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物业借过钥匙?
上面明明白白签了林蒹的名字,但是这个外借的时间却是在我这次搬回来住之前。
房子里明明应该没人住吧?而且我肯定这个笔迹不是我的,那么谁借了钥匙?
“那个,”我转过去问物业的人,“我之前好像没借过钥匙啊?这个是怎么回事?”
那人挠挠头,想了半天也说不清楚,然后就推三阻四的想打发我走。这我就不依不饶起来了,家里钥匙都到了别人手里了,我还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你这家里又没丢东西,”他不耐烦的朝我摆摆手,“都没出事你管它干啥?你还借不借钥匙了,不借快走……”
那人铁了心要打发我走,把门都拉开了。
岂有此理,不明不白的就把我家里的钥匙借了出去,说不清楚就想把我打发走。
我一把就抓起桌子上的钥匙不还给他了。
“你这人还讲不讲理!我告诉你!你再不给我,我可叫人过来了!”
还敢威胁我?
“叫人?”我理直气壮的说,“正好啊,把你们经理叫来啊!不然一会儿我也找他,不给我说清楚了这事就没完了!”
一听我动真格的了,那人就怂了,语气也软下来了,跟我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也实在不记得了。
“那就给我查监控,”我也学聪明了,“不到一个月,你别跟我说覆盖了。”
那人为难的搓了搓手,跟我解释这个他还真没办法,就算不到一个月,也不是随意一个物业的人都可以查看录像。如果别人因为家中失窃或者特殊情况需要查看,也要相关机构的人来才行。
“哦?”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我也要叫你们经理来,我家的钥匙莫名其妙的到了别人手里难道不是失窃吗?”
我认为他肯定不敢让经理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他不好,而且我总觉得这个人是心里有鬼,在对我刻意隐瞒什么。但是他却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真的去把经理找来了。
物业经理来了也是这一套说辞,说没办法给我看监控录像,非要看的话也要有关机构的证明或者直接来人才能查。
我是费尽了口舌也实在没有拗过对方,最后口干舌燥的我只能暂时妥协。
我边往回走边想,谁会在我不在的期间借钥匙呢?
对方想要钥匙肯定是要进屋,应该不可能会是图财。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时间点,虽然距离我搬回来的时间相差不到两天,但是那段时间我也不在这里住,进屋了有什么目的呢?
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依然沉浸在这件事里出不来,心不在焉的搅着碗里的稀粥。
“怎么不吃呢?”白姨关切的问我,“昨晚喝了酒,还灌了一肚子的冷风,姨特意给你熬的粥,这个对你的胃好点……”
我的眉头一收,随即又迅速舒展开。
“白姨你是怎么知道我昨晚喝酒了?还是外面喝酒着凉了。”
停下了手里搅着稀粥的小汤匙,我看着白姨。
白姨一愣,赶紧下移了目光,胡乱的用围裙抹了抹手,说道:“我是闻你的衣服上有酒味,一想你昨晚没回来,肯定是出去应酬了……”
我看着碗里,轻轻的舀了一勺稀粥,不动声色的把我接下来的问句咽了回去。
我昨晚的衣服现在还在颜沁家里呢,我穿回来的是颜沁的衣服,哪里来的酒味。
碗里的粥还是有些烫,烫得我反倒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白姨,”我扶着额头说,“我的头疼,有点吃不下去了,你帮忙把我的体温计找出来吧。”
白姨到客厅的小储物盒里翻了翻,跟我说:“小林啊,体温计是不是在你房间里啊,这里没有……”
我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回答白姨:“姨啊,我想起来了,体温计已经让我不小心给摔碎了。”
“那……”白姨过来扶住有点站不稳的我,“我下楼到小区的诊所给你买一个?”
