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一个个商人都见了阎王,貌美的女子才心满意足的擦拭了刀尖上的血。
  可怜了这些男人,只是路过喝几碗茶水,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西天。
  货物,马匹,还有人的尸体,通通被她拖进小茶棚不远处的一个地窖。
  别看她身小,那一身力气苏流安都感觉吃惊,几个汉子竟然是被她举起来扔进去的。
  目睹全过程的她并不打算掉头就走,相反的,她在这里毫无根基,这需要一批物资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生活。
  虽然明确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但是她并不打算回去找那一队人,他们应该是这具身体主人的亲人,可她习了没感情的生活,还是自由自在的好一点,何况一直渴望的自由触手可及。
  那个老板娘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乎,等年轻貌美的女子干完全部的活,她也就悄无声息的到了她的身后。
  “老板娘,看来今天的收成不错,怎么的,要不要分我一点?”
  那女子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跳了两三米。
  方才用来了结那几个男人的剑被抽出来,只是呼吸的时间就直至苏流安的喉头去了。
  一过来就是杀招,苏流安也不敢怠慢,身形向右一闪,躲过去。
  还没等到她喘息,那女子又将剑向右一偏,反应快的很,眼瞧着剑刃已经到了耳边,千钧一发之际,苏流安低下身子。
  一个扫堂腿过,女子措手不及的被绊倒在地,回首过去,也是一个致命的杀招。
  女子到底是练过武的人,一个翻滚躲过了苏流安的杀招,一边躲避着,一边伺机反杀。
  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数10招,仍旧是分不出上下,对眼看过去,两双美丽的眸子里面皆是震惊和自信。
  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对手,苏流安这样想着,不由对这一场打得更加认真起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她手中过这么多招数。
  而那貌美的女子,也是一刻也不敢轻敌。
  高手过招不言语,这遥远的边塞上除了风声,就只剩下她们的打斗声。
  到最后,苏流安一记手刀指在对方心口,女子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了许久却是都笑了。
  双双收回了手,那貌美的女子豪爽一笑,“许久不曾打得这么爽快了,就那么点东西,分你一半又何妨?”
  她隐匿在这里多年,平时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买卖,遇到的大多都是些草包,偶尔有一些有身手的,在她手底下也过不了多少。
  上一次遇到算得上对手的人,是过了八招,那是在三年之前了。
  而苏流安也是,自从成为组织的顶尖人物,执行任务就变得无聊起来,什么都没有一点挑战。
  枪林弹雨,灯红酒绿,她向来是来去自如,那些个蠢笨的,想把她擦破一块皮都很难。
  今天打到这一场,可谓是酣畅淋漓,她只觉得身心从未有过的愉悦,很是利索的答应下来。
  “那就多谢美人成全之美了。”
  她也不客气,直接走到那个地窖里面,拿了一个趁手的匕首,子把极小的古筝,还有一包钱。
  做人不能太贪,她拿自己需要的就够了。
  “你不再多拿一点?”那女子有些哑然。
  “这么多就够用了,拿多了就是累赘,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在哪里?”
  她把古筝和匕首放在隐蔽的地方,一小部分钱挂在腰间,剩下的藏在衣服里。
  财不外露,这样才会安全。
  就连原本在头上的钗子,她都被拔干净了,换成了一根简简单单的木钗,她可不想走哪里都是一头金银珠宝,活像是圣诞树,全身散发着一种“快来抢我啊”的气息。
  她的行为做派,更是让那女子对她有了几分欣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里往东走三十多里,是胡灵族边界的小镇,沺水镇。”
  “多谢。”
  苏流安点头离开,不一会儿又走回来,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匹马?”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交通工具,好在是学过骑马的,她可不想走三十多里的路。
  后者了然,从那几个男人的马中挑出一匹好的给她,道过别之后,她扬长而去。
  女子驻足远眺,看着她离开,不由得哀叹一句:
  “下一个,要等多久啊。”
  不知道她说的是像苏流安这样能打的人,还是这样和她性子的姑娘。
  她在这里劫富济贫这么久,还从没见过有人面对那些金银财宝面不改色,要知道她抢来的宝贝可不少。
  珠宝首饰在地窖里面堆积,这边疆天高皇帝远,能用上这些的非富即贵,她典当了商铺也给不了那么多钱,日积月累真的很多。
  越想越觉得亏,她应该和那个丫头好好的打一架,等到她打够了才放人走的。
  不知道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
  于是乎,一阵风呼啸而过,边疆空旷的土地上只剩下一个无人看管的茶摊,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地窖。
  多年后这里形成流沙,有人跌进去发现白骨不数,吓得魂飞魄散,也有人跌进去发现无数财宝,却没命带出去两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苏流安这边走的潇洒,方毅可是吃了苦头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好三妹居然趁着去方便的功夫,偷偷溜走了。
  等几个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人估摸着已经走远了,影子都没有看见,气的风东朗一张脸铁青。
  一旁清风清雨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满脸世界末日要降临的样子。
  这真是天要亡他们吗?
  小小姐这又是昏迷又是逃走的,让他们这些整天在下面的人提心吊胆,生怕公子一个不顺心,脑袋就要搬家了。
  虽然这有些夸张,多年的主仆情谊,公子不会真的要他们的命,但是处罚肯定会有啊。
  而佘离呢,心情也是糟透了。
  主上那边迫切需要主母,可主母已然记不起主上,更甚至现在又走丢了,他该怎么回去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