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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腾空而起的鹰隼决如闪电般向脆弱的岩壁踢出了一记沉重的回旋踢,这凌厉的一击正好印在了岩壁那六个开口的中心。
此时的那面岩壁早就已经满是龟裂、摇摇欲坠,现在加上鹰隼决的这一记沉重的踢击,那片岩壁顿时承受不住这庞大的力量,随着一阵钝重的崩裂之声化为细碎的石块和渣土,分崩离析的四散来开,在岩壁之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大洞。
“碰!”
下一刻,巨大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响起的却是无比巨大的水声。
在底下埋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底下热河,又有谁知道这条热河会有多深?往日那热河的水压和岩壁的承受力保持平衡所以相安无事,而现在,那面薄薄的岩壁早已被鹰隼决毁坏,强大的水压压迫着沸腾的热流瞬间找到了突破口,以难以想象的爆发之势从岩壁的洞窟中破石而出。
强大的水压让喷涌而出的滚水犹如一条白色的水龙,直扑向站在正前方的鹰隼决。
底下热河这喷涌而出的巨大水压足以让被冲到的人筋断骨折、内脏破裂,更别提这底下热河的水都是近百度的滚水,要是被这道巨大的热浪冲到别说被水压打的筋断骨折了,光是那沸水的热度就能把人烫成重伤。
鹰隼决自是明白这其中的凶险,只见他在半空猛地一撤身子硬是从腾空状态把身体的位置往后移了一小段,回身脚尖点地立刻向后飞退了过去,身形如蜻蜓点水一般灵巧敏捷,居然以毫厘之差避开了从岩壁中喷出的第一段沸水热流。
“……你!”
看着从夺命热流中冲出的鹰隼决,路凄冉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之前苍白异常的面色现在也终于恢复了些血色,疲惫虚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神情。
而在下一刻,路凄冉安心的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只听一阵不祥的轰鸣声从岩壁上响起,石壁上的裂痕陡然加大,喷涌而出的热流将已经半毁的岩壁摧枯拉朽般的直接摧毁,迫不及待冲出的热浪如海啸般再次把鹰隼决笼罩在了其中。
“不要!”
看着鹰隼决被热浪包裹的身影,路凄冉心中猛然一颤开口情不自禁的呼喊了出来。她那双漆黑的双眸中现在已经看不到之前的冷酷与漠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不舍和担心。
在这一刻,她仿佛不再是之前那个叱咤风云、人人畏惧的金牌女杀手,而只是一个需要他人依靠的脆弱女人。不知在何时,路凄冉的眼前居然有些微微的模糊,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因为石窟中冲天的灼热水雾,还是这个女杀手第一次为这个男人……。
与此同时,被近百度的热流包围的鹰隼决也并不好过,饶是他身形敏捷如脱兔但仍旧难逃这强大水压的袭击,内脏被震荡的升起一阵钻心的钝痛。另外在四周围绕的浓烈、灼热水蒸气也几近让鹰隼决窒息。尽管他的毅力远超常人数倍,但此时也不由得露出了痛苦之色,皱紧了眉头。
我鹰隼决要留下的人,就算是阎王也带不走!我鹰隼决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败给这区区底下热河!
这样想着,鹰隼决突然愤怒了!如果他败给了这些沸水,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谈定天命、斗阎王,去救出路凄冉?
只见鹰隼决身体一扭,浑身如弓弦般绷得紧紧地,激发出全身的力量向前一冲打破了眼前如钢板一样的沸腾水幕,浑身冒着蒸腾的水烟一口气跳到了路凄冉的身旁。
“你!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连续变故现,在的路凄冉脑子不禁显得有些发蒙。即便之前她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金牌杀手,但现在的她正在虚弱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几度悬起放下,见到如此突然的转变也不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船!”
看到一时间没缓过神来的路凄冉鹰隼决显得有些急了,一点也不在意他那正冒着白气的身体,伸出左手一把便抓住了路凄冉的右臂,带着她跳到了之前准备好的气垫船上,整个动作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停顿。
当两个人坐到气垫船上之后才终于能够稍稍喘一口气了,看着下方不断蔓延上来的热水把气垫船慢慢托起,不管是路凄冉还是鹰隼决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是,用底下热河的水!”?路凄冉坐在气垫船上看着下方蒸腾的热水微微有些吃惊,而后向看向鹰隼决对他感谢说道“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客气什么,这么多事情都一起闯过来了,再说我这也是在帮我自己嘛,呵呵。”?鹰隼决勉强的一笑,朝路凄冉轻轻摆了摆手。
直到这时,路凄冉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身为杀手敏锐的直觉在告诉直觉眼前的男人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而后,待路凄冉再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鹰隼决的双手都已经被之前的沸水烫的红肿起来,有些地方甚至还起了不小的水泡。联想起之前鹰隼决从沸水中冲出的那一幕,他浑身像是在冒烟一样散发着炽热的水蒸气,那样的状态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强大,在那样的状况下也断然不可能毫发无损吧。
“你、受伤了?”?路凄冉看着眼前被烫伤的鹰隼决双眸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和心疼,努力的拖着自己还在病中虚弱的身体向鹰隼决靠了过来,试图卷起他的衣袖“伤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然而,路凄冉的这一些举动却打破了这艘小气垫船的平衡,让气垫船在这片沸水谭里摇晃了起来。
“喂!你想干什么!”眼看着路凄冉的动作让这艘小气垫船开始了摇晃鹰隼决不禁心急的对她大声警告了一句“这下面可是滚水!你把船弄翻了我们谁都活不了!”
仿佛是刚刚从幻梦中惊醒一样,路凄冉好像如梦初醒一般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神色暗淡的退了回去,继续安稳的坐在气垫船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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