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别墅门前,路凄冉转过头,轻轻的对白季森一笑,“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路凄冉望着白季森的背影消失在淡淡朦胧的月色之中,才推开别墅的院门。
  院子里没有灯光,因为有月光,不至于那么黑暗,走道两边种着洁白的夜来香,吐露着阵阵芬芳,草丛中不时传来几声蛐蛐的歌声,十分的悦耳动听。
  鹰隼决他们还没有回来,看了下手机显示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快要结束了。
  路凄冉进了别墅,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大厅的灯亮了起来,顿时沉浸在光明之中。
  路凄冉先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浴,顺便将白季森的衬衫脱了下来,那衬衫上还留着男人的那种古龙水的香味。
  路凄冉将自己关在宽敞的浴室,拿起花洒,打开开关,热水像无数个雨点轻柔地洒在身上,十分的舒适。
  路凄冉一想到晚宴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堪一幕,本来平静的胸腔内积起了熊熊烈火,这个小贱人,待会她要回来好好收拾她一番,不然自己就不姓路。
  裴琳迪仗着和鹰隼决的婚约兴风作浪,她的父母也很看好她和鹰隼决在一起,甚至提前为他们准备好了婚房嫁妆。
  也不知道鹰隼决是怎么想的,对裴琳迪生活上狂轰滥炸的追求,却无动于衷,也没什么表示,不接受也不拒绝。
  正想着,路凄冉听到别墅的门锁轻微的转动,作为一个出色的杀手,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听力,不然会很容易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们回来了。
  路凄冉不急着下楼,她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袍,靠在床上给鹰隼决发了一条短信。
  “你回来了吗?”
  很快的,鹰隼决的电话打了过来。
  “宝贝,你睡了吗?”
  路凄冉眼睛都不眨一下扯了个谎,“我没有呢,你们回来了吗?”
  “没有,我在外面跟客户谈事情,要晚点回来。”鹰隼决说这句话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然后整理了下语气安抚她,“早点睡吧,宝贝,等我回来!”
  还没等路凄冉说话,电话那边嘟嘟响了两声就挂了。
  难道刚才不是鹰隼决回来,是裴琳迪?
  路凄冉迅速换好了衣服,并化了个简单的妆,不想让裴琳迪将自己比了下去。
  下了楼,裴琳迪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薯条,看着肥皂剧,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路凄冉都到了跟前了,裴琳迪装作熟视无睹,继续看着电视。
  路凄冉夺走了她手中的薯条袋,狠狠的往地上一丢,可怜的薯条从零食袋里蹦了出来,撒的一地都是,“裴琳迪,你给我起来。”
  裴琳迪充耳不闻,一动不动的,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啪,路凄冉拔掉了插在墙上连接电视机的电线的插头,“我再说一遍,你起不起来?”
  裴琳迪眼皮不抬,淡淡说了一句:“我就不起来,你能把我咋的?”
  “我警告你啊,你不起来我把你剁成碎块信不信?”路凄冉怒不可遏的抓起她的胳膊往外拖。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裴琳迪试图挣扎着,可路凄冉的手像只钳子一样紧抓不放。“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裴琳迪用力甩开了路凄冉的手,雪白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红色痕迹。
  路凄冉生气的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害我?”
  “你有没搞错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你?”裴琳迪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路凄冉这幅粗鲁人的行为。
  路凄冉闻言,见裴琳迪不承认,气的把换下来的晚礼服摔在沙发上,“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裴琳迪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晚礼服,绑带已经断成两半截,而断口处有一半都是平整的,明显是利器划开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可是她裴琳迪的得意之作。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这样就断了,”裴琳迪不留余力的讥笑着她,“再怎么说你也是鹰哥哥的女人,要是没有钱买好衣服可以求我给你买啊!怎么能这样出去丢了我们鹰家的面子?”
  路凄冉冷哼了一声,“这衣服为什么会坏,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做这个事就不怕被决知道吗?”
  “让他知道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再说我和鹰隼决马上就要结婚了。”说着,裴琳迪低下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
  看着裴琳迪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路凄冉不禁报了一句粗口,“你他妈的放屁!”
  路凄冉忍无可忍的一声怒吼,差点将窗前古董架上的花瓶给震落下来,那可是鹰隼决父亲留给他的,货真价实的清朝瓷器。
  “路凄冉,难怪你没有人爱,说话十分的粗鲁难听,简直像个泼妇,”裴琳迪像受了惊的小猫一样往后退,生怕路凄冉真的发起飙来,会把她剁吧剁吧成八大块,但是嘴上还不肯退让,“我告诉你,我是唯一适合鹰哥哥的人,你算的了什么?”
  路凄冉轻蔑的笑了笑,反问她:“是吗?那你为什么喜欢死皮赖脸的粘着,决为何不对你动心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话仿佛一下子戳到了裴琳迪的痛处,裴琳迪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继而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鹰隼决他是喜欢我的。”
  说着说着,连裴琳迪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还强装镇定的辩白,“那件晚礼服,是我剪坏的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的男人,他,我从小就爱上他,我们两家定了娃娃亲,这就是缘分。”
  路凄冉闻言笑了笑,“你终于承认了,我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你在国外留学,一次也没回来见他,他父母过世时你又在哪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路凄冉,你别得寸进尺,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出国做你喜欢做的事,只求你能不能离鹰隼决远一点?”裴琳迪除了钱以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路凄冉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