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她的手突然被一股蛮力扯住,然后大力甩开。性感女郎有些站不住,摇摇晃晃地便摔倒在地上。
  白季森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可不就是路凄冉吗?
  路凄冉站在门口,门外的光线全都抛在了她的身后,把她的影子用光拉得长长的。这样的场景,让白季森又响起了和路凄冉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似乎他记忆中的她总是这般,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存在着。所有的光芒仿佛都是为她而生,光环只属于这样一个女人。
  路凄冉一手撑着腰,声音里带着些揶揄:“怎么这么看我,才几日不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白季森顿时要老泪纵横了,他如同摊开的烧饼一样朝路凄冉贴了过去,但是被她一手按倒在面前。
  “小冉冉,人家,人家想死你了……”
  路凄冉头痛地扶额,“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吗,每次见面都说这一句。”
  白季森委屈地撇撇嘴,哭道:“可是我说的都是真话啊,小冉冉这几天不来,我都觉得这个酒吧开着也没意思,不如早点关门大吉算了……啊!”
  白季森幽怨地看着路凄冉,一只手无奈地捂着脑袋。真是的,他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真情实感也会挨打,还有没有天理啦?古人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愣着干嘛,惯例,给我一杯血腥玛丽。”路凄冉随手把背包扔在吧台上,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白季森旁边。
  因为只是朋友,所以,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能自然的继续生活着。对于白季森来说,这也许有些残忍,但是路凄冉个人觉得,给予对方无望的希望才是真正的残忍。
  “小冉冉,其实我们酒吧好酒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换种口味呢?”白季森问道。
  “我只会选择适合自己的,而不是最好的。”路凄冉执起酒杯仰头喝尽。她最爱的果然还是血腥玛丽了。
  然而这话到了白季森的耳中就换了一种意思了,这就像是路凄冉给自己的回复。她不喜欢他,纵然他白季森可以给她任何女人都想要的一切,但是路凄冉想要的并不是最好的,而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是白季森自己,但是他也不希望那个人会是鹰隼决。
  在白季森看来,他至少还可以给路凄冉一份安定的生活,但是鹰隼决这个男人不行。他暗地里调查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关于鹰隼决背景的一点蛛丝马迹。这样一个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男人,只怕会让路凄冉陷入更危险的处境中吧。
  “对了,小冉冉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路凄冉就一肚子气。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想去百货商店买些干粮而已,结果居然这么好运气真的遇到了埋伏。
  听路凄冉说完一路上的来龙去脉,白季森惊得合不拢嘴。他连忙在路凄冉的身上忙上忙下
  “小冉冉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当然没有,就那么点身手,怎么能够对付我?真是笑话。”
  白季森笑了,也是,自己的担心真是有些多余了。如果路凄冉是那么容易就被解决的女人的话,自己和她那还能在这里悠哉地喝酒了。不过他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路凄冉的住所。
  既然有杀手埋伏,也就证明暗王已经知道路凄冉没死的事实了。虽说这一次的刺杀任务没有成功,可是按照暗王斩草除根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除掉路凄冉的机会的。这么一来,路凄冉的单身公寓就变成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小冉冉,不然你先住在我家吧。你家外面的杀手埋伏那么多,到我家来,白氏企业的防卫可不是吃素的,一定把他们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路凄冉心里也很犹豫,她知道自己那边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了。当今之计,白季森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鹰隼决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了自己住进白季森家里的话,他会怎么对自己呢?
  路凄冉的脑海不禁闪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摇了摇头,心里有点后怕。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态度强硬,说不定真的就被那个色狼吃干抹净了。
  “小冉冉,你怎么了,不喜欢我家吗?”看见路凄冉摇头,白季森有些失望。
  路凄冉苦笑,解释道:“不是的,如果能到你家,那当然很好。”
  “那还说什么,我这就叫管家安排一下。”白季森喜出望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突然,他的电话横空被一股力量打中,摔到地上一分为二。待白季森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有一把小刀插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女人,我才离开你一会儿,你就要和别的男人同居啊。真是不够检点啊。”
  黑暗处缓缓走出一个男人,健壮高挑的身材,俊美如天人的脸庞,可不就是路凄冉的现任男朋友鹰隼决嘛。
  鹰隼决态度强硬,一字一句地吐出来,让人心生畏惧:“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女人。”
  路凄冉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消耗,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刚刚就差点被人秒了,要不是带了武器,早就横尸街头了。”摇了摇头,负上背包,抬头看鹰隼决,语气微顿,“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找你,我的女朋友!”他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音,无比嚣张的揽过路凄冉的肩头,转头看向白季森,微微皱眉,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却一笑,露出森森白齿,“怎么又是你?”
  鹰隼决抬头看这个酒吧,微微扬唇,看着路凄冉头顶的发旋,还有柔软的发丝。有些想把手搭上去,抬了抬手,却又放下,这个女人最讨厌这样的动作,他还不想惹她不快,“怎么每一次都在这里可以找到你,你来酒吧倒是比回家还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