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冥眸色深沉,夹杂着风雨欲来的狂暴,脸上怒色尽显,冰冷无情的目光射向在下方俯首的女人,残忍道,“朕还不知璃妃有如此折磨人的癖好,今日一见,真是刮目相看啊!”
  听着上方的讽刺,强大的帝王威压死死压着她的身子,她忍不住一个颤抖,惶恐不安,“臣妾……臣妾……”
  华胥冥红唇一勾,琥珀般眸子满是无情,“既是如此,那便让璃妃好好享受一下这番待遇吧!”他说着抱起清风踏出房门,对着在外侯着的侍卫道,“送璃妃去刑部,让她好好享受,没有朕的赦令不许接她回来!”
  谢思璃颤抖不停的身子听到这番话几乎是失了全身的气力般瘫软在地上,华贵珠钗掉落在冰冷地上发出清越声响,眼里泛着盈光,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是!”两名训练有素的侍卫待华胥冥走出去后进屋把瘫在地上的谢思璃粗暴架起,欲押送刑部。
  身体突然被强行而变得极其敏感,用力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却被禁锢地得更紧!皇上,皇上真的为了那个贱人而要送她去刑部!眼神变得绝望,不停踢打着如钢铁般剑魄男子,头发因动作太大变得凌乱,散落在肩上,遮住半张脸庞,衣衫松散,极为狼狈,“皇上!皇上不要!臣妾知错了……”
  一侍卫听她尖锐绝望呼喊微微皱眉,一记手刀狠狠劈在她后颈,将其劈晕了过去,轻轻吐了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华胥冥运用轻功,抱着昏迷的清风疾步回到自己寝宫,将她轻放在床上,传了太医。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华胥冥见太医诊治完毕,上前一步焦急问道。
  医术精湛的老太医对华胥冥行礼,才缓缓开口,“回皇上,姑娘并无大碍,只要好生修养,伤势不出一月便可恢复。只是……”说到此处,老太医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只是什么?快说!”华胥冥等不及了,他听到前者时心中石头下子落下,然复被他突然转折话语高高提了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太医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液,继续道,“只是姑娘那双腿……从今以后便是无法站立了……”
  “什么?!”他身形征愣,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脸上布满惊愕,不可置信!若是她的腿不能再直立行走,她将会何生活?若是她缺了那双腿成为废人,她那般高傲的女子是否也会束手无策,是否也不会苟活,是否会离开他郁郁而终?他不敢想象,他若是没了她,怎么可能会活得下去!
  曾忆——
  清风月下,女子一袭白衣傲然立在男子身后,良久,男子转身望清冷月光下的她,“清风,你可愿陪朕走这大江南北,永不分离?”
  她俯首跪地,坚韧决绝,“清风愿永远陪着主子,用自己这双卑贱的腿陪伴主子身旁。若有朝一日……”她的眼睛晦涩,顿了顿,复而又道,“若是有朝一日,清风这双腿废了,清风会离开主子,自行了断。”
  他一愣,轻扶她起,摩挲她光滑脸庞,“为何?”
  她看着他的眼睛,从未有过的坚定和隐藏极深的落寞,“主子身边皆是贤能之人。若清风真的成为废人那一天,主子怕是会丢弃清风了,倒不如清风自己先行了断。”
  他神色复杂,轻轻抿唇,望她娇美容颜一会儿不自在别过脸,心底暗暗承诺:不会抛弃你。不会叫你受伤。只要你不会离开我。
  思绪飘回,老太医早已经退下,木讷的行走至床前,坐在床沿上。温柔地附身,额头紧贴,轻垂的眼里滑过悲伤,红唇颤抖的地,贴在那人唇瓣之上,“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再受伤……”
  翌日清晨。
  曦光斜射透过窗户斜进房间里,空气中泛着清新的味道。
  清风不适地睁开眼睛,熟悉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她正躺在床上,试探地想要起身却因身体一动便牵扯到膝盖的伤口而造成的疼痛令她皱眉,身子软得不行,没有一丝力气。
  昨天那人是谁?是他么?
  清风紧皱的眉宇间透着疑惑,依稀记起昨天那抹明黄身影,眸色渐冷。
  发神之际推门声传来,还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敏感地朝外面望去,一只羊脂玉白的大手挑起珠帘,接着是修长的明黄身影。
  华胥冥一进来便看见清风已经醒来,心里高兴得不行,却见她眉宇间泛着愁色,不由上前关心问道,“好一点没有?”
  清风就想翻身下床给他行礼,却奈何膝盖的伤势而作罢,恭敬而卑微道,“参加皇上。请皇上恕罪,奴婢并不是故意不给皇上行礼。”
  那人闻言轻蹙眉头,“你不必如此。本就是那谢思璃胡闹。从今以后你也不用再去做那些宫女所做的活儿,只要好好养伤,乖乖待在这里便好。”
  “皇上,”清风抬眼直视着他,眼里满是坚定,一口回绝,“多谢皇上厚爱。只是清风需要去就昭君,没办法遵从皇上的旨意。”
  “你……”华胥冥气急,走到她身旁俯视她乖巧倔强模样,粉嫩耳朵调皮藏在黑色发丝里,露出点点轮廓,玩心大器。附身在她耳边,轻吐温热气息,带着丝丝笑意,“你若是不遵从,朕便叫你做朕的皇后。”
  男人饱含磁性的声线滑入她耳迹,引得她心里一阵迷乱,耳朵因挑逗而红得能够滴出血来。双手紧紧握着,纤长的指甲一寸寸刺进细嫩的白肉里,落下点点红梅,轻微的痛楚令她脑子清醒,僵硬着答道,“奴婢出身卑微,皇上说笑了。”
  听得她这般冷情的话语,帝王家天生高傲使得他心中柔软无存,离开她的耳朵,冰冷的手指覆上她脆弱下巴,稍稍用力,“对啊,你怎么可以做朕的妃子呢?朕真是糊涂了啊!”
  她眼角泛着泪光,却还未流出便被死死憋了回去,藏在薄被下的紧握双手更是用力了,指甲用力深入,她轻咬薄唇,以此表达此时她复杂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