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意外,猝不及防。那支箭,朝着老虎的方向,却也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林昭君飞身而去的方向。
  明月夜的瞳孔紧缩,立马喊道:“躲开,不要管我。”
  “该死。”林昭君徒手将箭矢抓住,手心立刻冒出了鲜血,老虎感到了背上的温度,一个转头,放弃了明月夜,就朝林昭君而来。
  她见状,立刻捡了一个枯枝,死命往老虎的身上刺去,深入骨髓。
  老虎想也没想,再转头,就朝林昭君而来,这个角度,谁也逃不开。这更加足以激起她内心的愤怒。
  林昭君发了狠,速度加快,手中的簪子直直插入老虎的身体。
  老虎痛得一颤,身子伏倒在地,大口松了几分。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就在这时明月夜放声大喊着,原来远处有一头老虎,而且是林昭君养的那只,她们很惊喜,瞬间觉得自己有救了。
  一旁的淑妃惊住了,她不知道她放的这一箭会有这般效果。同时也在害怕她的秋后算账。
  也许是失血过多,红袖的脸惨白,她跪在红袖的身边,手指拂过她的脸庞,“红袖,坚持住。”
  红袖虽然刚刚转醒过来,不过身体上的疼痛不断袭来,让她感觉到生不如死。她只能勉强一笑,她的手指冰凉,握住了林昭君的手,开口有些吃力的说道:“嗯,我会努力坚持的,你别担心。”
  “别怕,我会带你回去的。”林昭君附在红袖的耳边,轻声道:“别担心,你会好好的。”
  终于缓过气来,她身子摇晃着站起,林昭君回头看向老虎。
  恰好这个时候大白出来了,两只老虎的两只眸子与眸子对上,老虎对危险的事情有着本能的排斥,它想要躲开,可大白并不会放过它,走上前去,一以王者的态度。
  这是一场压倒性的虐杀,过程伴随着大白威武的吼声和那只老虎无力地嘶吼,最终它软瘫在地面上,闭上了熠熠闪光的凶残眼睛,大白从它的背上跳下,地上的雪花早已被染红,滴着血。
  林昭君青丝在风中飘扬,即使那只老虎死了,然后她整个人,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杀意凛然。
  她在此时抱着红袖,眼神转向淑妃,眼神冰雪一般。
  “淑妃,本妃若不毁了你,别以为你现在有好日子过!”
  淑妃惊在了原地,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吐出。
  此时的林昭君似乎整个人都是由寒冰铸成,不显露一丝一毫的暖意。
  明月夜看到了,很好奇为什么她会帮助红袖,貌似两人关系很好。
  一旁淑妃无话可说,反而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毁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毁了我!”
  林昭君淡淡勾起一抹笑容,冲淡些血腥的味道,“你大可以等着。”
  虽然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不过她也不会放过!绝对!
  淑妃没有再多说什么,手上的弓箭一寸寸握紧,知道弓箭上细小的刺将她的手刺破才罢休。
  她冷冷看了眼天空,已经有了打算。突然她听到一声音,貌似不是人说的话:“喂,那只老虎死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皇宫吗?谁带你出来的。”林昭君很是疑惑,大白明明就是被锁住了。
  然而没等老虎回答,明月夜已经告诉她了:“老虎是我带出来的。”
  林昭君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继续和大白对话。
  “大白,你离开吧。待在皇宫也不好,大自然才是你呆的地方。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这里,离明月国远点,或者去远处的山,不要让别人找到再被找到了。”林昭君和大白精神交流着。
  她想到自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以后就不会待在这里了。老虎要是在这里只有遭罪,所以啊,还是要回归大自然好点。
  老虎有些迟疑,不过思考片刻,还是决定离开。毕竟,这青山绿水之地才是自己的家啊。
  “回来。”明月夜看到老虎转过头离开,很是疑惑,有些恼怒,毕竟它是自己带出来的。
  “不用说它,森林才是它的家,让它回去吧,毕竟那里才是它应该待的地方。”林昭君说着看了看淑妃一眼。淑妃觉得被看着有些不舒服。
  明月夜从她手中抱过红袖,并没有觉得只是不好的行为:“我先带她回去,你们跟紧了,这里很危险,也许不知那个人又会算计什么呢。”
  明月夜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抱着红袖上了马,而且骑的飞快,地上的雪很厚,可是这也不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她也没有和淑妃说话,径直上了马,跟随在他的身后,淑妃站在那里好了一会再离开。
  话说谢一河在看到她并没有受伤时,深深觉得挫败,想到皇上给自己的任务,一颗心悬着,觉得皇上当初的决定就是个错误,可是想到自己的妹妹,瞬间打消了念头。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疼爱着的,谁愿意看着她离开自己去往明月国,而且与皇上有了婚姻。
  这样想着他的心变得舒坦,不再思考那些有的没的问题,在暗处牵回自己的马,往明月国皇帝那里去,为了不引起怀疑还和其他人说着闲话。
  明月夜抱住红袖奔跑,嘴里叫喊着支撑住。发红了眼眶,却是一滴泪水也无。
  其他的人得到消息后,就等在了营帐外。好在大多数人都走了,丫鬟婆子们也都睡觉去了,这一片营地都静得很。
  他烦躁不安的踱步,来回走了不知多少趟。
  当他再一次抬头时,却见到了林昭君飞奔到了这里。
  他将红袖放下,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她刚才的出手太急太狠,内力反噬也是正常之事,这里就显出了他刚才
  那个明月夜的仆人极快的用手背擦干了泪水,将披风为明月夜披上,在看到他怀抱中的女人后,不可思议地开口道:“这是。刚醒来不久的红袖没人?”
  “是她。”明月夜调整着呼吸,不难看出她的疲惫。
  另一边,当林昭君刚刚弄好自己身上细小的伤口,穿好衣服。清风便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