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马上回过神,用尽了力气,就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
  
  但是,她的力气对于他来说就是搔痒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这种反抗却是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浓重的呼吸呼在耳边,夹杂着烟草味还有点点的薄荷味,一点一点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男人一把抓住那双挣扎的手,声音里透着些许的魅惑“怎么?这就是你在外面几年学会的,欲拒还迎吗?”
  
  伊清愣住,原来他就是看自己的?
  
  她对上他已经蒙上了些许欲望的眼睛,眼眶忽然之间湿润,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里面的失望:
  
  “是啊,在外面五年,我就学会了这个,让你失望了。”
  
  霍靳言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中的无名火烧得很旺,一把将伊清扛在肩上,抱了进去。
  
  将她粗鲁地丢在床上,眼睛里面虽然有欲望的色彩,但是眼中的鄙夷的目光更是刺痛了她。
  
  只听得他慢慢的开口,声线带着些许的冷酷:“既然这个样的话,那我来看看这么几年了,你到底进步了多少?”
  
  然后便是欺身压在女人的身上,甚至不管女人的反抗,将衣服撕落一地!
  
  满地的狼藉,但是男人身上却是整洁如初,和女人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伊清感觉到自己心头已经被割下了一块又一块,伤得鲜血淋漓,但是依旧是在反抗挣扎着:
  
  “霍靳言,你当初要我滚,好,我滚了,我生下晨晨有什么错吗?那不仅是你的孩子,更是我的骨肉,我肚子里面怀胎十个月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权利,还有你现在又是在抽什么疯!”
  
  说着,一巴掌甩在霍靳言的脸上。
  
  那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响亮。
  
  霍靳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身下的女人,一脸的怒容,眼睛里面留着不甘的泪,那只右手还扬着没有放下,还有就是可见的颤抖的双唇。
  
  而后,伊清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消失,她马上用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坐起身来,一脸警惕得看着面前的男人。
  
  霍靳言霎时之间失神,这个女人是在害怕自己吗?
  
  以前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她会粘在自己的身边,百般的讨好,无论打骂都不会离开,但是现在她想要离得自己远远的,是吗?
  
  单手钳制住女人的下巴,微微用力,女人吃痛皱起了眉头,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双眼睛倔强地看着他,他心里似乎被堵了一样。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你以为你还会有可能出去吗?”
  
  男人如同鬼魅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低沉沙哑,却没有惊起女人心里的波澜,有的只有颤抖,那双眼睛不甘的看着他。
  
  还有,就是蠕动的双唇,她道,“那你告诉我可不可以放过晨晨,他也是你的儿子,是不是?”
  
  霍靳言颔首,“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你也知道的,他可是我的继承人。”
  
  男人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扣着衣袖上的袖扣,动作浑然天成,处处都透着可见的矜贵,他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而她,只是他的猎物,抓在手里,等到被玩到无趣的时候,再吞入腹中,化为血水。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恨恨地看着她,她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的无情,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了。
  
  霍靳言看着女人的眼睛欲言又止,该死,这个女人的眼睛里面的痛苦又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去,“明天我会帮孩子办理转学手续,你不用担心孩子学习的问题。”
  
  紧接着,男人就离开了,与此同时,下面又开始热闹起来,她知道,那是霍夫人和许乐声他们回来了。
  
  她心中一紧,很快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好,然后重新穿了一件衣服下去,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根本是躲不掉的,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秦嫂,一个在霍家干了小半辈子,几乎是所有青春全部都埋葬在这个地方的人。
  
  她便是霍夫人喊过来让她下去的,幸好她早有自知之明。
  
  她刚刚下楼梯,就有一道目光射过来,“伊清,坐下吧,今天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伊清很听话地坐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霍夫人,“不知道霍夫人想要问些什么?”
  
  问些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无非就是孩子的事情,甚至霍夫人接下来会说的话她都是一清二楚,无非就是骂她两句贱人,问她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来祸害他的儿子?
  
  不就是这样了,还能够怎么样呢?
  
  她又将头转过去瞥向许乐声,许乐声的面色不是很好,也有些担忧的模样,看来她猜得,应该便是这样没有错了。
  
  霍夫人冷哼一声,“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小贱蹄子,谁让你把小孩生下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靳言?”
  
  果然如此,说出来的话和自己臆想之中的没有什么区别,果然是这个老女人以前的风范。
  
  伊清抬起头来,“孩子是我生的,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孩子是霍靳言的,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霍靳言的亲骨肉?”
  
  伊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霍靳言狠辣的眼光如同毒蛇一样射过来,但是她却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霍夫人伸出手指指着她,“你个贱人?这么不守妇道!”
  
  伊清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一把将霍夫人的手拍落,“我是贱人?我不守妇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我和霍靳言只是上了个床,有婚约吗?嗯?没有吧?既然没有的话,我们就是一夜情,你凭什么说我不守妇道?”
  
  霍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喘气喘得厉害,伸出的手指颤抖,但是却说不出话来,便是这样了,她没有资格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