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笑得真他妈恶心!”一个离马翔近的保安起脚就把马翔踹翻在了地上,不屑的对他瞟了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对一个在门口的保安说道:“喂,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赎人的家伙来了就把他带进来。”
  “知道了。”那个在门口的保安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开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唉,真是服了,这种人渣居然还值得用八万块钱赎走?什么世道……”
  在保安出去之后,马上就见到了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抱着一个纸袋子在赌场外面,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颤颤巍巍的四处大声喊道:“马翔、儿子,你在哪里啊?我带钱过来了,你在哪里啊,我的儿子。”
  现在老马心里是害怕的,他很害怕自己因为筹钱而来晚了,导致自己的儿子马翔被老金赌场的那些家伙处置了。这样老马就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那样的话,老马还不如自己了解了自己的好。毕竟老马就马翔这一个儿子,马翔也是现在老马唯一的希望。
  “老头!你别喊了,你找的那个马翔在里面,跟我来就是了。”那个保安冲老马招了招手,一脸不耐烦的对他说道,然后立刻转身向回走去。
  “啊!等等!我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看到那个出来领路的保安,老马立刻快步跑了过去,伸出干枯的像树枝似得手臂抓住了保安的衣服,一脸担心的向他问道:“我儿子马翔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吧?还活着吧?没有受伤吧?我把钱带来了求你们赶快放了我儿子马翔吧,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够了!”保安十分不耐烦的挥开了老马的手,一脸烦闷的伸手指着老马的鼻子尖对他警告说道:“告诉你老家伙,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别再跟我废话,如果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见不到你儿子,知道吗?闭嘴跟我来就是了!”
  老马见此情形立刻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的乖乖跟在了保安的身后,走进了赌场的保安室。
  走进昏暗的保安室,老马在阴暗的后房见到了自己的儿子马翔。此刻的马翔已经全身肮脏至极、灰头土脸的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耷拉了下来、眼睛红肿的布满了血丝,远远看去就像是鬼一样,完全没有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啊啊!我的儿啊!我的翔子啊!”老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马翔,立刻迈开腿风一般的跑了过去,跪倒在了他儿子的面前,抬手抚摸着马翔的肩膀,满眼疼惜的看着马翔心痛的说道:“儿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翔子,你说话啊?没事吧?我的儿啊。”
  “爸!救我啊。”马翔抬头看到了老马之后就又开始哭了起来,看马翔这个样子简直和地铁站里的乞丐都差不了多少,甚至比那些乞丐还要像乞丐。
  “喂!你这个老家伙,别光顾着看你的混蛋儿子,钱带来没有?”一个保安踢了老马一脚,对他恶狠狠的说道:“要是没带钱来的话我们就送你和你儿子一起上路。懂不懂?”
  “钱,钱我带来了!你们看。”老马立刻把手里的纸袋子递到了保安的面前,战战兢兢的对保安说道:“你们点点,八万块钱一分不少。”
  “你现在这等着,我去找人给你算算钱数,要是乱动你们就给我等死吧。”一个保安拿过了纸袋子向赌场里面的财务科走了过去。
  在保安室的办公间路凄冉正在和保安队长一起看着隔壁,老马和马翔相见的感人场景。
  “你,到底想要什么?赔偿费还是别的?”保安队长看着路凄冉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向她问道:“如果你要赔偿费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们要,如果不方便出面的话我也可以代劳。”
  然而,面对保安队长好心的提议,路凄冉却摇了摇头回绝了保安队长:“不必了,我做什么你就不要管了,现在看看这感人的一家团聚场面不也挺好吗?”
  听到路凄冉这样说了之后,保安队长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继续向门外看了过去。
  不一会儿,出门交钱的保安就回到了值班室,对着坐在墙角的老马父子开口说道:“好了!钱交清了,你们可以走了!记住,没钱没手艺就不要赌,万一变成黑市器官了可没人帮你们收尸,快滚吧。”说着那个保安就对老马父子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转头走掉了。
  “儿子,来!跟着爹走!别害怕,我们回家去、我们回家去。”老迈的老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扶着满脸呆滞的马翔步履蹒跚的向赌场外慢慢走了过去,老马一边走一边安慰着儿子马翔,即便是儿子犯了天大的错、败光了家底,老马也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儿子的。
  在值班室办公间的路凄冉看到这一幕微微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头冷冷的看着身旁的保安队长,低声对他说道:“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你只要管住你们的嘴就没什么事了,知道了吗?聪明的先生?”说着,路凄冉就朝着保安队长微微扬了扬嘴角。
  看着路凄冉迷人的微笑保安队长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了几分,他在路凄冉的笑容里看到的不是魅惑和迷人,而是一股凌厉的威胁与寒意。这让曾近见过大场面的保安队长都为之胆寒。保安队长看着面前比他矮半个头的路凄冉乖乖点了点头,心里十分疑惑的想道,这路凄冉究竟是什么人?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好了,我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运气好的话我还会再来的。”说着,路凄冉便潇洒的朝赌场外面走了出去,紧紧跟上了之前出去的老马和马翔父子俩。
  马翔看来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夜之间从痞气满满的大汉变成了一个虚弱至极、像是大病初愈似得病人,就连走路都要老马搀扶着走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