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唇瓣交织在一起,高睿州那滚烫的大手,在苏念安身上摸索着,苏念安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叫出来了。
浓烈的男人气息,冲击着苏念安那脆弱的心扉,经过这段时间的欢爱,高睿州对于苏念安身体的敏感处,几乎了如指掌。
没有几秒,苏念安就被高睿州攻陷了,她开始慢慢的回应着,慢慢的,两人都陷入了那让人迷醉,却又蚀骨的欢爱中。
激情过后,苏念安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高睿州正在洗澡,这一幕,让苏念安想起了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渐渐的开始麻木,心灵上的痛苦,席卷而来。
高睿州此时怔怔的站在淋浴间里,喷头开到了最大,喷涌出来的水珠,打在他那结实的身体上,隐隐感觉疼痛,不过,他没有在意,任凭它打在身上。
“高睿州,你这个混蛋!”
正在高睿州披着浴巾打算出来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苏念安愤怒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睿州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匆忙的拉开门,他看到苏念安已经披着一件衣服,走到了门口。
高睿州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她,不能让她走了,走了,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就像……
“你想去哪里?”
高睿州抓住苏念安的手,冷冷的问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多年的伪装习惯,让他隐藏的很好。
“呵呵,你满足了吧,我去哪里,需要跟你说明吗?”
高睿州那不带感情的话,刺激着苏念安那带着伤痕的心,苏念安再也没有什么顾忌还有眷念,直白而倔强的和高睿州对峙着。
“你不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吗?现在,我苏念安,不伺候了,可以吗?你是老板,是总裁,是有钱人,求你,放过我好吗?”
最熟悉的人,才知道,怎么去伤害那个关心她的人,而且,还能够伤害到最深处。
手,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着,苏念安此时已经被怒火冲击的没有了理智,她现在,只想能够离开这里,离开高睿州,这个恶魔。
高睿州眼角,有些抽搐,他心底的不安涌了上来,他很害怕去爱,因为,同样的,他更害怕失去。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求你!”
苏念安的话,深深的刺激着高睿州,高睿州心里在呐喊着,他几乎想要把自己心掏出来,然后把那铭刻在心底的话,给眼前这个笨女人,仔细看看。
让这个傻女人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谁!
严秋风?你喜欢的还是他?那样一个懦弱、无用的男人,他也配?
“你哪儿都去不了,孙姨,给我看好她!”
高睿州强压着怒火的低吼声,传到了门口那正战战兢兢的孙姨耳里,孙姨有些紧张的打开了门,胆怯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人,不敢吱声。
“高睿州,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行动。”
高睿州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我就是把你关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
愕然,高睿州的话,让苏念安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恐惧,还有愕然。
是了,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在乎自己的人了,呵呵,举目无亲?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感到窒息。
“高睿州!”苏念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眼神空寡的看着高睿州,低沉的说道:“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懂什么是爱吗?你关不住我的。”
决裂,在这一刻,苏念安彻底打碎了心底那朦胧的念头,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自私、冷漠、自大的男人,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呢?可是……
高睿州下了楼,孙姨才敢开灯,灯光下,苏念安有些不适应,刚刚的她,被高睿州拉回了房里,这会儿又被灯光刺激了一下,苏念安觉得有些头晕。
“苏小姐,你们,怎么又吵架呢?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感情,是需要好好相处来培养的。”
孙姨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念安,小声的说着。
苏念安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心理。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电弧像是一条扭曲的灵蛇,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乌云也开始弥漫开来,窗外原本还能够看见的景象,都笼罩在那片黑色中。
“孙姨,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不然,等下高睿州怕是要说你了,你先出去吧。”
孙姨心疼的看着苏念安,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苏念安的脸色,她又咽了回去。
客厅里,高睿州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看上去和平时一样。
孙姨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指尖有些颤抖,抿了抿嘴,转身倒了一杯茶,放在了高睿州面前。
“少爷,女人是需要哄一下的,您……”
孙姨说了一半,却是停了下来,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给苏念安辩解一下,然后,也是劝劝这个倔强性子的少爷。
“你看着她,别让她出去,每天给她把饭端上去,不要让她出门。”
高睿州低沉的声音响起,依然没有丝毫的情绪,孙姨面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高睿州一个人,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阴戾,严秋风的名字,在他脑海中浮现。
苏念安的信息他自认为调查的很清楚,可是,每次,这个女人都能够给自己一些意外。
可是,她那怯懦的声音,却能敲开自己的心,现在,这个女人,想要一走了之?
一个房间里,两个人各自沉默着。
苏念安心头浮现起了自己母亲的离开,自己那被苏文义卖了后的绝望,高睿州……高睿州来了的时候,自己的欣喜。
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的在苏念安脑海中转动着,渐渐的,苏念安坚定了想法。
苏文义,白婷,你们还好好的活着呢,我母亲还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