凝轻护在身后:“轻轻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是绝对不会把她交付给你这种人渣。”
皮埃尔的话对塞克塔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就算他说再难听的话语都不可能会动摇塞克塔的心情半分,因为,后者根本不在乎没趣的玩具。
塞克塔看着一直站在皮埃尔身后的女人,低着头,瞳孔掠过晶莹剔透的亮光,水润水润的,跟冰冷的她截然不同。
似乎唯有站在自己相识的人才可以安心下来。
塞克塔双手抱胸勾了勾手指:“轻轻,过来。”
他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露出这种表情呢。
这种表情真是特别特别的无趣呢。
苏凝轻看着塞克塔的眼里绽放出来的黑沉气息,身子抖了抖,昂起头的瞬间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她迈开步毫不犹豫走向塞克塔。
“轻轻。”皮埃尔一把捉住苏凝轻的手腕,怎料被狠狠的甩开,受到一记冷瞪。
塞克塔搂住苏凝轻冲着皮埃尔笑着说:“既然你是轻轻最重要的家人,担心她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皮埃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轻轻的。”
塞克塔凑过去在苏凝轻的脸颊落下轻吻:“有我在轻轻身边,她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你可以放心。”
掠着银质亮光的眼睛泛着黑暗,皮埃尔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清清楚楚感受到塞克塔的可怕之处。
原来如此。
皮埃尔眼睁睁看着塞克塔把苏凝轻带走,无法出言阻止。
这家伙……这家伙可是彻头彻尾的阴沉黑暗,完全没有半点的光明可言,简直就是从地狱爬上来,浑身带着黑火的恶魔。
看样子要跟秦远好好谈一谈。
此时此刻,被带走的苏凝轻咬了咬唇,沉着脸说:“为什么?”
塞克塔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她,歪了歪脑袋一脸狐疑的样子。
“为什么不准我跟其他人来往?”苏凝轻思死死咬着牙,浑身的血液都在飞快的流走。
她知道的。
她知道她待在塞克塔的身边是为了让秦远他们可以安全离开这种鬼地方,但是,为什么连这点自由都被剥削掉?
她要跟谁来往是她的自由。
塞克塔的黑眸绽放出阴沉的寒光。
咚的一声,苏凝轻闷哼一声吃痛皱了皱眉头,背脊传来强烈的刺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本无法回过神来。
犹如烈焰燃烧着全身所带来的痛楚,难受得让她没有办法可以抬起头。
她知道塞克塔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
塞克塔大手按着墙壁,俯下身来看了看紧闭双眼,不断颤抖的苏凝轻,犹如毫无反抗力的小白兔,弱得无话可说。
不过,像这种较弱的小白兔有时候也会伸出藏好的利爪。
苏凝轻对着塞海坦开枪的一幕深深烙印在塞克塔的脑海里,若非她做了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呢。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塞克塔冲着苏凝轻的脖子吹了吹起,凑耳说:“你很怕我吗?我是野兽吗?”
