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季天赐,这样不好。”秦凡卉有好多拒绝的话想说,她不住的打着腹稿,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些。
  她倒是想狠狠地拒绝,然后挥挥衣袖潇洒地走人,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打赌若她真敢那样,季天赐一准不hi放过她,如今的情况她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好。
  “没什么不好,从你进入我的生活开始,我的世界就很好。”季天赐固执的说着。
  他由着自己的性子,表达着自己的爱慕有什么不好的,真要说不好,一直憋在心里不为人知才憋屈。
  秦凡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端起面前那杯已经不再烫手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白开水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开来,果然还是适温的水比较好喝。
  太灼热的感情她接受不了。
  只不过季天赐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样说吧,季天赐,你很好。俊美无铸,霸气多金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丈夫人选。”
  “那为什么你不爱我?”季天赐想不明白,既然他这么好,为什么她不要?
  拜托,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就像这杯水,无论它变成什么温度只要不变质都是被需要的对不对,可是你看你可以适应任何温度的水并且甘之如饴,可是我不行,我只喜欢适温的水,其他的我都不喜欢。”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样讲不算隐晦的。
  可是看着季天赐执拗的眼神,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在对牛弹琴。
  “你不接受我?”
  “......对。”
  “我不同意!”季天赐的声音有种暗沉低哑的危险,他的眼睛浮现不甘、愤怒和不解。
  “爱人是每个人的权利,但是你不能因为我的不爱就愤怒,这样对我不公平。”
  固执的家伙,果然最是让人头疼。
  秦凡卉摇摇头毁掉自己想要掐死季天赐的冲动。
  “你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因为冷轩睿?”
  “就算不是因为他,我也会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时间不对!”
  爱情从来就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在一起的,它需要你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那个对的人才可以。
  世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现实生活中,所有的感情都必须经得住考验才能生存下去。
  而她和季天赐,就像是两条交叉的直线,有过交点但一样会彼此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书房里一时间再次陷入沉默,秦凡卉端着那杯凉透的水出神,季天赐盯着她的动作发呆。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来:“秦凡卉,如果我能关心你,爱护你,支持你,理解你,甚至比冷轩睿做的还要好,你能接受我吗?”
  他的眼睛里闪着极度的渴盼,秦凡卉低垂着头并没有看到,只闷声说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冷轩睿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安全感我完全可以给与,我会全身心的爱你,给你依靠,让你安心,这样多好?”
  他依旧试图说服她,只为自己多年的坚持。
  他只想好好爱一个人,为什么就那么艰难?难道他季天赐就不该拥有幸福?
  “我已经爱上了他。”
  “那就把你的爱收回来,爱我好不好?”
  秦凡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卑微的季天赐,心中说不动容是假的,但是她是个分得清的人。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专一的,就如她对冷轩睿的感情,就因为自私所以才希望成为他的唯一。
  爱本来就是覆水难收的感情,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再说了,她本就不想收回。
  “这不可能!”
  “秦凡卉,你告诉我,冷轩睿到底哪里好,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去做还不成。”
  他今天是铁了心的要答案,不问出结果誓不摆休。
  “有的人终其一生你也说不出哪里好,但他就像空气一样无法替代。”
  而冷轩睿就是我的空气,缺失了会窒息而死。
  空气里的温度一点点退却,慢慢染上寒凉,秦凡卉终于放下手中的水杯,冷静的站起来。
  她的眼神在站起的时候慢慢变冷,最后变得刀刃般锋利:“别再坚持了,放我离开。”
  季天赐没有说话,秦凡卉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她只要按着自己的意愿去做就好。
  “离开,怎么离开?”
  季天赐缓缓抬头,狭长而深邃的眸子里寒如星辰,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决绝。
  “给我车钥匙就行。”
  那是她的车,留在这里她还不乐意,当然如果他不给她也是毫无办法。
  “哈哈哈哈,你真是天真。”季天赐脸色铁青,愈发冷酷,“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我季天赐的地盘是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
  “回你卧室里好好想想我的话再做决定,千万别让自己后悔,现在,出去。”
  秦凡卉慢慢推开门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咒骂着自己猪油蒙心了才会跟着这头饿狼回来。
  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冷轩睿知道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
  秦凡卉一边这样想一边感叹着,忍不住怨自己蠢。
  还有江竹染,她应该在心里咒骂自己好多回了。
  下次出门的时候她一定不会这么任性。
  说到江竹染,她最近很不爽,看什么都不顺眼,因为冷轩睿的关系,连带着她看风瑾瑜都带着怨气,就像现在。
  “暴力女,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盯着我看,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样强大的电流,会死人的。”
  “死了更好,省得你整天为非作歹为虎作伥,哼!”
  越说越不像话了,风瑾瑜挑了挑浓黑的眉毛,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语不发的盯着江竹染看。
  “幼稚男,看什么看,不知道老娘很烦。”
  只要一想到秦凡卉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就想发疯。
  “知道你烦,我也烦,我只是在想人这一生中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回想起来,从他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她就一直在为秦凡卉操心,一直到现在。
  “那是,谁能跟我做朋友绝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