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苏流安在心里怒吼,但面上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现在是弱势群体。
“别,我没吃东西。”
不自觉红了耳根,苏流安说,言下之意,我都没吃饭,你再乱来就是禽兽。
商洐之思索了片刻,抱起怀里的佳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圆桌旁,拿起玉箸夹起一片鱼肉往苏流安嘴里送。
有人伺候,苏流安自然懒得动手,索性避开某物,在商洐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卧着待喂食。
终究是懒,这是她的本性。
怀中的女子像只慵懒的猫,却比猫危险的多,消瘦的身子似乎若不惊风,但她的能力商洐之已经有所体会了。
看着苏流安吃下自己喂的食物,眼睛微微眯起,很享受的样子,商洐之喉头一紧。
难道是因为积欲太久?
商洐之纳闷,过去的数年里,他从未像今天这般……
不过,娘子是用来宠的,再急也是要等喂饱了再说,毕竟来日方长。
几盘菜肴下了大半,苏流安总算是有了些饱足感,推了推商洐之的手,示意不必再喂了。
商洐之了然,放下玉箸,抱着佳人直奔床榻。
轻手轻脚的把人儿放在床上,商洐之仔细的打量起来。
璀璨如星空的黑眸,精致挺翘的鼻梁,珍珠般粉嫩的唇,消瘦而略显苍白的小脸让他即心动又心疼。
略嫌宽大的红妆下隐隐展现的曼妙身姿,腰肢盈盈不得一握,虽说偏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分也不少。
人儿懒散的半眯着眼,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某种不确定,让他欲罢不能。
栖身于苏流安身上,商洐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的亲吻,沙哑着声音征求人儿的许可,
“娘子,我想……”
洞房花烛夜,诚然两人结合是必须的,他还是想得到她的认同。
不过,苏流安并不是那寻常女子,不会按常理出牌。
“今晚我累了,还有,我叫苏流安。”
酒足饭饱后,她可并不准备满足某只禽兽。
苏流安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把商洐之的欲望从头到尾灭了个干净。
某为大男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娘子,活脱脱像只黑背。
“苏苏……”
苏流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于大发慈悲,
“上床睡,准许你抱着我。”
话音刚落,苏流安只觉一阵风从耳边划过,商洐之已然在她身旁了。
“睡吧。”
在商洐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苏流安发出了猫咪般满足的声音,闭上了眼。
今天她经历了太多,确实是身心俱疲。
“苏苏……”
美人在怀,商洐之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耻,但是又无可奈何。
苏流安自然感觉到了那股热量,心中后悔自己把禽兽带上了床,面上淡定的装睡。
明知怀中的人儿不会答应,商洐之挥手灭了油灯,轻轻的吻上人儿的额,拥着她睡了。
还是那句来日方长,能拥着怀中的人儿睡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进入房间,带进的却不是和谐的声音。
“呦~羌成啊,这是准备去给新主母收尸呢?”
这不,带着侍女准备去服侍家主和主母的羌成,路走一半就遇上了某红衣怪胎。
“弑,话不可乱说,忘了上次在季那里吃的亏了?”羌成扫了眼暗处的佘离,扶额提醒道。
“哼~反正你找的那个女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廉弑红扇一挥,将头偏向一旁,阳光下,眉心那一点红霎是妖娆。
然而,偏偏是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女子降服了家主,羌成在心中嘟囔。
正欲开口,却见廉弑身后忽现一身黑袍,冰霜般幽暗的脸,不正是家主。
恰好当事人不知所谓,悠悠的摇着铁血红扇,声音颇为得意,
“不堵你了,家主差不多该起了,你去收尸吧。”
话音刚落,廉弑就听有声音从身后传来,“谁的尸?”
这酷似十月寒霜的声音,除了家主也没谁了。
廉弑一听,四肢僵硬了,妖娆的脸庞皱的像个苦瓜,用眼神责怪羌成为什么不提醒他。
羌成摆摆手,他也很无辜啊,不过眼下还是快溜的好。
“家主,属下带人去服侍主母。”
“门口候着,她还没醒。”
商洐之眼神柔和了些,吩咐道。
黑袍上的流金狐纹栩栩如生,男人剑眉星目,血玉簪高高束起了三千青丝,嘴唇微勾,破开千年寒冰。
纵使是古语中的潘安、兰陵王,也不及他半分俊美。
“是。”羌成同情的看了一眼廉弑,带着侍女去了。
“属下带廉堂主下去受刑。”佘离忽而闪身出现。
商洐之微微顿首,随羌成的方向去了。
他本就没心思处置廉弑,也知晓佘离并不会真的处罚他。更何况,现在他的小娘子应该醒了,其他的秋后算账也是可以的。
然等他使出十分的功力飞身进房,却见人儿依旧在榻上安睡。
青丝随意的散落在人儿诱人的肌肤上,衬得分外妖娆;精巧别致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微颤;一阵清风拂过,带着阵阵清新的体香。
商洐之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原本安睡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一脚踹上某色狼,却不料被商洐之迅速躲开,大手捏住了作乱的小脚。
“苏苏真狠心。”
商衍之一脸怨念,方才那一脚,若是他不躲开,怕是今后就……
苏流安试了试,没抽回脚,臭着一张脸说道:“一大早别发情,饿了。”
微微发力将人儿抱进怀里,商洐之声线一沉,“来人。”
羌成带人应声而入。
为首两名侍女端着铜盆及锦布,而后的六个侍女各执一枣红色托盘,分别放着头饰,外衫,裹衣,玉饰,成色和做工皆为上乘。
目不转睛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商洐之接过侍女手中的白色锦布,吩咐道:“备膳。”
声音不见丝毫温情,商洐之手下动作却轻柔,亲自试了水温,仔细的给苏流安净面。
苏流安心安理得的在商洐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享受着他的服务。
“是!”羌成回道。
看两位主子一大早的就如此恩爱,羌成心中的一块包袱算是放下了。
然而,总有这种人,不解风情在先,刹风景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