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去了SA……言沉一时还想不到于曦和许商之间的交易,只觉得除了言氏,在那边她是最有利于对付于庆辉的,何况她还能学习很多新东西。
  
  只是……想到她要每天和许商离的那么近,他的心就烦躁的厉害,一股郁结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若是许商对于曦做了什么,他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去撕了他……
  
  周深去言家老宅接李芸晓的时候,李芸晓正在家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看到他来,她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言沉让你来的?”
  
  “是,夫人,言总还在公司忙工作,今晚爱诚集团的晚宴他要一会儿才能出发,所以特意让我先来接您。”周深眼观鼻鼻观心,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呵……忙工作,他哪一次不是忙工作,找借口还找的这么敷衍,当我是傻子么?”李芸晓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阴沉的抱怨道,她又回头扫了周深一眼,想着他还在这里,也不便多表现出什么来,只能悻悻然的让他在这等着,自己上楼去换衣服。
  
  言怀峰和李倚莲今天都不在,一家世交陆家邀请他们过去,李芸晓漫不经心的在衣帽间里挑着衣服,最后选定了一身得体又显身条的淡紫色包身长裙。
  
  换好衣服,她对着镜子化着妆,手中的口红贴到嘴边,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晚宴?什么晚宴?她是不是还要感谢这些作秀的晚宴了?
  
  要不是靠着这些不得已的应酬,她恐怕半辈子都不会见到自己的丈夫了!言沉自从娶了她,从新婚那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言家大宅,像是故意避着她一样,就连言怀峰说他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本来还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可他却这样冷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明明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每次见面,她都抓紧机会和言沉温柔的多说几句,希望他能想起自己的好,可是言沉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使在媒体面前,也从不摆出夫妻该有的亲密。
  
  而言怀峰又嘱咐过她,但凡是跟言沉在外面抛头露面,就一定要把样子做足了,说什么也不能丢了言家的颜面。
  
  言家的颜面?她还怕丢了她自己的脸呢!所以即使言沉对她再冷漠,人前,她也要依偎在言沉的身边做出一副美满幸福的样子来,她要给所有人看到,尤其是给那个贱女人看到,她嫁给了言沉,她是他的妻子!只有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言沉的身边!
  
  李芸晓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温柔的样子,周深毕恭毕敬的替她打开车门,载着她一路向爱诚集团开去。
  
  言沉已经到了,周深看到言沉的那辆黑色路虎停在前面,直接把车开了过去,言沉已经看到了他的车,车门打开,长腿一迈他就从车上下来,直接站在路边等着李芸晓。
  
  周深替李芸晓打开车门,李芸晓温柔的目光立刻投向言沉,言沉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就往爱诚集团走,李芸晓连忙在身后跟上,快走了几步,终于挽上了的言沉的手臂。
  
  臂弯处多了只手,言沉漆黑的眸子里瞬间滑过一丝不郁,垂眸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面色冷淡,看不出一丝情绪,最终什么都没说,移开目光走进了爱诚集团。
  
  一晚上的觥筹交错,恭维奉承,言沉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名利场上的虚与委蛇,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着酒杯和爱诚集团的齐总站在一起,偶尔说上两句话。
  
  可言沉是什么样的人物?只要是他的所到之处,他就必定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周围的人见到言沉,都免不了要找机会和他套两句近乎,言沉虽然不耐烦的很,但是面上功夫做足了,也给了他们面子。
  
  一旁的李芸晓也不闲着,成功的成为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羡慕对象,交际应酬一点也不输给言沉,更有甚者觉得,如果言沉这边冷冰冰的走不通,不如先和他的妻子李芸晓搞好关系,到时候和言氏这个高枝的合作,不就是李芸晓帮着美言几句的事了?
  
  两个小时过后,晚宴终于散了,每个人都带着满意的表情兴致昂昂的离开,言沉和李芸晓一同走出爱诚集团,按照老规矩,言沉直接走向自己的车,周深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言沉……”李芸晓突然从身后出声,叫住了要走的言沉。
  
  言沉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等待着李芸晓的下文。
  
  李芸晓微微蹙眉咬了咬唇角,脸上一副受伤难过的样子,她几步走上前,绕过言沉站在了他的面前,微仰着头,软言细语的开口,“言沉……跟我一起回家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言沉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回家?”
  
  “是啊,自从我们结婚之后,你从来都没有回来住过,我……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总还是要回家住的呀,还是说……还是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不开心了……”
  
  言沉冷眼看着她,若说她当初刚回来时,言沉还对她有一丝情感,现在却是一点都没有了,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他没想到,原来那个单纯的李芸晓,现在竟然也变得这样功于心计处处算计了。
  
  这么想着,眼底也闪过一丝不耐烦,他低沉着嗓音不郁的说道:“你在那里好好住着就行,至于我,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什么……什么叫我不该操心的事情?”李芸晓似乎更加受伤了,眼底似乎是迅速的泛上了一层水光,她紧紧的咬了咬唇角,再松开时声音染上了一层难过,“言沉,你是我的丈夫啊,我怎么能不担心你……”
  
  “担心我?”言沉不想听她那些假的不能再假的话,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道:“李芸晓,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吃不好睡不好,还是担心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