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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吐完的路凄冉直起身子,不修边幅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不就喝你点酒?瞧你那心疼的样子,活脱脱一副被地主压榨的土农民一样。”
“真是不知道我们怎么成朋友的,你怎么那么脏?”白季森拧开一瓶水递给她继续毒舌道,“感觉认识你好丢人哦!”
“丢人也已经认识了,我可是你救命恩人。”路凄冉接过水漱了漱口,抬起头挑眉对白季森说:“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认识吗?”
“嘿嘿!我知道你最好!”白季森立刻狗腿的巴结上去,不用猜他也知道路凄冉接着下来肯定要说:不满意你就走!
“知道就不要废话,”把空瓶子扔到垃圾桶,瞥了一眼车上早已醉得人事不省的夏微露,“抱起她,跟我上楼。”
白季森这人,一看就是浪的,要是把夏微露交给他,肯定是羊入虎口了。
倒不如放在自己家里来的安全。
过了虹膜扫描之后,路凄冉用手指摁了一下门边的一块蓝色芯片状的玻璃,读取指纹数据之后,大门很快打开,路凄冉走在前面,白季森抱着轻如鸿毛的夏微露。
“咻。”一根毒针从墙面激射出来,路凄冉手在空气中一拈,接住毒针又朝角落射回去。
“不想死就踩着我的脚步走。”路凄冉轻描淡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白季森的脸色变了变,他以前一直想要来路凄冉家里,但是路凄冉都拒绝了,有一次他偷偷过来,幸亏他身手还不错,不然肯定要被这里面的机关射成了马蜂窝。
白季森抱着夏微露跟在路凄冉身后,脚步才在她走过的位置上,如果现在这个画面定格下来,一定是一出滑稽的舞台剧。
终于,经过了所有机关,来到了二楼,路凄冉把机关关掉之后,就躺在床上似乎是酒劲上头又睡了过去。
白季森把夏微露放在沙发上,对路凄冉说:“小冉那床毯子来吧!你这朋友估计会有些冷。”
“小冉?”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白季森只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夏微露披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
白季森正要叫她,喉咙里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把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一束月光从窗外打进来,照在路凄冉的的睡颜上,像个纯洁婴儿一样,纤长微翘的睫毛立在眼睑上,挺立的鼻梁连接着光洁的额头,微张的小嘴似乎在发出诱惑的邀请。
还记得一年前,浪荡不羁的他在调戏了一个黑帮团伙的老大的女人之后,在醉酒回家的途中,被那个团伙的人截下。一个麻袋套在他的头上,然后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自己身上。
逃不掉了。就在他为自己这种死法感到憋屈的时候,身上受到的攻击突然减少,直至后来没有感觉了。
麻袋被扯开,眼前恢复明亮,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背对着月光看着他的路凄冉蹲下来问他:“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白季森看得呆了,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
“看来不是一伙的,你是被他们打傻了吗?”路凄冉伸出素手在白季森眼前晃了晃,“喂!你伤的不清,应该是活不了了。”说完就起身准备要走,却发现迈不开步子。
“救救我,仙女姐姐。”白季森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手上还紧抱她的小腿不放,嘴里吐出一口血,“救救我。”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救的?”路凄冉把他踢到一边,“你现在估计内出血十分严重。”
“我可以娶你,救救我。”白季森又吐了一口血。
娶她?路凄冉挑挑眉,很久没有遇到那么好笑的人了,“可是我不想嫁。”
随着路凄冉一句话音落地,白季森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白季森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一声漆黑皮衣的了路凄冉就趴在病床边上,睡得跟现在这一样安详。
路凄冉躺在床上,想着鹰隼决今天的反常行为,实在猜不透他的动机是什么。
白季森坐在床边看着路凄冉天使般的睡颜,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子鬼使神差地在路凄冉唇上蜻蜓点水的轻吻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路凄冉心里咯噔一下,白季森有病吗?洁癖男居然亲自己!正想起身一巴掌拍死他的时候,白季森突然就说话了。
“小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我的心意?”白季森的的语气里有些自嘲,“他们都说我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我的一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我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你啊!”
这是在对她表白吗?路凄冉紧闭着双眼,控制好吐纳的节奏,不让白季森发现她是醒着的。
“从见到你第一眼起,你不食人间烟火,对我冷冰冰的。”
“不过还好,你对谁都冷若冰霜。”
“可是你对那个男人的态度真的让我醋意大发,我又不能站出来让他离开你,因为我没有资格。”白季森低下头,睫毛下一片阴翳。
“LOSER????,?????????……”动感的手机铃声响起,归属地是澳大利亚,看来是家里那个烦人的老头子,“爸。”
“最近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雄厚的声音。
白季森抬头看着窗外圆的很规则的月亮,淡淡地回答了一声:“很好。”
“明天回家吃个饭,你林姨生日。”
“那个女人生日,我为什么要到场?”白季森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电话那头的白秋野也有些生气,“你从小就是你林姨带大的,就算有什么恨也该放下了。”
“放下?呵呵!”白季森走到窗户边上,态度又恢复了玩世不恭:“你问她,如果我杀了她妈,然后养她,她愿不愿意?”
“你真是放肆!”电话那头的白秋野盛怒挂掉电话,白季森看着发出忙音的手机,眼眶有些发红。
回到床边,帮路凄冉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把被子小心翼翼地拉过来给她盖上,想着她刚才已经把机关都关了,也就放心大胆的退出路宅。
回到车上,一路狂飙到一处荒山坡上,崩溃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失声痛哭。
“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妈妈。”白季森趴在方向盘上,眼泪从手指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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