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高绾,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着天蚕丝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通天官锁,肩披霞帔,下身着红裙,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红衣娆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长歌在丫鬟喜婆的簇拥下,来到了她的新寝居“念歌阁”。
坐在喜床上,丫鬟喜婆都已经退下了,喜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人生第一次嫁人,不过是一顶轿子,一身喜服,潦草的拜堂,当真能简则简。
长歌有些紧张,恍若隔世。
她素手揪着喜服,眼中一片红色,她看不见什么,因为喜帕盖在头上。
她已经是夏城泽的女人了,这个男人,她并不讨厌,可是,也万万谈不上有多喜欢。
她只是为了葛初云。
她同样可笑,因为,她竟然是夏城泽的第十八房小妾。
十八房啊,她勾唇,夏城泽还真是一个种马。
她曾经有些惊讶的发现,念长歌的身子还是清白干净的,因为她手腕上有一个血色的守宫砂,清晰可见。
念长歌沦落风尘那么久,还可以保持着清白的身子,她本身,也是个卖艺不卖身,洁身自好的女子吧。
“吱呀。”门应声而开,喝完酒的夏城泽缓缓走进来,慢慢的、慢慢的靠近了床上的长歌。
夏城泽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长歌听到脚步声,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捏着衣服的手更加用力。
忽然眼前一片灯火明亮,红色的喜帕瞬间被挑开。
长歌望向夏城泽,他一身大红,比往日,更显俊美邪魅。
夏城泽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坐在桌边,倒茶轻抿。
半晌,定定的望着长歌,道:“你可后悔嫁给本王。”
长歌一字一顿:“妾身不敢。”
“妾身”夏城泽眯眼念着这两个字。
走到长歌面前,单手勾起她娇嫩的下巴,逼她的目光直视自己,道:“你倒是说的自然。”
长歌转过头,不去看夏城泽,道:“那长歌又该怎么自称呢。”
““妾身”是本王的王妃自称的,而你,只是一个侍妾,你的自称,也只能是“婢妾”。”夏城泽淡淡道,却唯独在“妾”字上加重语气。
长歌冷笑,婢妾么,呵,还真是好卑微的说法。
“是,婢妾谨记。”长歌道。
“既然你是本王的妾,就该履行你的责任。”夏城泽的声音不怒自威。
“春宵苦短,爱妾,本王看我们还是莫令良宵虚度了。”
长歌忐忑,履行她的责任
夏城泽眯眼,忽然两只大手狠狠捉住长歌的皓腕,不允许她乱动,然后将唇狠狠贴上长歌娇嫩的唇瓣。
“唔!”长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只觉得唇瓣被夏城泽撬开,夏城泽的舌霸道而灵活的攻进长歌的嘴中,一寸一寸攻占着长歌的领地,反复的辗转撩拨
“呜!呜!”长歌挣扎着,用力的抗拒着,狠狠的推开夏城泽。
“怎么,不舒服?还是说你还想玩欲拒还迎?”夏城泽说着,再次上前,欲吻住长歌。
长歌大惊,下意识拔出发髻上的金钗,狠狠朝夏城泽划去。
一条血痕,夏城泽愣住,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敢置信的望着手臂上的伤口。
长歌也惊的连连退后,她不是故意的,是他一定要强迫她的,怪不得她!
半晌,夏城泽危险的眯起眼,冽冽的望着长歌。
“念长歌,你当真以为本王喜欢你么?你这样的庸脂俗粉,本王要多少有多少,都比青楼出身的你干净千倍万倍。本王只不过是为了报当初羞辱之仇。而现在,你竟然敢伤本王,好,很好,你,一定会你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
夏城泽说完,毫不留情的大步流星走出念歌阁。
代价报复
呵当真是字字锥心。夏城泽,你仅仅为了那几句话,就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你可知道?
独留下长歌一人呆呆默默的坐在喜房里
红烛冉冉,映的大红喜服几分妖娆。
突然,长歌很想哭,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