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于庆辉和言氏合作的这件事,余华稍稍平静了下来,咬了咬唇,她也是眉头深锁,“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我还听于庆辉在家里叨念着言氏打压他,断了辉耀的资金链,后来是靠了SA帮忙,才缓过劲儿来,怎么转眼言氏就又要和辉耀合作了呢?”
  
  “有这回事?我只听说辉耀背后靠上了SA这座大山,不知道言氏竟然还打压过他,”沉思了一瞬,何风缓缓摩挲了摩挲下巴,“不过这生意场上从来就没有定数,什么情况倒是都有可能……”
  
  余华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微带着不屑,似乎是故意讨好何风一般,“哼,反正最近于庆辉倒是整天意气风发的不得了,红光满面的,别提多威风了!”
  
  “行了,他要风光,就让他风光几天,我看他能风光多久!”何风想到对辉耀的念头,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了几分。
  
  余华想了想,却也想不明白生意场上的事,也没心思去琢磨,眼下最让她担惊受怕的是于曦,她紧紧的咬了咬牙,目光里透露出不加掩饰的阴骘,还有无法抹去的忌惮。
  
  “那个于曦,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她才没安好心,一定不会让我好过,如果真的让江淮和于庆辉知道了,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没好果子吃!”
  
  何风侧目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并没有将于曦看在眼里,不过想着前几次和她的接触,以及她和言沉那暧昧不清的关系,他微微眯了眯眼。
  
  沉吟了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么,既然你这么提防着她,她在这儿又碍着你的眼,要不然你就给于庆辉施加点压力,或者挑拨挑拨,他们父女感情不是本来就不好么,让他找个机会把于曦弄走不就好了?”
  
  “……弄走?”余华闻言楞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明白。
  
  “于庆辉现在有SA在身后傍身,又有言氏这座大山即将要合作,现在他风光的不行,也是最飘的时候,你吹两句耳边风,让他想想办法不就得了,直接把于曦调离帝都,这样她就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也就没办法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个方法倒是行得通,余华沉思了一会儿,眼底随即闪动起算计的阴鸷幽光。
  
  晚上她并没有和何风待太久,心里还是隐隐担心江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很早就回了家,江淮还没回来,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在客厅坐着等待江淮回来。
  
  最后还是先等到了于庆辉回来,他今天和别的一些小企业老板出去应酬,喝的红光满面的就回来了,看见余华等着自己回来,顿时笑的志得意满。
  
  “咱们辉耀现在风光无限,再也不是当年的辉耀了,以后……嗝……”于庆辉上前一步揽住余华,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儿,“以后谁也不敢再瞧不起辉耀!瞧不起我!谁敢瞧不起……嗝……我,我就……我就灭了谁!对!灭了他!”
  
  他喝的醉昏昏的,一身的酒味争先恐后的钻进余华的鼻腔,她没有挣扎,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厌恶,随即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抬头娇媚的看着于庆辉,虽然已经年近四十,然而那两双风骚的眼睛仍像是能勾人似的。
  
  “老公~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有出头之日,今后这个帝都里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我呀,跟着你也算熬出头了……”
  
  “哈哈……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很多……很多委屈,放心吧!以后有我,谁也不敢把你怎么着!”
  
  于庆辉说着脸上露出了几分色相,低下头就要亲她,余华抓住时间连忙用些力气推开于庆辉,眼底浮上些微的委屈,看样子像是隐忍了很久一样。
  
  “你就会说嘴!我就是真受欺负了,你也没把我放在心上,这些天我难过了那么长时间,一直不忍心打扰你,我知道你忙,可是你连问都不问我,根本就不关心我!我知道,我是人老珠黄了……”
  
  “啧!”看余华在自己怀里委委屈屈的控诉着,于庆辉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怎么……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儿!我还能忍谁?”余华说着说着就瞪起了眼,然而却没什么力度,媚眼如丝的勾着于庆辉的视线。
  
  “于曦?”提起她,于庆辉的酒醒了些,眸光里多出几分清醒,眉眼间全是不悦,“她又做了什么?怎么一天都不知道安分!哼!没家教的东西!”
  
  余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于庆辉的神情,缓缓挽住他的胳膊搀着他往沙发旁走,扶他坐下来,才不高兴的说道:“她什么时候安分过?你说说,当初她妈没了,你也让她回来过,是她自己一直不肯回来,还偏偏说是你抛弃妻女,到处抹黑你的名声,哪有一点做女儿的样子!”
  
  于庆辉紧绷着下颔,喝的猩红的眸子眯起来,一声不吭的阴沉着脸。
  
  “我听说她还三番五次的帮着别人打压辉耀,你说说这是什么女儿,哪有帮着外人打压自己的父亲的?一点都不孝,仗着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就想要踩在你头上耀武扬威!”
  
  “要我说,你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我知道,你到底是她的父亲,不愿意把她逼到绝境,可她什么时候体谅过你?你看看这三天两头的就找机会找你的茬,找辉耀的漏洞,就想着钻空子,她这分明是想要把你置之死地。”
  
  余华一直一边默默的打量着于庆辉的脸色,一边斟酌着说着,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己是说到点子上了,随即眼皮轻轻上掀,继续挑拨着。
  
  “她当初离开咱们家的时候就说过了,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输的一塌涂地,要你身无分文的跪下来对她求饶,要你彻彻底底的失去所有,从帝都滚出去,你说,现在你风头这么盛,她会不会记恨在心耍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