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啊?到这里玩躲猫猫吗?”路凄冉有点不耐烦的拿开了鹰隼决的双手,有些不悦的看着他,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我在宴会上没看见你,你是自己溜进来的吗?”
“那当然了,因为我要见我可爱的小然啦,这种程度的警卫算得了什么啊?”鹰隼决很是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的对路凄冉说道:“为了来见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今天的鹰隼决不知为何看上去很油嘴滑舌。
但是,路凄冉却没有被油嘴滑舌的鹰隼决所打动,因为经历过冷战的关系,现在的路凄冉和鹰隼决两人之间似乎有种看不见的隔膜,让原本相爱的两人之间产生了偏见与不信。
“你忙完了?一个星期处理事情够吗?鹰总……。”虽然想好好的和鹰隼决谈一谈,但是不知为何,这话从路凄冉嘴里出来却怎么也变不成顺耳的好话,或许是自己自傲的面子作祟吧,路凄冉心里这样想到。
淡漠冰冷的话语加上路凄冉一脸清冷的淡漠表情,这让鹰隼决不禁又头痛起来了,原来路凄冉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气。
鹰隼决一直以为路凄冉是那种不拘于小结的女人,以前的他做所有的事情、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想要把路凄冉变成一个能多依赖一点男人的小女人。可是现在路凄冉真的变成了那种女人之后,鹰隼决的内心里反而又多了一丝丝不习惯的感觉。
听着路凄冉的冷言冷语,鹰隼决真是感到头痛极了。他听得出来现在的路凄冉还没有消气,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和自己赌气。于是,鹰隼决赖着笑脸靠近路凄冉,但是被后者无情地一把推开。
“小然,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鹰隼决乞求道。
但是路凄冉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她在路家大院里面等了鹰隼决这么久,就只等来了他这么一句没有诚意的话语,这怎么能叫路凄冉甘心呢?
路凄冉并不看一眼面前的鹰隼决,她的视线移到清冷淡雅的荷塘月色上,随后淡淡开口说道:“你说你错了,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一听到路凄冉失望的语气,鹰隼决顿时就慌张了。他急忙抓起路凄冉的双手,任凭路凄冉怎样挣扎也不肯放开。
鹰隼决急忙说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发脾气,不应该凶你,不应该离开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难过伤心了!”
“不,你只会这么笼统地说着,但是你根本就还是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路凄冉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作势就要往前走开。
其实路凄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胡搅蛮缠、故意刁难鹰隼决,明明自己听到鹰隼决的声音的时候还高兴得心跳加速,她明明就觉得他终于来找自己了还因此而激动。可是当鹰隼决本人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路凄冉却又感到了一肚子的火气与委屈。
路凄冉的火气,是因为鹰隼决竟然到现在才来找自己。鹰隼决根本就不知道她路凄冉在路家大院里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他也不会知道在这段难熬的家庭融合期里,路凄冉每次夜半梦醒时看见枕边空无一人的孤独与寂寞。而她的委屈,则是因为鹰隼决直到现在都还是不能体会到自己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为什么要搬入路家大院的原因。
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一个陷入热恋的爱河的女人,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下定决心逃离昔日最爱的爱人呢?是因为缺乏信任与尊重啊,路凄冉在鹰隼决的身上感受不到他?对自己的信任,她觉得鹰隼决不尊重自己与白季森之间这份真挚纯真的友谊,甚至还会为他们的友谊大吃干醋。
若然鹰隼决真的如当初承诺的那般,一生一世只爱她路凄冉一人,那么为何又会冒出裴琳迪这类女人呢?鹰隼决真的是一个太优秀的男人了,纵然没有裴家父母的阻挠,也必定会有刘思思这类的野花野草自己围绕在他的身边。
是的,路凄冉开始对她与鹰隼决之间的这份爱不自信了,她不知道光用自己的美貌还可以把鹰隼决迷住多久。如果可以的话,路凄冉真想用一把爱的枷锁把她的爱人永生永世都所在自己的身边啊!
而这边,鹰隼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路凄冉心中一闪即逝的千万种思绪。他只是看到了路凄冉作势要离开的动作,便条件反射般的上前一步,从身后一把将路凄冉娇小的身躯紧紧抱在铁臂里。
路凄冉死命地在鹰隼决的怀里挣扎,而后者则是要紧牙关死也不肯松开双手。鹰隼决虽然是个神经大条的男人,但是冷战耳朵经验让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如果自己这次真的任由路凄冉走掉的话,那么他们两人之间要和好只怕会更加困难了。
一缕缕柔和的月光照射进了黑暗的小树林,轻抚着沉睡的绿叶的脸庞,似乎是恋人之间的呢喃不舍。月光透进树林,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把树林衬托得更美了。
这时,一片透明的灰云,轻轻地遮住了月光,月色朦胧,也让地上紧紧相拥的恋人的身影模糊不清起来!微凉的晚风拂过,灰云又消云散,纯净的月光,冲洗着柔和又美丽的又让人陶醉的初春夜。?
花前月下,佳人相伴,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场景。只可惜了鹰隼决怀里的这位美人可是一位正在愤怒暴走的佳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福消受得起的。比如说,曾经的金牌杀手路凄冉的身手,虽然久违生疏,沉重压迫的攻势却仍然令人不敢轻易掉以轻心。
路凄冉一记快速狠辣的后侧踢便往鹰隼决招呼过去,同时咄咄逼人地说道:“鹰隼决,在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的时候,我是不会让你碰我半根手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