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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人的手枪,小然,你还是选了它。”鹰隼决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路凄冉很不舒服,她没有说话,只是又环顾了一下这里所有的枪,转而走向存放炸药的一边。
  这一看,震惊充斥着路凄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古老的炸药。
  鹰隼决发现了路凄冉的不对劲儿,走到了路凄冉的旁边:“这些炸药,看着好古老,不知道会不会响啊。虽然这里防潮措施做的不错,但也不排除哑炮的可能,染儿,我来看看。”鹰隼决说着就要上去拿起那些炸药,但路凄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硝化甘油,你也敢摸?”鹰隼决立马抽回了手,紧张的看着路凄冉,硝化甘油?这可是液体炸药啊,有一点儿轻微的波动都能使它产生爆炸,他差点做了一件自我毁灭的事情。
  “小然,这就是硝化甘油?可是怎么会在这里,我们……”
  鹰隼决的话还没有说完,路凄冉打了一个住嘴的姿势。
  “嘶嘶嘶……嘶嘶……”轻微的声音若近若离,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鹰隼决回头一撇,惊出一身冷汗,成百上千的小蛇盘绕在一起,嗜血的眼睛发着绿光,通体碧透,一条小蛇可能不足为惧,但是这么多的蛇在一起,被每一蛇咬上一口,很快都会变成一幅骨头架。
  肉体被这些畜生撕咬入腹中,这样的死法,当真不是路凄冉想要的,况且她可没有打算长眠在此。
  路凄冉给鹰隼决打了一个行动的手势,两人急速向后退去,抄起上面放着的枪就开始疯狂扫射,他们两人这一行动,小蛇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长着口就向他们两人扑来。
  “嘶嘶……嘶嘶嘶……”
  “哒哒哒……哒哒哒……”
  众多的蛇发出的声音和机关枪扫射的声音聚集在一起,这效果,当真是叹为观止。鲜血飞溅到四边八方,红透了整个墙壁。
  但是小蛇越挫越勇,还是一波接一波的同鹰隼决和路凄冉对上,同伴的死亡非但没有震慑到他们,反而激起了他们兴奋的神经,这是鲜血的诱惑。
  “女人,这样下去不行,虽然这里有这么多的武器,但是可以用的是有限的,而这些蛇前仆后继,好像根本打不完似的。”?鹰隼决说着又瞄准一条蛇,一枪致命。即使是武器都可以用,但是他们不敢保证子弹的数量可不可以将这些畜生全部杀死。
  他们好像被逼到了这个死胡同,路凄冉看了看四周发现左墙壁上边上有一道暗门,门缝就像条线一样细,如果不是路凄冉眼尖根本发现不了。
  “鹰斐绝,你的身后七点钟方向,有一道暗门,把手在你皮带高矮的位置。”路凄冉一边击毙飞扑过来的小蛇,一边对鹰隼决说:“我们先进去躲一躲。”
  “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去探索未知的领域。”鹰隼决无暇看身后的门,面前源源不断涌出来的小蛇让他不敢分心。
  路凄冉侧身转到他身后就伸手准备开门,鹰隼决连忙阻止她:“要是又是一屋子蛇怎么办?”
  通道里密密麻麻蠕动的蛇让鹰隼决有些头皮发麻,要是再多出来一些,他们再厉害也难逃蛇口。
  “里面保证不会有蛇,这门口有一滩硫磺,蛇不敢来这里的。”路凄冉坚定的看着他,顺手用小刀把鹰隼决边上的一条蛇切成两段。
  鹰隼决低头看了看暗门口确实有一滩粉末,闻着气味应该就是硫磺无疑,他这才松开路凄冉的手,路凄冉连忙打开门,闪身进去。鹰隼决解决了游到脚边的几条蛇之后,也躲了进去。
  “这是一个炸药库,TNT的味道比刚才那个装枪支的房间要浓上好几倍。”刺鼻的气味让路凄冉捂着鼻子。
  鹰隼决在自己上衣撕下一块衣料,用自制的简易火折子点燃,在角落发现一些蜡烛,点燃之后,蜡烛微弱的光线照亮整个漆黑的小房间。
  面前是一个个正方形的小包,一直叠到天花板,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小然,你看那里。”
  路凄冉循着鹰隼决的声音往门背后看去,又是一具干尸,不过这具干尸并没穿这蓝白条纹的病服,而是类似医生的白大褂,手里还拿着几张散开的正方形纸张,纸上有残留的炸药粉末,看来门口的硫磺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人应该是逃到这里面之后,被困死的。”鹰隼决扯开包裹着一大捆炸药包的棉布,拿来给这具干尸披上,“他也真是倒霉,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
  干尸突然倒下,从口袋里露出一个笔记本,路凄冉捡起来翻看了几页,眉头越锁越深,鹰隼决发现路凄冉表情有异,接过笔记本自己看了起来,不禁也皱起眉头。
  笔记本内容如下:
  X年12月24号,3号实验体变异,已击毙。别人都在过平安夜,我却要跟老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日没夜的做实验。
  X年12月28号,孙铁柱基因融合良好,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活人做实验,这样我们就像刽子手一样。
  X年1月7号,张大明实验失败,击毙已葬,陆续送走了几个人之后,?我对死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X年1月10号,孙铁柱基因突显排异,枪决时逃跑了,我们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
  X年2月1号,不知道怎么回事,病院里的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也没有人给我们送补给来岛上了,不过好在老师开荒了一块地,我们去年冬天种的一些菜都能吃了,大米的存量也有好多。
  X年2月5号,老师终于告诉我,这个项目的投资人撤资了,但是他不愿意放弃研究成果,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我想了想老师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只能点了点头。
  时间直接跳转到了7月19号。
  我想我就快要死了,这个病院已经变成蛇窟了,3号实验体不是已经被击毙了吗?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之后写的就是一些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还有对家中父母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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