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发着令人气闷的气味,让人无法呼吸,更让人觉得焦急,这座城市最近天气十分的多变,多变的让人心生不安,前一刻或许是万里晴空,下一刻就立马乌云密布。
  桥段上风十分大,两人就在桥上纠缠不休,半小时前,折返的裴琳迪又叫住了路凄冉。因为之前她看时间离爆炸还有时间,爆炸时路凄冉就离开了桥段,就算受伤也不会导致死亡,裴琳迪就倒回来设法拖住路凄冉。
  而裴琳迪并不知道其实路凄冉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路凄冉何等聪明,裴琳迪与她从来都是两句话不到就打起来,这次裴琳迪居然对她说了那么多,着实让她怀疑。
  ??? 而且裴琳迪总是在看手机,路凄冉猜到应该是在计时,就知道了裴琳迪八成埋了定时炸弹,自己都要走了,可是她还是得理不饶人,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路凄冉拖着行李箱看着手机,给白季森发出的求救已经有半小时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拖到白季森赶来帮忙。
  “路凄冉!”裴琳迪大喊着背对她的路凄冉,路凄冉无奈回头看着她,如果现在贸然的走了肯定会引起裴琳迪的怀疑,虽然裴琳迪现在受伤,可是她依旧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裴琳迪抱着自己的左手臂,一脸憎恨的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路凄冉。
  天上时不时打响一个闷雷,闪电如蜿蜒的游蛇一般滑破天际,刺眼的余光打在两人身上,桥下翻涌的江山如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巨龙,似乎在预示着死神即将来临。
  裴琳迪从来没想过路凄冉居然会对她下这种毒手,心中的恨意更加滋生,心中徘徊着强烈的欲望,似乎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杀了路凄冉,只要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
  路凄冉早已猜到了知道了真相和裴琳迪的阴谋,在对待裴琳迪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出了完全的不自然。裴琳迪也没有专注到路凄冉这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自然,更何况路凄冉是一个专业杀手,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和掩盖。
  作为一个杀手是不会轻易表现和露出自己的弱点,因为一旦敌人知道了自己的弱点,那便是引来了杀身之祸。
  “裴琳迪,我已经要走了,你有本事的话可以让他爱上你,何必在这里对我苦苦相逼,你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吗?”路凄冉一字一句地说着,如今白季森不知道到了哪里,只能靠自己先拖住裴琳迪这个疯子。
  裴琳迪冷笑一声,就算不是为了鹰隼决她也要杀了路凄冉,因为路凄冉这个贱人居然赶把她打得那么严重。
  “路凄冉,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怎么不去死,陪你那晦气的父母一起下地狱!”裴琳迪像是一个疯狗一样乱犬乱吠着。
  听到这样的话,路凄冉简直忍无可忍,她裴琳迪一次又一次的拿自己的父母来说事,她的确从小就没有父母,可是这怪她吗,是谁一步步的将她害成如今的样子,她没有父母,可是她从小比谁都活的努力,温在北送她去国外接受教育,她为组织效力,为自己活着而努力,她不为了什么,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找出杀害父母的人,可以报这血海深仇。
  父母是被烧死的,活活被烧死的,那场大火永远印在路凄冉的心中,警察都说这是意外失火,可路凄冉从来不相信,妈妈是一个无比温柔细心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家中意外失火。
  因为害怕被纵火的人找到并加以杀害,路凄冉遇到了暗王,那时的暗王已经在秘密建立自己的组织。路凄冉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毫无羁绊的好苗子,可是路凄冉的力量越大,温在北的杀心就越大,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他不相信路凄冉会效忠他一生。
  感情是会坏事,会让人不可挽回的。
  暗王说的没错,她路凄染对不起父母的亡灵,她爱上了仇人的儿子,没有办法杀害和面对,只能逃避。
  她要去国外,等她不爱鹰隼决了,等她可以放下一切,等他们之间只剩下仇恨,路凄冉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杀害他父母的人,以及那个人所在乎的人。
  路凄冉始终不明白,自己的父母到底有什么错,他们明明那么温柔,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可是裴琳迪不会明白的,因为她在父母的庇佑下长大,享受着那样无边的爱。
  “裴琳迪!如果你再拿我父母说事,就别怪我不客气!”路凄冉大喊着,裴琳迪突然大笑起来。
  “路凄冉!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有这个本事吗!你除了耍那些花拳绣腿你还有什么用!”裴琳迪狰狞着面容说着,毫不客气的诋毁着路凄冉。
  路凄冉感觉到自己手骨咯咯作响,她真的想杀了裴琳迪,杀了她这个不知趣的人。
  可是她决定不再杀人的,因为孩子的死,她知道了一个孩子的死去对于父母该是怎样的绝望。她不是为了裴琳迪,而是可怜他的父母,就算再坏的人也不会对自己孩子的死而无动于衷。
  裴琳迪看着路凄冉一股杀气,但却不能杀了她,路凄冉就软弱在她那颗可笑的善良上,一个沾满血腥的杀手,也配拥有善良,这让裴琳迪真的觉得可笑。
  谁拥有善良都不可笑,她路凄冉杀了那么多人,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个东西。
  “裴琳迪,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有个人说过,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不一定要磨灭他活着的权利,如果能感化,这世间就会多好人。
  “哈哈哈!路凄冉!你也配说这句话!你的手上有多少人的血腥!你自己难道不了解吗!”裴琳迪完全不理路凄冉的劝说,反而变本加厉的嘲笑和贬低她。
  “我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路凄冉对着裴琳迪说着,眼神却不时的透出一种慌张,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听她说完,裴琳迪就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