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一走进,兔子便是急急地要扒开地上的土来,可是这房间不是土做得……兔子一急,就要冲门而出,幸而林昭君眼疾手快,就在兔子从她眼前飞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的耳朵,然后将它抱在了怀里。
  兔子像是知道自己安全了,安分了不少了,但是待在林昭君怀里的兔子还在瑟瑟发抖。
  宣妃见状,欲要开口,不想,这林昭君岂是这么容易就让宣妃先发夺人的?
  就在宣妃要开口讲话的时候,林昭君忽然对着门口大喊道:“来人!”
  宣妃的话咽了下去,看了一眼这故作腔势的林昭君。
  外面两个侍卫立刻跑了进来。
  林昭君面色一冷,唇角一勾,眉头一紧,对两个侍卫吼道:“你们两个玩忽职守,该怎么处置?”
  两个侍卫都是吓了一跳,互相望了一眼,也不敢回话。
  林昭君冷笑一声,“宣妃娘娘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都不通报,别的人不懂礼数,难道你们两个昭阳宫的都不懂了吗?”
  两个侍卫听到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只是被叫进来做样子的,这林昭是指桑骂槐啊。
  侍卫都挺明白了,这宣妃又不是笨蛋,而且聪明的紧,知道林昭君这是在骂自己呢,便笑道,“林昭,你还真的如传言中一样。”
  “对啊。”林昭君转头看向宣妃,“所以嘛,别惹我。”
  她就是这样,莫说这后宫里,就算是整个皇宫,她都没把谁放在眼里,就连他们整天争夺的皇帝华胥冥,也只是她的一个利用对象而已。
  宣妃没有想到,林昭君竟然直接跟她杠上了,在后宫呆过的人都应该知道她宣妃的手段,看来,谢思璃说的没有错,这林昭不仅有皇上特设,而且是个狠角色。
  宣妃脸色一紧,哼了一声,“我也不想跟你废话。”她眉眼一低,看向了昭君怀里的兔子,“把兔子还给我。”
  林昭君简直要笑岔气了,这宣妃还真敢想,她还真的有脸来跟自己要这兔子。
  “你的兔子?你兔子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林昭君顺着怀里那只还在发抖的兔子的毛,安抚它不安的情绪。
  宣妃指了指兔子,“就是这只兔子。”
  “说你的就是你的?有证据吗?”她以为她是谁,要闹也别在昭阳宫闹,她若是把林昭君当兔子,她就看错人了。
  宣妃哼了一声,“怎么,这么说,你是不想还了?”
  “从来没有拿过,怎么还?”林昭君冷笑一声,“你莫要编造什么理由,把我的兔子给骗过去。”
  “你!”宣妃听林昭君的话,竟然没有话来回她,虽然知道这只兔子就是自己要吃的那只,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证据。
  她想着,忽然眼珠一转,“哼,我曾经绑过这只兔子,兔子的后腿上有伤痕,就算是医好了,疤痕肯定还是有的。”
  她走了过去,就要去碰兔子。
  没想到,她一靠近,兔子就要从林昭君的怀里给跳下去。
  林昭君赶紧抱紧,然后转身道,“我家兔子不喜欢你,你离我远点!”
  宣妃一看林昭君这紧张的模样,以为自己找到了证据证明这只兔子就是自己的,气焰一下子就上来了,“怎么,怕了?”
  林昭君赶紧安抚兔子,却猛地转身,面色狠戾,眼神杀气十足地对着身后的宣妃大声道:“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没听到吗?!”
  斥责声一下子就把宣妃给喝住了,刚刚还高傲地以为自己胜利的宣妃,一声不吭,愣愣地看着林昭君。
  林昭君的怒火才刚刚上头,她知道不给宣妃看兔子的伤,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她亲自将兔子的两只后腿分别给宣妃看了一个清楚。
  宣妃还没有从林昭君的怒吼中反应过来,又连同看了两只后腿上竟然还无伤痕,不由地心中一紧,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昭阳宫。
  宣妃离开后,清风便走到了林昭君的身旁,“你刚刚怎么这么大的火?”
  昭君应该不是有这般火气的人,平时无论是谁,惹了她,她总是能够一笑而过,只有当自己受到委屈的时候,她才会发火。
  可是今天,她为了一只兔子发火?
  林昭君以为自己吓了清风,便叹了一口气道,“她心性太恶,我不喜欢,而且,她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昭君解释得有些牵强,其实她不过是因为想发火而发火,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连杀了宣妃的心都有。
  罢了,也许是这几天为了清风的事情担心太多了,需要休息了。
  想罢,便对清风道,“我这几天休息休息,你带着兔子小心点,对了,平日里别乱走,后宫坏人太多,要出去,就把门口那两个侍卫带着。”
  说着,她把怀中已经安分了的兔子交给了清风。
  清风点点头,记住昭君的叮嘱。
  两个人各自安排好事情,清风便成了昭阳宫的守护人,而昭君整天就睡上了,是的在她的心里,自己脾气忽然暴躁就是没有睡好。
  宣妃回到自己的宫里后,一直心神不宁,许是被林昭君给吓到了,直到喝了宁神茶才好多了。
  等她完全恢复了之后,才直到自己被这林昭是毁得不轻,发誓一定要让她好看。
  就在宣妃与林昭君水火相碰的时刻,这刘妃和徐妃两边同时出了事情,刘妃被人从秋千上给推了下去,左腿不能站立,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之久。而徐妃则是“不小心”被开水烫了脚踝,不能走路。
  之前被林昭听了话的三位妃子,唯独杨妃那边没有出事,后宫对林昭这个人更是忌惮害怕,巴望着有人出手治治她。
  谢思璃站在案桌前,手上的笔不停地在纸上来回,这窗下黄昏当好,她便是要将这黄昏下的景色给画出来。
  “哎呀,又画错了。”她一声娇呼,很嫌弃地把自己的画纸揉成团,扔在了地上。
  这一扔可好,她倒是开心了,这跪在地上的人是吓得不敢说话了,那人双臂撑地,整个头都是伏在地上,双腿颤抖,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