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不值得霍伊清相信?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怒气,三步并做两步便跟了上去,双目含着怒意,整个人很明显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意。
她这对自己发脾气是为什么?
霍伊清看到身后跟进来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上却带着如刀刻一般的锋利,眸子之中却是翻涌着无边的怒意。
若是以前,霍伊清是断不会和他争辩,说不定服个软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在气头上面,那么事情就不是这样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了。
霍伊清站定,冷笑,“怎么,你现在又是来教育我的?”
这样趾高气昂的话从霍伊清的口中说出,也算是彻底将面前的男人引爆,“霍伊清,请你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只是让你去陪着顾倾然试衣服,但是你却是怎么样?嗯?”
“行,反正依你的意思一切都是我的错,是这样吗?”霍伊清将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偏又说出来的话又是那样的委屈。
“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顾倾然将来是你的大嫂,就算是你再不喜欢她你也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情感,毕竟将来是要一起生活的!”
霍靳言这是在教训她不懂礼貌?
“你的妻子为什么我要尊重?难道就因为你说的,我们之间有着那一层名义上的关系?我长这么大,知道应该要尊重长辈,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她必须先要尊重我!”
霍伊清就好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满身都是刺地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将内心的柔软全部都包裹起来,而将所有的锋利都对着外人。
她这个样子是霍靳言最不喜欢的,在他的记忆之中,霍伊清就是一个应该会撒娇的模样,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对着自己哭,虽然自己不喜欢那样子的她,但是却是不会拒绝,以前不就是这样?
但是,现在是完全都不一样,她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将自己的不堪全部都隐藏在自己的心中,根本不会暴露一点在他的面前。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竟然这样的水火不容?”霍靳言知道霍伊清的为人,定不会像是顾倾然一个人说的那样,但是她不说,他又应该要怎么体谅她?
霍伊清摇头,“你想要知道什么,不就是和顾倾然说的一样了,我和罗伊塔将她赶了出去,她不能再踏进那家店,还有什么?”
眼中的冷漠就好像是冬日之中的千层寒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融化,落入霍靳言的眼中之时就好像是对他的讽刺,还有对他的失望。
霍靳言心中气极,但是却偏偏没有办法从霍伊清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紧紧捏着霍伊清的下巴,“我告诉你,对我的时候不要这么倔,你还想不想见见你的儿子了,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果然又是威胁,那是霍靳言惯用的手段,她总是被他控制,就是因为她的羁绊太多了,才会这样吗?
霍伊清在面对孩子的问题上面不得不服软,但是眸底还是浅藏着倔强,“好,我和你说。”
霍伊清将今天白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但是却将顾倾然打她的事情故意的略过了,倒不是说她想要替顾倾然留一个好印象,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太没有面子了。
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当时竟然自己还愣在原地了?若是之前,她定是一个巴掌还给她了。
但是现在,她有顾忌了,就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了。一双眼睛里面顿时就覆盖上了一层水雾,她在霍靳言的威胁之下还是妥协了,她的自尊在这个时候是彻彻底底的全部没有,霍靳言就一定要这样子逼她吗?
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泪水终于决堤,“霍靳言,你就非要这么逼我吗?我不想说怎么了,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问,你就不可以去问你的未婚妻吗?”
她几乎是大喊着歇斯底里说出这句话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都是那样的无助,不知为何,霍靳言的心感觉到了有些闷闷不快,他沉声道,“不要再哭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安一言怎么可能还会控制得了自己,那双眼睛之中早就已经是猩红一片,整个人都是那样的无助,好像是被冤枉了一样。
霍靳言一把将霍伊清抱在怀里面,声音也放低了不少,“不要再哭了,我最烦女人这个样子了。”
还是没有用,霍伊清就好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一样,根本就不知道累,整整站在那里哭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停歇,霍靳言虽然头疼,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最害怕的就是看见霍伊清哭的时候,那样的无助,就好像是根本就是歇斯底里的模样,一双眼睛之中有的完全就是泪意,她一直都是这样,一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哭。
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变过。
也许是哭累了,她整个人消停了下来,只留下一双通红的眼睛,就好像是兔子的眼睛一般,猩红,却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该要拿她怎么办呢?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办法的,霍靳言对待霍伊清总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是看到她一哭,他就开始头疼,然后便是无奈的神情。
霍伊清也好像是知道霍靳言有这个弱点一样,只要是她想要的,霍靳言又不愿意给的,她就哭,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霍靳言又怎么可以拒绝她?
她的眼眸之中全部都是泪意,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是还是那样惹人心疼的样子。
霍靳言拿她是没有办法的,只可以就这样抱着她,轻声哄着她,从小就是这样,但是他怀中的这个女人,总是没心没肺,说他偏心,说他根本就不关心她。
虽然是这样,但是她还是缠着他。但是,为什么长大之后,就什么都开始改变了呢?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