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轩睿哥和凡卉明明彼此有情,怎么就波折不断呢。”江竹染摆弄着风瑾瑜的衣角,抓拧的不成样子。
  风瑾瑜低头看自己的衬衣,眼神无奈又宠溺:“暴力女,拜托你放过我的衬衣,它真没得罪你。”
  虽然他真的不在乎一件衬衣,可是他真的吃醋他的女朋友眼里只有自己的闺蜜,这种感觉实在是不爽。
  “幼稚男,一件衬衣而已大不了我赔给你。”江竹染翻翻眼皮,撕扯的更厉害了。
  “赔给我?可以啊,一万八千块,你打算用几个月工资买给我。”
  就凭着江竹染节省的性子,她也不会给自己买一件一万八的衬衫。
  这个死丫头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靠,你这个败家子,一万八,你怎么不去抢。”江竹染看着手中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一角,嘴角塌下来。
  果然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富家公子哥,一件衬衣那是多少毛爷爷?
  “所以,你就别赔了,不如换个方式,卖身好了。”风瑾瑜抓住江竹染在他身上猛掐泄愤的粉拳,眼中闪着灼热的光。
  “我想你了,秦凡卉自有轩睿哥去操心,你今天就操心我就好了。”
  风瑾瑜一下子抱起江竹染,不顾她的反抗走进了卧室。
  ......
  “这就是你的房间,你先暂时住在这里吧。”
  季天赐把秦凡卉带到一间装修温馨的卧室里,打量着里面的一切,眼睛里浮现满意的神色。
  还不错,佣人布置得用心,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换过了,整个布置温暖又舒适,秦凡卉应该会喜欢。
  他以为的并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实话说,秦凡卉很喜欢跟这间卧室,让她有家的感觉,可这不是她的家,最重要的她进来的时候有注意,季天赐的房间貌似就在隔壁,因为她看到佣人刚拿着东西到了隔壁的房间并且跟他请示过。
  虽然这个猜测未必准确,但她下意识里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换间卧室吧,我不喜欢这里。”秦凡卉没有一丝犹豫,拒绝的彻底。
  季天赐剑眉微挑,凤眼里幽光隐匿:“是因为我住在你隔壁,所以你要放弃自己喜欢的地方。”
  愤怒即将发作被他勉力压制。
  她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不是,我是觉得来打扰本来就不方便,现在又住在主卧旁边,我......”秦凡卉觉得未来几天他们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是说清楚的好。
  “你想多了,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除非是你嫌弃。”
  “我没有。”
  “那就住在这里。”
  “......”秦凡卉看着季天赐发青的脸色,咽下嘴边的的话,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糟糕的决定。
  “天色不早,你安心休息,有什么事情喊佣人就行,我就在隔壁。”
  就因为你在隔壁才不安心呢。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目前为止季天赐对她还算不错,但她不会忘记他终究是冷轩睿的政敌。
  冷轩睿坐在书房里一直睁眼到天亮,看着窗外的天空有深邃的黑慢慢变成忧郁的蓝,到最后被清晨的照样染上金黄,他的心情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如果一个晚上的时间还不能让他醒悟,真是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他和秦凡卉之间,苏慕其实并不是问题,她的出现暴露了他们感情的缺陷,不安和疑惑导致误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如果他及时解释,她一定不会如此愤怒和失望,也不会离开他。
  归根结底这样的后果他要负多半的责任。
  从容起身,他坐进了餐厅里,他打算吃过早饭去找秦凡卉,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接她回家。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又失去了她的踪影。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在自己面前再一次消失呢。
  “瑾瑜,凡卉不见了,你动用手中的力量找一下。”
  “放心,轩睿哥,有嫂子消息我马上通知你。”风瑾瑜听得出冷轩睿语气里凝重的担心。
  切断电话,他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父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需要马上找到自己的小妻子。
  “喂?”
  “爸,是我,凡卉失踪了,我需要你帮我。”
  冷轩睿的声音透着一种疲惫与焦急,堪堪让冷振峰止住了话到嘴边的喝骂。
  “什么情况,怎么会失踪?”
  如果让父亲知道,这是秦凡卉第二次失踪,他绝对相信自己一定会被一顿臭骂,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他还必须要给父亲一个交代。
  “我把她气跑了,然后她就不见了,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手机关机,音讯全无。”
  “行啊,长能耐了,你小子出息得很都能把媳妇气跑,那你现在怎么不把人找出来?哼。”
  没出息,实在是欠收拾,要是他现在就在身边,一准把他往死里揍。
  冷振峰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拿着电话喘着粗气。
  “爸,你别动怒,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等找回凡卉,我任你处置。”
  冷轩睿后悔了,可是那个可以让他倾诉后悔的人已经不见了,心忽然像失去了支撑,坍塌成一片废墟。
  “我知道了。”冷振峰探口气挂断了电话,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他儿子不会跟他开这个口的。
  此时的秦凡卉根本不会想到,只因为她住进了季天赐的家里,外面的世界已经被冷轩睿找了个遍,弄得人仰马翻只为找到她。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天一夜了,这段时间里,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思考问题,她需要时间想清楚。
  季家的佣人对她很客气,几乎是有求必应,态度好的让她心里发毛。
  她怎么感觉这些人看待她的眼神和对待她的动作都像极了对待女主人的态度。
  真的好奇怪,不过每当她这样想的时候,都会觉得这念头很可笑。
  “这不科学啊。”今天她坐在花园秋千上,一个人喃喃自语。
  季天赐老远就看到秋千上悠闲荡着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朝着她缓缓靠近。
  走近了就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她在苦恼什么。
  于是饶有兴致的问起:“什么不科学,你在这里想什么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