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打算去啊。”江竹染明媚的眼睛里染上一抹担忧,她并不赞同秦凡卉私底下去见苏慕。
  苏慕那个女人,面上清纯善良,其实骄纵任性又自私,她可是听风瑾瑜说过那个所谓的“苏娘娘”。
  随手把电话丢在一边,秦凡卉拿起一片吐司面包抹上果酱,放在嘴里咬了一大口,脸上浮现满足的申请:“对啊,为什么不去,就在刚刚那一刻我想明白了,我才是冷轩睿的妻子,她苏慕充其量不过是名声比较好的初恋而已,我为什么怕她?”
  终归是要对上,早晚的事,她不主动寻事但也不惧怕苏慕主动挑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好,你不怕,我就是拍你会吃亏啊,要不我陪你去吧,这样我比较放心。”江竹染不愧是秦凡卉的好姐妹,这种时候必须要陪伴身边。
  秦凡卉心中涌起温暖的情绪,她伸手从盘子里加了一个煎蛋放进江竹染的盘子:“放心吧,我应付得来,你安心去画你的设计图,等我招架不住就放你咬她,呵呵。”
  “秦凡卉,你才是狗呢,你这叫不识好人心,哼。”
  气氛因为这两句话活络起来,江竹染将手中的牛奶不怀好气的放进秦凡卉手里,嘴巴撅起来可以挂一把油壶。
  “江大美女,别生气会长皱纹的,小心风瑾瑜不要你。”
  “他敢,我咬死他,哼!”
  “......”这是自己承认了。
  江竹染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秦凡卉却在镜子旁边给自己化了个得体的淡妆。
  衣服还是那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配着黑色阔腿裤,脚上的高跟鞋还是上班穿的,以舒适为主,就算这样还是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优雅干练的味道。
  等到秦凡卉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足够她及时赶到。
  她只要保证自己准时到就好,对于破坏自己夫妻感情的女人,她没有必要到得太早。
  挥手拦车,然后报出目的地,她就悠闲地坐在后车座上翻看手机上的财经时报,直到四十分钟以后,司机提醒她到了才整理衣服优雅的下车。
  R.C咖啡厅是她很熟悉的地方,闲来无事或者和冷轩睿,有时是江竹染一起来喝一杯,打发一下午的悠闲时间都是不错的选择。只不过,她今天要面对的这个女人绝对让她悠闲不起来。
  一踏进咖啡厅她就锁定了目标,苏慕那样的女人即使带着大号的墨镜,也是个美丽的发光体,她正低着头拿着手机,手指不停地飞舞,不知在做什么。
  秦凡卉嘴角绽开一个得体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苏慕:“苏小姐,好早。”
  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约她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秦小姐,请坐。”苏慕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嘴角是甜美的笑容,只不过还是没有摘掉精致脸庞上的大墨镜。
  这样也好,否则看到那张与自己八分相似的脸,她还真是没有谈下去的欲望。
  秦凡卉不介意苏慕的失礼,她要是忽然对自己客气那才要小心。她顺势坐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黑咖啡,轻啜了一口,嘴角浮起会心的微笑。
  “秦小姐很喜欢这里的黑咖啡?”苏慕发现,秦凡卉点的和她一样。
  “苦尽甘来,回味悠长,年轻上班族的必备饮品,还不错。”秦凡卉怎么会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只是一杯黑咖啡,至于吗?
  “秦小姐,好品味。”
  “我们明说,你找我来做什么?”秦凡卉不喜欢拐弯抹角,她也不喜欢苏慕隔着墨镜投在她身上放肆的,轻蔑的目光。
  “呵呵,我喜欢秦小姐的直接。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离开冷轩睿的,他不爱你,和他离婚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紧盯着苏慕眼中的急切,她的心中浮现一个很经典的小三上位的桥段,只是这个所谓的“小三”筹码从肚子里的孩子换成了初恋,呵呵。
  她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让苏慕清醒一下,否则还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呢。
  “苏小姐,你的想法不错,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冷轩睿是爱你的,你找他就好,只要他点头我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样不是更好。既能证明他有多爱你,也能让我看清楚他的无情,如此我也就死心了。一举两得,你干嘛不去找他。”
  若是冷轩睿真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会忍痛割舍自己的感情,虽然会痛不欲生,总比现在这样如鲠在喉要好得多。
  苏慕之所以会私下里找到她,是不是因为在冷轩睿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是不是可这样奢望。
  “我觉得来找你会更直接,这虽然是我们三个人的事,可是说白了,只要你退出,轩睿会毫不犹豫的选我。”苏慕说这话时,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不经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腿,笑得甜蜜。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秦凡卉推开手边的咖啡,优雅的起身,她不打算将这个无聊的问题进行下去,现在她都在怀疑自己怎么会蠢到来这里跟苏慕见面。
  “那可不一定哦,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和轩睿初次见面他就帮了你吗?据我所知,轩睿并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你们婚接的那样仓促,这些日子以来我就不信你没怀疑过?”
  一连串的提问从苏慕红的令人生厌的唇瓣中吐出,及时阻止了秦凡卉打算离开的念头。
  她怎么没有问过,她甚至怀疑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和苏慕八分相似的脸,可是冷轩睿否决了,她更是不敢深想,她怕自己得出的答案会毁了她所有的信仰。
  “你......想说什么。”秦凡卉面上平静无波,只是声音几不可见的染上了急切和轻微的颤抖。
  “我想说的很简单,那就是——你只是一个替身,从头到尾,你都只是我的替身,否则,你何德何能能引起轩睿的注意,不就是因为你那张和我相似得脸!”
  苏慕一边这样说,一边毫无顾忌的摘下了自己的黑色大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