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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鹰隼决念着日记本里的字,这头四处张望的路凄然发现了在房间的西北角有一道门,“鹰斐绝,你看那是什么地方的门?”
鹰隼决抬眸望过去,那是一道笨重的铁门,一阵风扬起发黄的窗帘,吹落门上经年已久的封条,两人觉得背脊发凉,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医院弥漫。
路凄冉和鹰隼决走过去,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紧闭的铁门,门的那一边仿佛关着来自修罗地狱的恶鬼,只要路凄冉和鹰隼决推开这扇门,他们就会被夺门而出的恶鬼撕烂。
就在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推开这扇门的时候,路凄冉脚下咔嚓一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机关,铁门朝两边的墙布缓缓缩进去,吓的两人倒退了两步,闪到门侧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瑞士军刀。憋了很久,都没有出现他们预期的冷箭,鹰隼决眼睛直勾勾的对视着路凄冉,看的她后脊梁发凉。
阴冷的风从门里灌出来,路凄冉的直觉告诉她门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但是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即使路凄然感觉到了门里有异常,在这诡异气氛和未知的恐惧下,她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门里,有东西。”路凄然的声音很弱,生怕惊动了门里面的东西。
鹰隼绝,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道了,随后又紧了紧手里的瑞士军刀。贴着墙,缓缓地向门边移动,生怕发出什么声响。
移动到紧贴着门的位置,鹰隼绝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进去,随即握着军刀踏进了门里。鹰隼绝踏进门里没几秒,便从里面传出了“哐当”一声,路凄然听了心中猛的一紧,丝毫不敢怠慢,也赶快跟了进去。生怕鹰隼绝遇到了什么不测。
然而进入门中后,眼前的景象却让路凄然大吃一惊,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空的房间,除了墙什么也没有,预期的机关恶鬼一样也没有出现,而且诡异的气氛比起门外反而少了几分,只不过少了鹰隼绝的身影,只留下了掉在地上的瑞士军刀。
路凄然迅速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军刀并向四处张望了几下,她马上发现,整个房间除了进来的门,再没有别的出口了。这不禁让路凄然打了个冷颤,此时的她已经完全乱了,脑中充满了刚才经历的一切和疑问,诡异的封条,发黄的窗帘,不知来源的怪风,鹰斐绝去了哪里?这些就好像梦魇一样缠绕着路凄然——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数十秒种后,路凄然才慢慢回过神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走向了墙壁,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这也是此时她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路凄然慢慢的向墙壁走去,就在她离墙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来不及叫喊,她已经从地上忽然打开的通道里掉了下去,手中的军刀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坠落中丢到了不知哪里。
随后路凄然发现这并不是个地洞,而是一个类似隧道的东西,快速的下落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让她刚刚安定的心又恐惧了起来,几声尖叫后,路凄然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的路凄然发现鹰隼绝就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清醒过来的路凄然很快调整好状态:“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刚才你突然就不见了。”鹰隼绝望了望四周道:“而我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的机关就掉了下来,醒过来就看见你也倒在我旁边。”说罢指了指边上。
这时路凄然才想起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这又是一个小房间,除了掉下来的隧道,只有一个破旧的储物柜,储物柜的旁边还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那许久未曾修剪的胡子和头发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路凄然看了看那个男人,疑惑的问到:“那里怎么会有人?”
鹰隼绝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查看过了,是一具干尸,病服左边胸口上印着“孙铁柱”,下面还有一排小字——“白里病院。”。”
听了鹰隼绝的话,路凄然又打量了一下那具干尸,“张铁柱?刚才我们在病例里看见的那个名字,就是他?”
“我想多半是八九不离十了。“鹰隼决点点头。
恢复了片刻,鹰隼绝和路凄然又开始发愁怎么从这出去了,从来时的隧道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能再找别的出路。然而这?房间里除了那个储物柜,什么也没有。
难道又有什么机关?想到这他们开始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什么按钮之类的,打开一道门。
然而,一番摸索之后他们又失望的回到了原地——这房间里根本就没什么按钮。
“真烦人!怎么又是死胡同!”说着路凄然狠狠地踢了那储物柜一脚。
随着“咚”那储物柜被踢开了一点。露出了门的一角,鹰隼绝和路凄然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马上挪开了柜子。已经无暇顾及那躺在地上的男人。
柜子完全挪开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扇铁门,上面的锁链已经锈迹斑斑,鹰隼绝上前随便拉扯了几下便扯断了。
“这是?”
陆凄染和鹰隼决警戒的转过身来,眼睛死死的盯住这扇笨重的大铁门里面,以防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
而真正当两人看到那扇铁门里面的东西时,两个人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只见那铁门里并没有什么可怖的怪物或者骇人的死尸,只有几条粗大的黑色管道和几个走线复杂的电路板,这应该是一个大型的检修口吧,管子是通风管,而电路板已经全部没有电了,变成了摆设。
但即便这样,陆凄染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虽然眼前这个房间只是一个充满管道和电路板的检修口,有风从管子里吹出来也算正常,但是陆凄染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就好像这里面有什么恶毒的东西从阴暗的管线里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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