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笑了笑,路绯颜整个人的气焰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只要可以让白季森跟我在一起,那以后还用怕鹰宅的人吗?路凄冉,让你白在家里待这么久也算是便宜你了。
  当他们走到白家门口之后,路凌天让女儿千万不要表现的过分的喜欢白季森,因为那样会让人家觉得这种事情吃亏的未必是绯颜自己。
  吃亏这种东西,其实可大可小,具体也是要因人而异的,如果人家以为这错完全是因为绯颜的话,那后面别说是要跟他们谈条件了,就算是继续这个话题都很难。
  撇开这些不谈,他心底对于白季森这个女婿的人选还是非常的中意的:这家伙还算是老实人,除了女儿说的那一点之外,在我面前也没有多么放肆嚣张,稍微压制压制他,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当然了,路凌天不只是担心白季森会不认账这件事情,他还担心白季森的父亲白秋野,这个家伙才是他们这次来要首先摆平的人物。
  白秋野在商场上纵横了那么多年,手腕肯定是有的,所以路凌天也没有想着事情能够那么快就搞定:先来软的,若是软的不行,那再来硬的,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白季森必须要为此事负责!
  “请问,你们找谁?”
  听到佣人开口问话,路凌天伸手整了整自己的领带,眼底露出了不可冒犯的威严:“去叫你们老爷出来,我要见他,就说我路凌天带着女儿过来了,若是不出来,后果自负!”
  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们的下人在看到他露出这样嚣张的态度后,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急匆匆的冲进了屋子:“老爷,老爷?”
  正在看报纸的白秋野慢慢的抬起了头,有些不满的扫了佣人一眼:“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
  “外面有人要找您,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你商量。”
  微微蹙眉,白秋野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镜:什么人居然找到我家里来了?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不在家里谈生意吗?
  白秋野慢悠悠的摘下老花镜,放下了报纸,抬头打量着他们,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们。
  “请问你们两位是?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们呢?赵姐,辛苦你给他们泡壶茶。”
  路凌天的脸上淡漠的表示自己来并不是来喝茶的,而是为了来说一些事情,自己是路凌天,而身边的就是女儿绯颜。
  “哦,原来是路家的啊,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吧。”白秋野很明显感觉到来者不善,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白先生,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把我的女儿给玷污了。”说完,就卷起了路绯颜的衣袖,胳膊上有着很清晰的青紫色的淤青。
  路绯颜听了此话,一时伤心的哭了起来,“那晚我喝醉了酒,没想白季森在我身上又扑又咬,我一个弱女子哪能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给……”
  “我想你们肯定弄错了吧,我家犬子从小品行端正,从来不会做这等败坏家风的事。”
  白秋野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换成了以往冷峻的神情。
  “怎么不可能,小颜,你把姓白的小子给的银行卡拿给他看看。”
  路绯颜依言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白秋野一眼看到这就是白家专用的VIP金卡,此卡在全球是限量制作的,代表白家无比尊贵的身份,只有白家的人才会有。
  白秋野不动声色,很镇定的表示如果只是凭借这张卡就可以认定他的儿子做了那样的事情的话,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只要捡到白家的卡都能发财了,虽然他不知道这卡是怎么到了他们的手里,但是既然现在他们拿出来了,就意味着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的,现在要算账的,应该是他才对,这样的敲诈罪一旦成立,那可是要坐牢的。
  敲诈罪?
  路凌天浑身的寒毛直竖,觉得问题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多了。本来自己只是想要让女儿顺利的进入白家,可现在反而背负着敲诈罪的罪名了,要是女儿坐牢的话,那这辈子可就毁于一旦了。
  路凌天自知理亏,只能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希望他可以看着绯颜还年轻的份儿上不要计较那么多。
  “好吧,看你女儿还小,我就姑且饶过你们,要是下次再耍什么花样就不会像这样幸运了,卡我先收回,不过我会给你们二十万元钱。”
  说完,俯身拉开茶几的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张支票,匆匆写了几笔,放在了茶几上。
  “二十万元你们拿去,此事就到此为止,要是我在外面听到对犬子不利的话,你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两人不停的点头称谢,离开了白家。
  目送路家父女两人远去的背影,白秋野的眼神陡然一冷: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你们以为这样就就可以进入白家吗?做梦!
  脸色一沉,白秋野让赵阿姨上去叫白季森下来,他虽然不相信那对父女的话,可是这样的事情终究是让他面子上无光。
  白季森还在床上睡着,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突然听到有敲门声伴随着保姆赵阿姨的声音。
  “白少爷,你起床了吗?”
  “我还没起来,等我会,我马上就好。”
  白季森光着上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长袖丁恤套上,然后再加了一件厚点的外套。
  顾不上洗漱就打开了门,见赵阿姨脸色有点凝重的站在外面。
  “赵阿姨,我爸找我有什么事?”
  赵阿姨听了,压低声音告诉他刚才是有人来找过老爷了,现在老爷脾气相当不好。
  白季森暗暗想道,不好,准是小冉的那个表姐和他的父亲找上门了。
  白秋野坐在沙发上,见他的儿子下了楼梯,淡淡的招了手,让他坐下跟自己谈谈心。
  “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出来吧。”白季森没有坐下来,只是站在沙发旁,脸上的神色变的也不是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