“睁开眼,轻轻。”
如沐春风般的声音缓缓落入耳中,苏凝轻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塞克塔黑沉覆满阴沉笑意的双瞳时,身体自然颤抖起来。
浑身的毛孔张开,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断渗出来。
樱唇微微张开却不断的颤抖着,根本没办法可以好好把堵塞在喉咙的话说出来。
塞克塔用力捏着苏凝轻的下巴,邪恶笑着说:“你问为什么?这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塞克塔的未婚妻。”
“作为我的未婚妻,你的眼里就应该只有我,不能有其他人的存在。”
“轻轻,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别忘了,只有你好好按照我的话去做,你最重要的人才可以平安离开。”
塞克塔总是用那血色般灿烂的笑容说话,深深烙印在苏凝轻的眼中。
苏凝轻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难受得完全不能呼吸。
然而,她没有办法拒绝面前的男人的话。
不过……
苏凝轻张了张嘴,坚韧无比说:“塞克塔,你最好牢牢记住你的话,如果他们有谁出了事,我保证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枪下。”
阵阵的爽风不断吹来伴随着淡淡的凉意,塞克塔的瞳孔放大了一倍,两秒后,嘴角微微上翘很是满意。
就是这种样子。
这就是小白兔伸出不属她的利爪时的样子,果然,苏凝轻比以前的玩具有趣多了。
“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苏凝轻根本没办法从塞克塔的眼中看出他的话是真是假,然而,现在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塞克塔离开后,苏凝轻便在花园里找了地方坐下来,仰头望着浅蓝的天空,感受到淡淡的暖风不断吹拂过来。
好久都没试过这样吹风散心。
苏凝轻自然朝着秦远的房间看了看,满满的思念快从眼里溢出来,满满的,完全没有办法可以遮盖。
她真的很想去看看秦远的情况。
不过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凝轻并非没有尝试过去见秦远,偷偷的,就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总是会被塞克塔突然之间的出现破坏。
无数次都被破坏掉后,她意识到塞克塔早已经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要是胆敢靠近秦远,皮埃尔,就是连君长东也会遭受阻止,完全没有半点的例外,感觉自己就是他的玩偶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特别的难受。
“其实,我也不需要真的去相信塞克塔的话吧。”
“仔细想想,秦远可能在我离开之后就醒来了,跟塞克塔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我太过在意担心才会上了当。”
这个想法已经在苏凝轻的脑海里冒出来好几回。
但是她每一次想要去见见秦远,或者别的总是会被塞克塔捉住小辫子,这真是让人感觉特别的难办呢。
“我劝你还是被这么多心思。”
“塞克塔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绝对不可能有假,要是被他的外表骗到的人绝对会尝到恶果的。”
一把温润的男声从天而降打破了思考中的苏凝轻。
苏凝轻一抬头,一束冷冽的冷光落入,拿着电脑的塞穆莲再度出现,这让她顿时狂飙冷汗,嘴巴长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
这……
话都被他给听见了,肯定会传到塞克塔的耳中。
到时候,塞克塔会怎样对付自己还真是无从得知呢。
塞穆莲抬了抬眼镜淡淡的说:“抱歉,我对小虫子的想法没有任何的兴趣,倒是你,竟然真的成了塞克塔的玩具,真有意思。”
“以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忍气吞声吧。”
“小虫子,别以为用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把黑手党整垮,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塞穆莲的眼底掠过猩红的冷光。
他的警告与高压寒气足以把苏凝轻给狠狠的压制下来,后者完全没有声音可以发出。
这下子还真是特别的糟糕呢。
苏凝轻从来没想过塞穆莲竟然也会来这里,看样子,他不是第一次,应该说,这里是他的领地才对。
苏凝轻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抹冰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服从塞克塔心意的玩具才能有资格说话,否则,全部都会被摧毁得一干二净,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苏凝轻蓦然转身张了张嘴,欲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塞穆莲已经专心致志的工作,完全没有理会自己。
感觉一道防护罩把他保护着,阻挡任何人的靠近。
塞穆莲刚刚的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吧。
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提起塞克塔呢。
苏凝轻隐约觉得这有些古怪,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妥,黑手党家族成员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轻易猜出呢。
或许,塞穆莲和塞克塔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那不过是拿来戏弄人的手段之一。
苏凝轻头也不回的离开,根本没能注意到塞穆莲的目光泛着丝丝的古怪。
与塞克塔订婚的日子已经快到了,时间过得飞快,秦远的不动声息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得到他的想法。
秦远静静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着美好的午茶时间,香浓的茶味不断传入鼻中,特别让人心情开朗。
不仅仅秦远,君长东也在这里面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间。
皮埃尔眉宇抽搐,愤怒无比看着这两个男人。
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紧握着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异常清脆响亮,怒火充斥整个房间,把那平静的爽风吹散。
迈着步,犹如铁石般重的人踩在地面带来惊天动地的颤抖。
青筋暴露且狠狠的抽搐,整个脑袋就像是要被这汹涌的怒火弄得要爆炸开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