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清无奈,“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但是没能确定,总之我以后有机会便会和你说的,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她就是想要故意将事情揭过去,不想要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多少。
  陆知章自然是看出来霍伊清不想要再提及这件事情,便不会继续去勉强她了,只是笑了笑,和她一起走在村里上面。
  这地方本就荒无人烟,更还不知道有谁听说过宋衍,面色不虞的陆知章更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他,慢慢的脸色有些不快。
  “别气了,前面有个老伯,我们去问问?”
  霍伊清看前面有一个老伯在那边给花浇水,四下无人,也只能这样做了,陆知章颔首,然后跟在霍伊清的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老伯,请问,你可曾听说过这里附近有一位叫宋衍的先生?”
  老伯似乎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继续给花浇水,甚至还哼起了歌。
  霍伊清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陆知章,摇了摇头,后来又道歉,“抱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陆知章却是站在原地不肯走,霍伊清有些奇怪,他这是在干什么?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便问,“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走吗?”
  陆知章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扯下,面色带着笑容看着前面的老伯,说,“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老伯就是宋衍先生吧?”
  老人的手微微一顿,继续好像是和没有听见的一样,继续侍弄着面前的花草,不予理睬。
  陆知章自然也不是一个就这样便会退缩的人,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首先,这位四下无人的地方,只有这么一处人家,久闻宋衍先生不喜欢与人交往,喜欢独处,这是其一,第二,先生看起来的气质和寻常的老伯气质本就不同,习画之人讲究修生养性,更别说是熟知国粹的先生,这是其二,第三,虽然先生不喜欢抛头露面,甚至更是不愿上电视报纸各种娱乐新闻,不过这里我在一次偶然的国画赛上碰到过你,那个时候你是评委。这个其三。”
  说完,对着面前的先生鞠了一躬,神色自若的同时又带着微微的尊敬。
  终于,先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陆知章,神色有些微妙的模样,说道,“到没有想到你这个孩子的眼睛还是这样的毒,世间少有。”
  “跟着我进来吧。”
  声音虽然听起来苍老,但是却是中气十足,那个模样,便好像是一块在世间饱经风霜的石头一般,宠辱不惊的同时更是不断的发展自己。
  这是霍伊清想到的第一个可以解释的原因。
  他住的地方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里面满是花草,墙上更是挂着几张画,桌上摆满了宣纸和笔墨,更是充斥着墨香味,和他的人一样,神秘的同时带着让人感觉到安稳的味道。
  “不知道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他给他们倒了两杯茶,茶叶被浸湿之后带了重量落到了杯底,陆知章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老人,睡说道,“我们是璀璨的,也许你没有听说过,这些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先生出山帮帮我们。”
  宋衍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就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愿意,果然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间的浮华于我来说即使浮云,若是我想要留在那里,便已经留下了,何必又会回来?”
  却是如此吗?
  无人知晓。
  陆知章摇头,“先生,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们知道您是断然请不出来的,但是依旧想要试一试,毕竟在这个时候,我们很需要你。”
  先生挑眉,不说话。
  陆知章继续,“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希望您可以帮助我们将国画发挥到了不是,您说,若是将国画穿在身上,被别人见了会如何想?自然是爱国无疑,您说呢?比起那些崇洋媚外之人,这些定然了好了许许多多的,您说,是吗?”
  霍伊清不知道陆知章是哪里来的这些歪理,但是看着陆知章的神色自若,更像是对答如流的模样,便没有打算,想着这个男人啊,走上这种地位,果然是口才了得。”
  宋衍的眉间对陆知章的意思有些许的认同,很快,就将情绪全部都藏匿起来,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与我何干?你们公司的事情,和我有何关系,还有,这天下懂国画的人那么多,何必要来找我,还有,我听你的见解,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对国画的了解也不少吧?”
  陆知章却是摇头,态度依旧恭敬,“非也,你也知道,论对国画的研究,和人可以比得上先生呢?还有,大家其实都很清楚,现在这个社会,若是没有一定的噱头,更是无人愿意相信你的商品的价值,其实先生应该是了解的,不是吗?”
  宋衍显然是没有想到,陆知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神色微微变了一下,转而继续说道,“你说得自然是不错,可是,我还是想要问问你,你们这样和我有何关系?“
  这下是重点,霍伊清以为陆知章的脸会在这个时候绷不住了,却没有想到,他依旧是一派温润的模样,笑着说,“您的问题自然也是问的极好的,您作为国画的大家,是全国最为有名的,更是有不一样的见解,所有的人也听说的是你的名字,同时,我也知道您为何隐居,无非就是这些社会的风气,让您看了感觉到了烦躁,才会如此,是吗?”
  宋衍的眸色一亮,果然是被人说中心事的模样,不过依旧还是隐忍在心里,摆摆手,“这些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对我来说,只是无所谓的,各人的追求是不同的,更是有自己的见解,所以,根本无所谓。”
  “真的是这样吗?先生大可扪心自问,自己的心中当真如此想的?”陆知章好像是吃死了宋衍会心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