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缓缓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胸腔中的怒火也不由得熊熊燃烧着。
耳边听着这个女人对自己滔滔不绝的不满,自己的心里也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念安……你给我快点回来。”
严秋风努力的呼唤着苏念安,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走。严秋风心里虽然十分的着急,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哎呦,我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呢,人家爸爸不想娶你,你就想尽各种卑劣的手段来侮辱我。”
苏念安幽幽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唇角也微微地一抿,眼神中充满出不屑的目光。
高睿州不由得轻抬起眼帘,十分诧异的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
苏念安十分娇媚的身子,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高睿州恍惚之中,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迟疑了将近三秒钟,高睿州才真真正正的回过神来。
“念安……你这些天都跑到哪里去了?走跟我回家……”
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攥住了苏念安纤细的手腕。力道十分的大,苏念安不由得微微地蹙起了眉头,娇俏的小脸上,一时之间写满了痛苦的神色。
苏念安很想把自己的手指从那宽大的手掌中抽离出来,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用了,那双有力的大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
“你放手……”
苏念安拼命的甩动着自己的手臂,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接触。
“你这些日子一直躲着我,你都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难道就这么想,撇下我,撇下孩子吗?”
高睿州紧紧的抓着苏念安娇小的胳膊,眼睛睁的铜铃那么大,整个面部表情也显得格外的僵硬严肃。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乎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血丝。
高睿州一边用质问的口吻说着,一边抓着苏念安的手不松开。
看着疯狂的高睿州,苏念安的心中浮现出一丝惊恐,整个面部表情都已经接近于疯狂的一种状态。
恍惚之间,苏念安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这样晃散了一般。
“你放开我……”
严秋风看到苏念安的神色不对,一下子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从黑暗处一闪身走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苏念安的面前。
扯开高睿州的手,快如闪电的一把将苏念安揽入怀中。
苏念安一瞬间被吓得大惊失色,娇小的身子在原地来了一个180度的大旋转,然后就重重地跌落到了另外的一个宽广的胸膛里。
“你想对念安做什么?”
严秋风冷冷的瞪了一眼高睿州。此时那温暖的脸上,也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似的。
高睿州一看到是严秋风,不由得咬牙切齿,牙齿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目光就变得更加的阴冷,仿佛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困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似的。
空气中瞬间安静了,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咖啡馆里的客人都不由得侧目望了过来。
“苏……念……安……”
“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只有你死了,今天的所有一切才能够告一段落!”
突然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一个娇娇柔柔的女人,头发凌乱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钱晓培早就已经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秀发在风中乱舞,就如同像是一个母夜叉一般,一只手静静地握着匕首。
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可以看得到她手上的力道,很显然这一次她是玩真的。
钱晓培没有过多的迟疑,一手攥着水果刀,并就三步并作两步,直逼苏念安的腹部刺了过去。
苏念安呆呆的愣在原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显得有些措不及防,整个人都傻掉了。
“小心……”
“啊……”
苏念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呼救。
可是此时此刻那把刀已经离她只有0:01毫米了,马上就要刺到自己的肌肤上了。在这一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苏念安的心中满是惊恐,也满是无奈。
就在她以为冰冰凉凉的匕首,就要刺穿自己肌肤的时候,却久久的没有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苏念安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眸,却不由得吓得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秋……风……”
苏念安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都仿佛要突出了眼眶似的。
眼前的严秋风赫然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这把刀,只见这散发着银光的刀,此时正在卧在那宽大的手心里。
而顺着刀刃一下一下滴落下来的,则是那鲜红的血液。每一滴血液,殷红没有任何的杂质。就仿佛是那盛开的玫瑰一般,娇艳欲滴。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洁白的地砖上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如果此时打开严秋风的手就会发现,伤口深的几乎都能看见森百的骨头。
即便如此,那双手还在拼了命的阻止着那张把刀。
“姓苏的,我要杀了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你毁的,我要杀了你!”
钱晓培歇斯底里的一边叫骂着,一边还想再继续进攻!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高睿州用自己宽大的手掌,一下子就制服了钱小培。
钱晓培被他强有力的力道微微一拉,身子向后踉跄了几下之后,便重重的跌在了地上,额头也一下子磕在了桌子的角上。
瞬间,钻心的疼痛席卷了大脑……钱晓培一瞬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脑袋都要裂开了似的。
之后鲜艳的血液就从额头不断的涌现了出来,眨眼间将钱晓培的半边脸染红了。
“高睿州,你居然为这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么不说你爱她?
钱晓培微微的抿起嘴角,一脸凄然的丢出了这番话。
之后踉踉跄跄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身子东倒西歪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