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商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闻言更加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的脸色紧绷的吓人,似乎是一颗岌岌可危的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在工作上,我需要服从你的安排,可是除了工作,其他生活的方面,我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不需要你的允准或拒绝……”
  于曦的话还没说完,许商突然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急急的停在路边,急刹车的声音刺的于曦都有些耳朵疼,她惊讶的看着许商,却见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解开安全带来侧身面对着他。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言沉是么?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即使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拒绝他是么?!难道你忘了你最讨厌的人是谁?还是说为了言沉你心甘情愿做一个小三?!”
  于曦被他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砸的有些不明所以,更多的是他言语上带给她的愤怒,她的脸色一沉,明丽的脸转变的凌厉起来,沉默几秒后怒极反笑,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许商,我要怎样面对言沉,是我知道的事,不管我和他怎么样,都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这句话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就像是一颗微弱的火星,瞬间将许商这个炸弹点燃,许商看着面色冷凝的于曦,怒上心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不停地叫嚣,他就不信他比不上言沉!
  突然,他倾身向前,一把抱住于曦,双手控制住于曦的头凑了上来,于曦楞了一下察觉到许商的意图,顿时惊慌的挣扎起来,然而她越是挣扎,许商的怒气就越是重。
  他的唇碰上于曦的,瞬间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袭了上来,原来这就是她的滋味,甘甜,柔软……他惊诧于自己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她勾起了欲望,更惊讶于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许……许商!你放开我!放开我……”面对他的愤怒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情欲,于曦突然感到害怕,这个封闭的车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许商真的要做什么,那她……以她的力气能不能抵抗得过许商还是还是个未知数,现下也只有打死不从了……
  许商的吻越来越充满情欲,手开始无意识的上下摩挲着她的身体,于曦顿时觉得有些绝望,她不停的闪躲,最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上腿,幸好她的腿还没被束缚住,用膝盖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肚子。
  只听一声闷哼从许商的嘴边溢出,他疯狂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吃痛的放开了桎梏着于曦的手臂,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面色难看的瞪着于曦。
  “呵……”他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还带着浓浓的不甘,“言沉究竟是有多好?能让你什么都不顾了?我哪里比不上他?”
  于曦因为刚刚受到的惊吓,此刻面色发白,脸色冷然,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根本就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车厢里,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转身就要下车。
  许商怒极,眼疾手快的按下了锁控,于曦转过头冷眼相对,“不知道你发的是什么疯,不过现在我要下车,我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情陪你在这里疯!”
  “回答我!”许商的声音不再是慵懒的,反而透着一股危险,声调也不禁抬高了几分。
  于曦不可理喻的凝视着他,沉默片刻,她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情绪,声音如同淬了冰,寒冷刺骨,“你和言沉,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如果你非要在这里强行对我做什么,那我就算是当场死在你面前,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当场死在他面前?!哈……哈哈……原来她宁愿死都不愿意和他发生一丝一毫的关系!这个认知让许商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不甘在心底越来越浓,灼烧的他浑身不痛快。
  于曦看着他紧绷着脸,抓着车门的手紧紧的拳着,心脏几乎快要跳了出来,她不确定许商接下来会怎样做,也不清楚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场面。
  只是……只是如果许商真的敢在这里强行要了她,她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手心里已经密密麻麻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于曦面不改色的紧紧盯着许商,浑身僵硬却丝毫不显露出弱势。
  许商定定的看着她这幅样子良久,车厢里沉默的空气紧绷到极点,时间一分一秒的煎熬过去,最终许商松开了紧扣着于曦肩膀的手,向椅背上重重的靠了过去,脸色难看的厉害。
  “呵……即使言沉已经不要你了,即使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你依旧还是不死心……呵……”
  听着他似笑非笑的嘲讽,于曦定了定心神,虽然不知道许商到底在气恼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应该再激怒他。
  权衡了一下现况,她缓缓动了动手心,轻声说,“我跟言沉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我不认为自己的事情需要和别人解释什么,不过既然你总是提起,我就再明说一遍,我和言沉,再无瓜葛,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为我妈报仇,所以我希望以后这件事不会再成为我的困扰。”
  一番话说的冷静清醒,于曦说完后便不再言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许商绷着脸沉默半晌,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完全平息,想起他之前从未在女人身上吃过瘪,可唯独这个于曦,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每每都不让他舒心。
  越想越是不甘,他阴沉着脸,脸颊两侧微微动了动,激动和心有不甘之下,一个念头突然浮上了脑海,他侧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于曦。
  “我可以不再过问你和言沉之间的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于曦只觉得莫名其妙,“许总,我不想一再强调,我自己的私事和公事分得清,我和言沉之间有什么没什么,都跟我在SA工作没关系,我只是你的特别助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