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的认为,结果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但事实往往是打脸的。
  圣女这个身份在这里或许比天还要贵重,那也要看在什么人面前,总有人不买她的帐。
  清风一意孤行的挡在她身前,把人往门外请。
  “您这边请吧,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仆人的为难。”
  “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圣女脸上燥热,却仍旧是不死心,掷地有声的质问道。
  她做事情顺风顺水的,什么时候碰过钉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坚定了要带走清雨的想法。
  只是重要的不再是这个仆人,而是这个做主人家的男人。
  她想要把这个俊朗的男人征服,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和以往那些男人一样,成为她一个人的所有物。
  “诸位可能补知道,我是这里的圣女,在这里对我如此不敬,有什么结果?”
  她扬扬下巴抬高头,亮出自己的身份,想震慑住他们。
  整个天语族,没有一个人是不买她帐的,就算偶尔有几个外来的人,听到她亮明身份,也会变得乖顺。
  圣女把眼前的几个人归于后者。
  清风是个暴躁的脾气,听她婆婆妈妈的不肯走,怒气上升到了极点。
  只见他身形稍稍一闪,在两人背后狠狠的踹了两脚,还没等她们身体不平衡趴在地上,就到她们的身前来,在前边肚子上补两脚。
  这力气他用出了7分,直接把人踹出了厅堂。
  两个人狼狈的摔在外面地上,浑身疼的骨头架都快要散掉了。
  圣女在地上疼得皱眉头,缓了很久才被侍女搀扶着站起来,看向厅堂内的始作俑者,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才好。
  可是,眼下只带来了一个侍女,她不能在这样的局势下冲动。
  四周又并不是热闹的。
  “你们,你们这样做是会后悔的。”
  抛下这么一句话,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去。
  清风感觉整个人都心情舒畅了,狠狠舒一口气。
  这时,方毅和雷翼也闻声赶来,一脸莫名的看着清风有些怪异的表情。
  “方才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听到两声闷响,以为又是什么刺客,这才跑来瞧,结果非但没有一个刺客,就连一个眼生的都没有。
  只是这清风好像报了杀父之仇似的表情,诡异的很。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赶走了两只苍蝇。”
  清风语气轻松的回答。
  两人更觉得怪异,赶走了两只苍蝇,就这么开心?
  他们并不知道,苍蝇指的是方才来过的圣女和她的侍女。
  还不等他们明白,风东朗就默然起身,一声不响的出了门。
  他要回去看苏流安。
  “公……”
  清雨想要把人叫住,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把话咽了回去。
  一旁清风不知道他的心思,上前拍着他肩膀打趣道:
  “没想到啊,居然还有人能看上你,啧啧,绝对是一个眼瞎的。”
  “别开玩笑了。”
  抬手把他的手拍开,一脸严肃的走了。
  厅堂留下的三人对视一眼,默然需要,自从那位昏迷不醒,这里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有心事,只是没有挑明。
  而另一边,商衍之要做的事也不是很顺利。
  这位大长老主动找上他,解开他的体质缘由,他们的头领,许久前就是这般。
  甚至于整个胡灵族,对他的身份没有任何怀疑,即使他是小孩子的身体,更甚于表示可以随时臣服。
  只是有一个条件,要娶了神女。
  他们培养的,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神女。
  在无数个没有头领的日子,是神女作为头领的未婚妻的身份给他们信仰,这也是他们的传统。
  神女由乌苏选出来,在她降生的时候,就注定了命运。
  可商衍之,也就是百川,他即是心悦苏流安,两人已然是夫妻,他怎么会同意另娶他人。
  乌苏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只要他同意,就有办法让他永远不再受天魔体质影响。
  也就是说,他从今往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和人任意拥抱,交流。
  这很有吸引力,毕竟商衍之对苏流安,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是他这么多年唯一能够接触的人。
  夜深,廉弑坐在房顶,抬头看一弯月亮。
  佘离陪在他身边,默然的给他暖手,动作十分自然,好像做过千万遍了。
  下边就是商衍之的房间,还亮着灯。
  窗纸里,他已是正常人的身体,这是乌苏给他的一点示好,暂时恢复正常。
  日日夜夜折磨他的不适也消失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主上,他真的会同意吗?”
  廉弑低垂这眼皮,没了从前的嬉皮笑脸或是其他情绪,十分低靡。
  “不会。”
  “可是,谁能承受这么大的诱惑啊?”
  一整个强盛的胡灵族,一个貌美的妻子,以及一具正常人的身体。
  这对于平常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些诱惑,但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不会。”佘离依旧坚持自己的答案。
  对主上来说,主母是特别的。
  她给主上的,不只是表面看到的一点,她就像是信仰,很多时候,如果不说她,主上或许撑不下来。
  所以,他以为主上不会抛弃主母。
  “也许吧。”
  廉弑也不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他也挺喜欢这个主母的。
  苏流安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质,不由自主的自信周边的人,为她死心塌地。
  而他们的对话,商衍之在房间里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武功恢复了鼎盛时期的八分,已经可以耳听八方,这点动静逃不出他的耳朵。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双眸清澈,没有一丝挣扎。
  这些日子的分离,他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心里少了什么,而身边没有她在,也很难入眠。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他尚来不及纠结,习惯就替他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