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安就算是厉害,也敌不过封石鼠的速度,群体攻击的趋势下,逐渐落败了。
  清雨恰到时候的出现,从身后把她击晕过去。
  至于为什么这一次成功,大约是雷翼手法不够准确,那个时候苏流安又恰巧是亢奋的状态。
  眼下被封石鼠消耗的体力透支功能,警惕性下降,也就好弄的多了。
  鼠潮快速的退下去,只剩下两个狼狈的男人,和昏迷在地的苏流安。
  风东朗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身后跟着清风和清雨,三人皆是面色肃穆。
  “风大师,三妹她……”
  雷翼艰难的把身子直起来,却猛的吐了一口,又倒在了地上。
  “大哥。”
  方毅惊呼一声,急忙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风大师,大哥他方才被三妹……”
  目光看向他腰间,那里已经是血肉模糊,身下聚集了不少鲜血,他脸色惨白,似乎是失血太多了。
  伤势比较严重,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会危及生命。
  清雨了解的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找一个可靠一点的医者,这里交给我们。”
  转手递给他们数两银子,由清风把人扶下去。
  这里的医者少,医术好的更是少之又少,清风这些天在这里走动的比较多,更加熟悉一些。
  而苏流安,被风东朗重新抱回了那个房间。
  他细心的把人放在床上,整理好被角,清雨上前一步提示他:
  “公子,小小姐入魇,看来是已经见过那个人了。”
  他所说的那个人,也就是从胡灵族来,带来噩耗的佘离。
  除了这个人,他们也再想不出谁能给她这么大的刺激,顺便离开饭桌还是好好的,眼下却入了魇。
  风东朗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苏流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入魇的人,六亲不认,失去重要的记忆,有些人会疯疯癫癫的过一辈子,很少有好好。
  但是,让小小姐这样疯癫下去,公子该怎么办?
  “把那个人找回来。”
  风东朗闭了闭眼,“明日就启程去胡灵族,我们去见那个男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只有找到那个让她入了魇的男人,才有可能把她变回来。
  而佘离,找到他了,他们才能更快的找到那个人。
  “可是,小小姐会同意吗?”清雨有些犹豫。
  他们都知道小小姐来天语族的意思,这里原本是属于她的,雀占鸠巢这么多年,该还了。
  如果他们现在离开,之前的铺垫就前功尽弃了。
  如果小小姐清醒,怕是会责怪公子。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耽搁吗?”
  这一句清雨没有理由再反驳,小小姐现在,的确是耽搁不起。
  再说,这样入魇的小小姐,天语族也不可能认回去,他们眼下别无选择。
  “那,之前的那个侍女还要不要再继续跟着?”
  莫娘自从小小姐昏迷,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找个可靠的人去跟着,确定人是去了大长老的府邸,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大长老府邸守卫太森严,他们的人始终打听不进去,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只能在门口守株待兔。
  7天半的时间,那个女人居然是一次也没有出来过,但是进进出出了一群行踪可疑的人。
  他们逐个去调查,都是天语族原本的守旧者。
  整个天语族,似乎笼罩在一张巨大的网里,掌握这张网的是大长老,他们只能从其中摸索,不知道哪一个网孔里面就会射出了利剑,所有人一起死。
  “跟着。”
  风东朗肯定,苏流安一旦恢复,会再次来这里。
  他要做的,就是让她康复,同时在这里为她铺好路,等再一次来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夜的另一头,胡灵族那边同样的不顺利。
  佘离不在虽说瞒过了神女,但是商衍之这边,压根就瞒不过去。
  他当晚就问起了人去哪里,三个人笔直的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不说?”
  商衍之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把玩着一缕晶亮的发丝。
  这东西原本放在他胸前,最近心脏的地方,只有在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的到安心。他记不清楚这是谁的,只是觉得意义十分重大。
  神女也问过,想拿回去,被他一口回绝,就连是碰一下,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眼下,他只有握着这一缕丝发,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属下也不清楚,还请主上责罚。”廉弑一成不变的回答。
  “你们呢?”
  他眼神看另外两个人,得到的是一样的答案。
  “好,很好,不说,看你们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眼中闪过失望,心也是空空的,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总想借点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
  这三个人撞上枪口,他下手也是不轻的。
  已经是后半夜,他却差大长老给他的仆人,连夜把三个人送去了胡灵族最恐怖的地牢。
  那里据说是,进去的人就没有能出来的,刑罚样样触目惊心,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
  奇怪的是,三个人一路走过来,押送他的人对他们毕恭毕敬,完全不像是对待犯人。
  按理来说,他们这样惹怒主上的人,应该是再无翻身之地的,不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加诡异的是,他们三个甚至连地牢也没有进去,而是送去地牢旁边一间密室里。
  密室里没有触目惊心的刑具,十分敞亮的空间里,四张床一个桌子,甚至还有一个书柜在哪里立着。
  这一切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
  三个人在密室里面坐立难安,想不通这些究竟是谁准备,目的又在哪里,直到密室的门被人打开。
  入目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三位果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