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凄冉,暗王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杀的人都是他安排的,你觉得他会在乎好坏吗,他只会在乎自己的利益!”裴琳迪冷笑着对路凄冉说着。
“你……”路凄冉怎么会不知道,她或许只是在为自己杀人而找借口罢了,可偏偏却真的让她没有理由反驳。
裴琳迪大笑着,疯狂着,风吹的她原本打理好的发丝一团糟,像极了一个发疯的疯子。
“裴琳迪,你这样看淡别人的生死!你还有良心吗!”路凄冉有些气愤这样的裴琳迪,像是一个冷血至极的动物一样,自己曾经或许也是这样,只是孩子的死去让她彻底觉悟了。
裴琳迪停止了大笑看着路凄冉:“良心?路凄冉,你有资格给我说这两个字吗?你摸摸,你的良心在哪呢?黑的还是红的。”裴琳迪冷眼看着路凄冉。
路凄冉有些吃哑巴亏,她以前是杀手,手上自然沾满血腥,她无法反驳裴琳迪,因为她不可能对裴琳迪说自己没有杀人。
这世间的罪过只在一念之间,一旦犯罪,也不可抹去,那么多年的错误,路凄冉早就不可能挽回了。
“怎么,没话说了?路凄冉,自知自己没理对吗?”裴琳迪好笑的看着路凄冉一脸吃瘪的样子。
江水翻涌,天上看起来也要下大雨了。一场倾盆大雨,就像是要洗刷世间所有的罪恶。人们渴望和平,渴望安乐,可是他们忘了,没有战争,如何挣来和平?
此时杨潇潇和白季森也慢慢靠近桥段,江水翻涌着哗哗的声音,令人焦急不安。
“他们在哪呢?”杨潇潇开始上坡朝着桥段靠近,下面的江水的声音令她有些害怕和焦急。
一场死亡的交响乐,就要在他们之间打响。
“快下大雨了,不知道爆炸的定时是多久,如果下起大雨凄冉还是被炸弹导致落在江水之中的话,虽然她水性极好,但这样急的水流恐怕也会出事。”白季森慢慢分析着。
杨潇潇听得越来越心慌,心里想着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白季森他们眼看就快要到了,可是这时杨潇潇的车突然熄火了。
杨潇潇一惊看着自己的车:“啊!”
车上显示着没有油了。
“管家怎么回事啊!居然没有给我加满!”杨潇潇抱怨着,无奈转头看着白季森:“怎么办……”
白季森叹口气道:“反正快要到了,我们跑上去吧。”说着他快速的打开车门下车就开始跑起来。
“等我下!”杨潇潇看着白季森跑走了,也下车赶紧追上,跆拳道冠军的体育还是很不错的。
而这边,桥上的两人依旧对峙着。
裴琳迪又拿出手机看了,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路凄冉觉得不妙,看裴琳迪的样子,是爆炸时间快要接近了。
路凄冉想要拉着行李走了,裴琳迪却马上跑过来拦着她。
“急着走干什么,我们的话还没说完。”裴琳迪看着路凄冉说着。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让开!”路凄冉冷眼说着。
“我不让呢,路凄冉,你现在有的是时间,你的飞机已经错过了,你要去哪呢?”裴琳迪拦着她。
“让开!”路凄冉怒吼着,厌烦了裴琳迪。
会让这种人改邪归正,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有些人是无法变成好人的,表面再善良得令人觉得高尚,内心也会让人觉得黑暗和恶心。
裴琳迪就是这种人,空有一副好容貌,她的家教不禁让路凄冉觉得可笑:“不让你又怎们样?再用你三脚猫的功夫来对付我?路凄冉,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你又有什么资格骄傲?”裴琳迪一直在说话刺激着路凄冉。
裴琳迪的话一句比一句严重,就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我才不会像你,我要杀谁的话我会光明正大的杀,让她死的死无全尸,不像你一样耍阴谋。”一直不屑于裴琳迪答话的路凄冉开口声音冰冷,带着满满的杀气。
裴琳迪不禁有些奇怪路凄冉这句话,她甚至有些怀疑路凄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要杀她,路凄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担心裴琳迪发现,但也尽力隐藏着自己的表情,可是裴琳迪一直盯着路凄冉看,也发现了路凄冉那微微担忧的表情。
“你知道什么?”裴琳迪盯着路凄冉问着。
看着她眼神之中深深的怀疑,路凄冉心中暗叫不好,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什么?”路凄冉尽力隐藏着眼中的慌乱,可是还是被裴琳迪发现了那眼中微小的慌乱。
裴琳迪突然间眼里闪烁着精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路凄冉,路凄冉表面淡定,可心中一团乱麻。
她不是第一次被裴琳迪害,裴琳迪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怀疑的种子在心中渐渐滋生,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而这边,白季森跑着跑着有些累了,可是他不能够让自己停下来,穿着皮鞋跑步,脚上传来阵阵的刺痛。
杨潇潇有些不忍看到白季森这样的模样,白季森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认真过,拼尽自己的全力来对一个人认真。
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被编织,很多人以为自己对抗了命运,征服了命运,却不知那只是命运的施舍,给了他一个看似美好的幻想。
夜已经越来越深,天上随着闷雷的打响,沉闷的天气终于被雨冲刷,只是这雨来的不温柔,来的不简单。街上的人都抱着头躲着,跑着。
雨蒙了前方的路,冲击在身上带来丝丝疼痛。有人感叹着这场大雨,有人无奈着这场大雨,有人欣赏着这场大雨。
鹰隼决躺在车上被大雨冲刷的沙沙声吵醒,朦胧着眼睛看着这场雨,那日也是这样的雨,不过这场雨过后的是天晴,那时他和路凄染和好了。
可是如今这场雨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没人会相信会雨过天晴,反而觉得天会变得更加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