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吗?”缔莲娜满心担忧的问着。
  当她伸出手想要触碰皮埃尔却被阻挡。
  “无需缔莲娜小姐费心,我回房休息一下便好。”
  “若是缔莲娜小姐对这里的下人的服侍表示不满意,大可回家享受,不必在这忍气吞声,只会让你家父亲认为我们怠慢了你。”
  皮埃尔的话充满了冰冷疏散之意。
  现在与这男人之间的阻隔并非是铜墙铁壁,而是一座无法跨过的大山,怕是会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因素。
  缔莲娜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怎会听不出皮埃尔要赶自己离开的意思呢。
  “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是吗?”皮埃尔垂下眼睑淡淡说着,“缔莲娜小姐,请自便。”话毕便离开缔莲娜的视线范围中。
  缔莲娜一心想与皮埃尔在花园里游玩,增加二人之间的感情。
  没料到……
  所幸的是皮埃尔并没有看见自己推苏凝轻下楼的情景,否则肯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她怎么可能继续夺得这男人的喜欢呢。
  缔莲娜紧握着拳,心想:缔莲娜,你绝对不可以放弃。
  这男人始终是属于你的。
  与此同时,待在房里的苏凝轻被秦远无微不至照顾着,强制性要求她躺在床上,哪儿都不准去。
  若是需要什么便说一声,他立马拿给她。
  这般照顾实在是让苏凝轻感觉毛骨悚然,很是不习惯这种事的发生。
  苏凝轻捧着一杯温热的茶,目光总是悄悄落在秦远那儿。
  幽深的黑眸迸发着明亮的光芒,秦远眉宇紧皱满是担心凝望着自己,犹如她是那轻轻触碰便会碎掉的陶瓷娃娃。
  苏凝轻实在是觉得很别扭。
  她放下杯子说:“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怎么绷紧神经呢?”
  秦远摇了摇头说:“你从楼梯摔下来这还不是大问题?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扶住了你,估计就不是滚两下的事。”
  就算他没办法看见现场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导致轻轻从楼梯上摔下来。
  但他觉得这肯定跟缔莲娜脱不了干系。
  这一次缔莲娜绝对不会与自己拉上任何关系。
  “没事没事,我只是滚两下,当作活动好了。”苏凝轻没心没肺的笑着。
  “你啊,待会真的要让医生给你看看脑子,怎么老是把这种事看得这么简单呢?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苏凝轻吐了吐舌头。
  她认为这点小伤根本不需要让医生过来。
  然而秦远一直强烈要求,毫无办法之下只能允许他这样做,不再阻止。
  医生过来给苏凝轻做了详细的检查,只是背部有些淤青,脚扭到,没有什么大状况,提醒她下次要小心点。
  医生离开后,秦远眯了眯眼盯着苏凝轻。
  浑身上下散发出微妙的气息,似乎是在责备她。
  大手压着床,秦远半个身子都椅上了床,靠近苏凝轻,让她的四周变得昏暗,连丝丝的光芒都无法侵入。
  捏着这小丫头的鼻子,直到她喊疼为止。
  “你这小妮子还说没事,扭到了脚怎么不说?”
  背部的淤青一块一块的,不算多,但也足以让秦远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完全没办法可以舒展开来。
  这小丫头就是一点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苏凝轻吐了吐舌头俏皮说:“脚不疼,我就没发现。”
  秦远灼热的目光凝望着她,温热的鼻息重重洒落在苏凝轻的脸上,二人之间的呼吸清晰落入耳中。
  彼此的心跳声交缠无比。
  下一秒,四片唇瓣紧贴着不留半点的空隙,微凉的唇瓣因为彼此的热度而燃烧起来,不再冰冻。
  好一会儿,这才分开,断了这份热情。
  苏凝轻迷迷糊糊抚摸着樱唇,垂下眼睑露出甜美的笑容,脸颊的绯红令其小女人的味道不断散发出来。
  越来越香甜,越来越引诱秦远。
  秦远看见的一瞬都瞳孔放大,完全震惊了。
  不知不觉中,他的轻轻已经变得这么成熟,小女人的气息都给散发出来,真是叫人难以忍耐。
  秦远在苏凝轻的额头落下一吻说:“这个吻代表我原谅你。”
  苏凝轻眨了眨眼,一脸迷糊看着秦远,完全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原谅她?
  秦远为什么要原谅自己?
  “我没做错事。”
  秦远单挑着眉,大手按着苏凝轻的脑袋瓜说:“嗯?你确定?”
  苏凝轻重重吞下一口唾液,话语堵塞在喉咙那无法轻易说出,感觉第一个字蹦出来就有可能让面前的男人火山爆发。
  “你擅自袒护缔莲娜,这不是错?”
