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宁文领命出去之后,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冷轩睿交代的事情他作为秘书长必须要保质保量的完成。
“梁主编,对,我是宁文,贵报社最近做事有些急切了......好好好,你能这样想更好。”
“冯总,你们报社那些新闻是不是该撤了,不然......”
“宁秘书长放心,我晓得的,晓得的,谢谢你的提醒,改天我单独请您。”
“刘台长,你看你们那个节目......”
“我知道,放心放心。”
“是风行报社的于社长对吧,我是宁文,对,是,嗯你们能明白就好。”
......
宁文看着自己手中一份份翻过去的报纸,意识到自己终于把电话打完了。
他都为他们留了情面,如果还有人不知好歹也不要怪他没有手下留情了。
现在就等晚报了,如果晚报还不收敛,让冷轩睿不舒服,那就别想安稳的在A市待着了。
谁知到了傍晚的时候,还真有一家报社敢顶风作案,居然依旧报道了苏慕怀孕背后的故事。
宁文觉得自己果然是太仁慈了,这样他无法跟冷轩睿交代。
于是他直接带着人,找到了那家报社的老板。
只是没想到,这家报社的幕后大老板居然是季天赐。
房间里很安静,季天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男子。
不疾不徐,不骄不躁,虽然很讨厌冷轩睿,但是季天赐不得不承认,他调教人的功夫不错。
就像眼前的宁文,虽然只是站在那里,也让人不容小觑。
不过,拼耐力,宁文的功夫远不如季天赐,他还没有修练到家。更何况他还有事相求。
“季少,您这样做似乎不太好。”
“噢,怎么个不好法?”
季天赐翘着二郎腿倚靠着沙发,绝美的脸上是慵懒的笑意,他看起来真的有点漫不经心,可这并没有有损他的威严,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东西是不可磨灭的。
虽然宁文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冷轩睿的劲敌,但就这份气度绝对堪当冷轩睿的对手。
“您在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把话说得很明了,可偏偏季天赐似乎就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那你说说看,我损了谁的利益,至于‘利己’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看这家报社的销售业绩就知道了。”
季天赐丢下这些话,静静地坐着,顺便点燃了一枝烟夹在指尖,但是他并没有抽,只是任它燃着。
袅袅青烟升起,一室俱静,属于季天赐独有的霸气和威压笼罩着整个房间,宁文顶着这样强大的气压,慢慢的组织着语言。
“季少,你要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伤害到总裁夫人......”
宁文的话尚未说完,他已惊觉室内的氛围变了,以季天赐为中心形成了强大的风暴席卷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种迫人的眼光,直直的向他压来。
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传言他喜怒无常,性情狠辣,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这也不怨季天赐,龙有逆鳞触之即死,秦凡卉就是季天赐的那片逆鳞,谁也触不得。
不过这样的风暴也只是一瞬间,等宁文再回过神,季天赐已经恢复一脸的平静,只是狭长深邃的凤眸已经冷若冰霜,他看向宁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宁文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被狼盯上,下一刻就会被扑倒撕得粉碎。
“那,又怎样?”
季天赐的声音阴冷低沉,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当然,这个男人的确有狂的资本。
宁文面对这样的季天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啊,那又怎样,就算他做了他承认了又如何,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争取,他对秦凡卉的爱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宁文有点着急,他第一次面对像季天赐这样强大的存在。
冷轩睿也很强,但是他的强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不适。季天赐不同,他本就是黑暗世界的王,黑白通吃的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张扬霸气以及信心十足,这样的他是宁文没有遇见的。
“季少,你知道吗,总裁夫人因为这件事情直接住到了风瑾瑜的别墅里。”
“那不是更好。”
显然,这是他乐于见到的,这样的效果他很喜欢。
再说了,他也没有做什么,生意人有生意人的理念,他一没有不实报道,而没有刻意报复,只是敞开门做生意而已。
就是秦凡卉本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惧,更何况是小小的一个秘书长。
宁文打量着季天赐眼底流露的喜悦,虽然很淡,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心里暗叹,时间差不多了。
他没有其他办法,虽然这样做明显算是使了手段,但也只能如此。
“季少,总裁夫人因为这件事情拒绝跟总裁见面。”
季天赐眼底的满意度直线上升,房间里的温度随之升温。
“挺好!”
嗯,一会你就不好啦,宁文实在不想用这样的方法证明秦凡卉在季天赐心目中的地位,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有效的方法。
“总裁夫人为此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你说什么?”
季天赐手中的那枝烟被他紧紧地捏断,烟丝碎了一地,他俊美的脸上刹那间覆盖着厚厚的冰雪。
“就是您听到的那样,所以请您高抬贵手。”
宁文知道自己赌对了,可是他也知道,这样得来的结果一定不是冷轩睿想看到的。
“滚!”
季天赐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声音冷到极致,缓慢的吐出。
作为一个秘书长,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很明白:“那就告辞了,谢谢季少。”
宁文明白,季天赐那一声冰冷的滚字等于默认了这件事情,他不会忍心伤害到秦凡卉。
宁文在心底默默的告诉自己回去一定不能告诉冷轩睿否则他死定了。
季天赐看着不紧不慢走出去的宁文,等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把手边的烟灰缸狠狠的砸了出去。
伴随着烟灰缸破裂的还有他的心脏,他冲着等在门外的报社老板恶狠狠地说道:“滚进来!”
报社老板摇晃着肥胖的身体,擦着汗急急忙忙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