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鹰隼决下意识地便扑上去,他抱住路凄冉便往沙发里滚去。
路凄冉拼命挣扎,奈何自己的力气不够大,只好一巴掌甩到鹰隼决的脸上,趁他不注意分神便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鹰隼决,你太无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路凄冉甩下一句话便几步往二楼走去,几乎是逃窜一般地逃回了房间。
“噼里啪啦!”
鹰隼决一肚子的火气无力发泄,他看到什么能砸的东西就拿起来,丝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砸去,屋子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瓷器、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个明朝时期的古董花瓶,被鹰隼决高高地举起,然后抛出去,这个花瓶一下子便砸到了刘伯的身上,他刚刚煮好的醒酒汤也被花瓶砸得掉在地上摔碎了,汤汁流了一地。
刘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主人,你要小心点,砸到我就算了,可别把你自己给伤到了。”就算刘伯的手被烫伤了,可是他还是不忘关心鹰隼决。
“主人,主人!你别砸了!”刘伯看不过眼,出手阻止鹰隼决。
可是发起狂来的鹰隼决岂是那么容易被对付的?他一把将刘伯推到在沙发上,这个举动让刘伯不幸的扭到了腰,可是,鹰隼决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他现在满心满脑里都是路凄冉,全都是路凄冉。
二楼,路凄冉的房间门外,鹰隼决摇摇晃晃地停留在她的房门前面,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鹰隼决开始大力拍打起门扉来,同时,他手脚并用,不断地踹门,把里面的人儿吓得心惊胆颤。
“开门!小冉,开门!”鹰隼决声嘶力竭地吼着,他的声音里满是悲伤和愤怒,“小冉,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吗?你不是说,即使我们吵得天翻地覆,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吗?小然,我有多么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努力生个孩子的么?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未来的挫折和困难的么?这些你都忘了么,小冉……”
说着说着,鹰隼决这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就像是一个遗失了宝物的孩子,一个丢掉了糖果的孩子,无助的哭泣着。
靠在门后的路凄冉何尝不是痛苦煎熬百倍?她的身体沿着门扉慢慢滑落到地上,泪水河流似的滑过脸庞,一滴滴落的都是伤心。
我没忘啊,决,我们之间的回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怎么会忘记呢?路凄冉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要眼泪落下来,她不想让鹰隼决听到自己的哭声。
一道门,两个人,各怀心事,无数次,路凄冉都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泪崩的心情,她是多么想冲出去,把鹰隼决紧紧的抱住,她要告诉他,她自己是多么的爱他呀!
决,我爱你,我爱你呀!你伤心我也伤心,你难过我也难过,你心痛,我也心痛,我们两个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可是,只要路凄冉一想到她父母的事情,所有的心痛都会化为无能为力。
这段爱情,太痛了,太苦了,路凄冉无力承受!
匆匆赶来的刘伯,他一看见鹰隼决倒在地上,吓得脸色都白了。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刘伯小心翼翼地把鹰隼决扶到自己的肩膀上,他虽然年迈,但是他的肩膀,此刻却是鹰隼决唯一的依靠。
“小冉,小冉我爱你呀,你为什么不开门?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鹰隼决靠在刘伯的身上,双手却是仍然不死心,继续拍打着门扉。
就连刘伯也看不过眼了,出声劝导,“夫人,有什么事情是过不过去的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主人?你知道的,他会看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吃饭,更是没有好好的睡觉,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垮掉的,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夫人,你开开门吧,你看看主人吧!你看看他的样子,你看看他现在都什么样子了。”
刘伯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利剑,声声句句都刺向了路凄冉的心,她的内心里有一个小天使和一个小恶魔,脑袋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不行,她不可以心软,她不可以忘记父母的死。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你的父母已经死了,现在陪在你身边是你的爱人呀,难道你要为了你的父母,放弃你的爱人吗?
一边,鹰隼决对自己的好,点点滴滴浮上心头,让她无法忘却,但是另一边却是父母日夜里凄惨的哭声,声声句句都是对她这个不孝女的控诉。
不,不,不要做选择,她不想!
等到外面平静之后,路凄冉打开门,她看见鹰隼决醉的一塌糊涂。
“夫人,如果你不爱主人了,就请你离开他吧,你不要继续待在这里让他心痛,让他为难了。”刘伯的脸色不佳。
刘伯说的对,与其留在这里让鹰隼决天天看见自己痛苦,为什么她不能离开呢!
路凄冉很清楚,此生她不可能和鹰隼决白头到老,纵使还爱着对方,那又如何?想了想,她开始收拾行李,爱不了,得不了,那么,就让她离开鹰宅这个伤心地吧!
另一边,裴琳迪被她的父亲催促回美国。
“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真烦死了。我不是说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忙吗?你再给我也时间好不好?”裴琳迪心烦意乱的挂掉电话。
这段时间,她的父亲裴立海老是打电话过来,老是在催促她。这让裴琳迪更加心烦意乱。
路凄冉都还没能除掉呢,她怎么甘心回美国,就算她不能得到鹰隼决,也不要让路凄冉这个女人徒手捡了个白豆腐。
这时,路绯颜找上门来,说是可以和路绯颜合作,一起干掉路凄冉。
金碧辉煌的大厅,欧式风格的家具,田园碎花的茶具。裴琳迪和路绯颜一人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起来疏远极了,谁又能想到此刻的她们竟然是盟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