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正午时分,早就没有了夏日的那般炎热,苏流安却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暧昧的姿势,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直到苏流安一张小脸红了个透彻。
  偏偏在这个时候,商衍之又脸不红心不跳的蹦出来一句,“为夫居然不知,娘子喜欢这般的姿势。”
  这要是让他们一帮对头听去了,下巴估计都惊掉了。
  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般的存在,铁血无情一向风轻云淡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胡说些什么。”苏流安一声娇喝,抬手将他推远了一些。
  即便是如此,她依旧呢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并为之心跳加速。
  她曾发誓,这一世不再贪恋感情,可到头来却还是被这个妖精一般的男人蛊惑去了心。
  心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挂,为他每一次受伤而心疼,为她的每一次笑感到愉悦。
  她不喜欢这种以别人为中心的生活,一直以嫌弃的态度看,如今也成为了自己嫌弃的一员。
  “唔。”
  商衍之捂住方才被推的地方,神色痛苦的低吟一声,似乎极其痛苦。
  苏流安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猛然缩回了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手。
  他疼痛的模样不像是假的,难不成是受了伤?
  “别动。”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神情十分严肃。
  可是,她却发现,他的脉搏只有些虚弱,应当是操劳过度,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难不成是外伤?
  她将手收了回来,抬眸就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有些来气,他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躺好了。”将人推倒在床上,苏流安坐在他身旁,伸手就去解某人的衣服。
  “娘子,别。”
  商衍之不由得喉间一紧,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阻止那双小手的进一步行动。
  他终究是慢了一步,那柔媚无骨的小手已经来到了腰腹处。
  苏流安听到他说话,却是停顿也没有,快速的拉开了腰带。
  某人只觉胸前一凉,衣袍四散开来,一抹红霞飘过脸庞,他被自家娘子给看光了。
  小麦色的皮肤起着一层薄汗,阳光之下闪着光泽。
  习武之人的肌肉他一块也不缺,整齐的排在腰腹,散发着常人难以言喻的力量。
  苏流安不由得看得有些痴,等回过神来,气鼓鼓的看着男人,“你骗我。”
  她的模样就像只生气的河豚,粉颊掀起淡淡的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商衍之眼神有些炙热,再也忍不住将这家可爱的小娘子抱进了怀里。
  “娘子何出此言?”
  “你分明没有受伤,干嘛叫那么大声。”某人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随即将人推开,自己背过身去。
  苏流安可能没有发现,和他哪里受伤了,分明是拿她开玩笑罢了,害得她白担心。
  男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为夫可是什么也没说,娘子莫要冤枉了我才是。”
  商衍之从身后将人抱住,自己整个人贴了过去,在她耳边轻语,“倒是娘子还欠我一个补偿。”
  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家娘子房间里有男人这件事。
  苏流安一听,小脾气顿时上来了,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哼,你想得美。”
  都已经将她戏耍一番了,这男人还想怎样。
  不过是给玉简治疗,更何况是因为她而受伤,那个小家子气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呢。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如今失去武功的她,在某个男人面前战斗值为零。
  果然话音未落,她人就又被压在了床上,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
  “你,你究竟想怎样?”
  虽然知道不会被怎么样,但苏流安仍旧有些怕。
  身上的男人,总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慑,即便在她面前温柔的不像话,这种气质也丝毫没有减少。
  “暂时还没想好,不如娘子先陪为夫睡一觉,容为夫好好想想。”
  他的话不容拒绝,直接将人抱在怀里,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
  这几日连夜的忙,他根本没有在意休息,一心只想着忙完来找自家的小娘子,险些累坏了身子。
  苏流安看了眼窗外明媚的日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商衍之?”她轻轻开口唤,却没有人回答她。
  抬手又轻轻推了几下,某人人依旧没有反应,似乎是睡得很沉。
  不由得轻轻皱了眉头,刚才把脉时就知他身体虚弱,却不知道已经疲惫到这种地步。
  究竟要有多累,才能刚沾到床就睡得这么熟。
  苏流安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转过身,面对的男人,抬手一遍遍的用纤细的手指轻轻临摹他的轮廓。
  他的五官很完美,即便是憔悴也掩盖不住那种惊心动魄,又好像是天生的王者,带着难以形容的霸气。
  这样的人若是走在街上,必定能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若是让世人知道,这人见人怕有克妻命商家家主是这样一番容貌,怕是拼了头也想嫁给他吧。
  一想到这里,苏流安忍不住啐了一句,“真是个妖孽。”
  有着女子所不及的容貌,又有这般好的家世和武功,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怀着心中的不满和感慨,她竟然也在某人的怀中睡着了。
  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平缓,熟睡中的男人却骤然睁开了,盯着她的脸庞,眼神中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真是个傻瓜,纵然我是只妖孽,也只能是你一个人的。”
  商衍之声音很轻,像是在怀中的人儿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最初只有她能够靠近自己,他贪恋她身上的温度,慢慢的一颗心也就给弄丢了。
  窗子似乎没有关,一阵微风带过几次清凉,引得刚睡着的人轻微的颤了颤身子。
  男人一皱眉叹气,抬手拉过一旁的薄被子,将二人裹在其中,这才满意的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