我摆摆手,挣脱开白姨,然后边往房间走边说不用了,我自己去趟诊所就是了。
“对了白姨,”我故意跟白姨说话,“我先下去看看,万一那边说不行我就去医院,那样的话我就回来晚一点,先跟你说一声啊……”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听着白姨回答我的声音确定她的位置。从自己床头的小抽屉里迅速掏出体温计,然后塞进包里,离开房间。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会给你打电话。”
利落的关门的声反倒让我安稳了不少,随着电梯一层层降低,我的心是越勒越紧。
白姨这次绝对是在撒谎。
白姨是文轩找来的人,这回也是文轩叫回来的。
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按着文轩的意思……
我越想越害怕,手机一响更是吓得我差点从门口的楼梯上掉下去。
“林小姐,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肖姓的小姐刚刚联系我了。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暂时拖住了她的合作,能看出来她现在很着急……”
我回复对方辛苦了,现在只要按我说的拖住肖艺就行。
“可千万别让她跑了,”我幽幽的说,“别忘了可是她害得你一度债台高筑妻离子散的。”
挂断了电话,我往外走的时候顺道处理了一下积压的手机消息。几个货源方相继跟我返回了消息,说肖艺联系了他们,我都一一嘱咐他们要想方设法的拖住肖艺。
猫捉老鼠的游戏里最重要的一个游戏原则就是:既不能让老鼠跑了,也不能让她得逞。
我没有忘记借钥匙的事情,这个房子当初也是文轩找的,我不住在这里的时间段里文轩也应该偶尔着人来打扫过屋子。再加上白姨的事情一刺激,从刚刚就一直有一个我一直极力不想承认的想法萦绕着我。
但是再尽力回避也没用,为了自己,我也得搞清楚。
于是不依不饶的我只能顺着手里唯一一条线索往下找,我又去找了物业的那个人,不再从他嘴里再打探出来一点信息我是不肯罢休的。
结果去了之后却只有那个经理在,估计是白天被我说怕了,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是你!”
我也不想一张嘴就不饶人啊,但是没办法,谁让我老本行是个搞销售的。
但是我想这个经理我就再问也是白搭,第一他已经明确表示没有有关部门的人来或者证明,他们绝对不让我看到视频记录。其次,这种上班就是成天在转椅上一坐,有事就踢皮球的管理层,谁会下来干活?更不可能知道当时的情况。
我只能说我是来找白天一开始管钥匙的那个人的。
那个经理很无语的看了看我,似乎还想劝我不要再找麻烦了。但是看我准备再跟他理论一场的架势,他还是把话憋了回去,把另一个值班的人叫来问那人哪去了。
这个值班的手里拎着手机站在那儿也是一脸茫然,想了半天说好像是到隔壁小区找他的老相好去了。
“那要不我去把他叫回来?”
我瞅了一眼他手机屏幕上暂停的游戏,估计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找个人得找个半个多小时去了。我就问了大致的位置,然后自己出去找了。
隔壁小区我天天回来都能看见,但是我却一次也没进去过。
文轩就住在这个小区,隔着一条街,两边的经济水平也是差了不小一截。我们这里出来的年轻人居多,大多是挣了些钱能住到这样高端点的公寓但买不起房的,对面则是土豪扎堆,就连门口的保安都有点狗仗人势的气质。看到我直接从这边出来的,而且我脸上的妆也掉的差不多了,看起来有点狼狈,有点瞧不起的非要我登记了身份才能进。
刚刚物业那个人是说我要找的这位是去找这边的一家小保姆去了,他们刚刚给打了电话让他出来。
这边的保安也是过分,前面的一位母女是来走亲戚的,母亲穿着一身貂皮,女儿也是浑身珠光宝气的。保安客客气气的让人家签了个名就进去了,我也想进去,就随手写了文轩家里的信息,总之我又不上楼。但是这个保安看了看,还问我确定吗,我说确定之后,他居然要打电话到文轩那边确认。
我当然立刻阻止了他,在公司我老大远看见了文轩都绕着走,这要是再把文轩招惹出来我不得烦死。
结果没成想,这个保安认为我这是写了虚假信息害怕确认,更加不屑的看着我,问我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快走。
对方轻蔑的态度让我十分的恼火,要是平日里我没有事情的话,我肯定发飙了。但是现在我有事情要忙,不能耽误时间,我只能强忍着怒火,老实的在门口徘徊着。
“姐,”小晗给我发消息,“她去跟你那边的人谈生意去了,要不要我跟着?”
我刚回复完小晗尽量跟着,如果不自然的话就算了,就听背后那群保安在那儿议论我,还时不时爆发出笑声。
他们说的话实在让我难以忍受,甚至都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毫不避讳的说我可能是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