  秦远的一句话让她懵了。
  秦远早就把这小女人的懵样看穿,再一次狠狠弹了弹她的额头。
  “别打算装傻蒙骗过去,你以为我真看不出你刚刚在撒谎吗?”秦远一眼便看穿这小女人的心思。
  与她相处这么久,若是连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怎么还能称她为他的女人呢。
  秦远不懂的是,轻轻为什么要袒护伤害自己的人。
  以他来看,缔莲娜对她不怀好意。
  苏凝轻吐了吐舌头说:“我想缔莲娜不是有心的,再说,我不是没什么事吗?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大吵大闹。”
  “要是被皮埃尔和伯父伯母知道,这事或许会牵连很多人。”
  毕竟缔莲娜来这是作为客人。
  光是这一点足以让她做出一点点的小维护。
  秦远轻柔抚摸苏凝轻的小脑袋,她是如此的善良,如此大度,从来不会因任何事记恨任何人,如此透明纯洁的心确实让他深深迷恋。
  不过,他更希望她可以好好保护自己。
  就算她这一次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难保下一次不会,谁知道缔莲娜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呢。
  秦远担心得很呢。
  轻轻将这小女人抱在怀里,温厚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指尖透出的温度一点一滴传到苏凝轻的身上。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听我说,缔莲娜再有下一次,你一定要说出来,不能再袒护她。”
  秦远是拿这小家伙没辙了。
  经历过塞西娅的事,秦远发现这小家伙是吃软不吃硬,说的话再真实也只有被生气的份儿。
  暂时性只能这样。
  秦远决定要好好的看着苏凝轻,不会逾越半步。
  第二天早上,皮埃尔邀请苏凝轻去骑马,谁知母亲提议他把缔莲娜一并带上,不可以偏心。
  “妈,我想缔莲娜小姐应该不乐意和轻轻一起去骑马。”皮埃尔双手紧握遮掩着脸,锐利的瞳孔绽放着凌厉的红光。
  示意她应该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休养生息。
  只要皮埃尔愿意便会把缔莲娜的真面目告知母亲,如此一来,她想要继续留在这便成了不可能的事儿。
  缔莲娜感受到皮埃尔的警告,心有余悸。
  什么还没做的她就已经被皮埃尔取消资格了吗?
  缔莲娜的心有过一瞬慌张,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嘴边挂着笑淡定自若说:“我没有不乐意跟苏小姐骑马。”
  “皮埃尔,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破坏我和苏小姐的感情呢?”
  缔莲娜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展现出一副高雅的姿态,完全不会被任何事所影响。
  “苏小姐,难道你对我有意见吗?”
  苏凝轻微微一笑:“当然是不可能的。”
  养母看着苏凝轻和缔莲娜二人交谈如此融洽,自然没有任何的纠纷可言,应该不可能会有相处不满的状况发生。
  可能是皮埃尔不喜欢缔莲娜,想跟苏凝轻单独相处才会这样说话。
  养母并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苏凝轻和缔莲娜一同去了骑马场。
  从一开始到现在,秦远便跟在苏凝轻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步。
  感受到秦远的目光,苏凝轻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尴尬跟羞涩,双手紧紧抓着衣角,满脸通红。
  “我……我穿骑马服是不是很奇怪?”
  自从她换上这套衣服之后,这男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眉眼里绽放出来的光芒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这种目光给……
  秦远俯下身子在耳旁轻轻说:“我看见你这样穿,真的想要把你一口吃下肚子里。”咬了咬她的耳垂。
  顿时惹得苏凝轻尖叫一声。
  秦远乐呵呵的笑着。
  做梦都没想到苏凝轻竟然会这么敏感,竟然会尖叫,惹来了不少目光。
  苏凝轻捂着脸,满腹哀怨看着面前的男人。
  都怪他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真是羞死人了。
  皮埃尔看着苏凝轻和秦远卿卿我我的画面,心痛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握了握拳,欲想过去却缔莲娜喊住。
  “皮埃尔,你看看这身骑马服有没有穿错。”
  缔莲娜的骑马服是世界上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做,完完全全符合她的要求,突显出她的高贵。
  缔莲娜在皮埃尔面前转了几圈,好让他看出自己的好。
  然而,皮埃尔的眼里根本没办法容下苏凝轻以外的女人。
  就算缔莲娜那身衣服把她衬托得再好看也无法得到这个男人一个眼光。
  “缔莲娜小姐,请你不要妨碍我。”皮埃尔一眼都没看过缔莲娜便朝着苏凝轻走过去。
  皮埃尔直接到苏凝轻面前,上下打量着说:“没想到这衣服还适合你,轻轻,你还记得怎样骑马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苏凝轻现在拥有两个人的记忆,虽不完整,但有些事一旦碰到的话还是自自然然的想起来,没有变数。
  “那你还记得怎样的马才是好马呢。”
  皮埃尔和苏凝轻之间的话题一下子产生。
  即便如此,秦远还是待在苏凝轻身边没有半步离开,眼看着他们要去选马欲想跟上之时却被缔莲娜喊走。
  秦远与缔莲娜到某处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