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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隼决把它拖到榕树下靠在树干上,喂了它一点水,然后猴子就闭上眼睛休息了,“你就是贪吃,自作自受,还把小然惹生气了。”
  路凄冉抓了一只野鸡回来,手上还用芭蕉叶捧了一些野果子,“之前捕猎的时候就看见过这些果子,不过当时不知道能不能吃,而且我可以抓到野鸡野兔,就直接把这果子忽略了。”
  “它是这林子里的生物,应该知道哪些果子可以吃,哪些不能吃吧?”路凄冉蹲在猴子面前,看到猴子腰间还有一圈用树叶串起来类似草裙一样的东西,不禁失笑:“这猴子还会遮羞,真是成精了。”
  “我也觉得它很有灵性。”鹰隼决也是噙着一抹笑意看着猴子腰间那串不伦不类的草裙。
  鹰隼决抓来一把草,拿出兜里装的自制的火折子,吹了吹,然后把火点燃,升起一堆火,路凄冉正好从河边把野鸡去毛破肚洗干净了回来,把野鸡递给鹰隼决,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蜂窝:“再来一次?”
  “小馋猫。”鹰隼决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接过野鸡,串在早就准备好的棍子上,放到火上烤。
  那个猴子似乎闻到了野鸡的味道,悠悠转醒,路凄冉看见它睁开眼睛,端起地上芭蕉叶里装的果子走过去,猴子却是被她吓到了,连连往后退去。
  路凄冉蹲下,从芭蕉叶里拿出一个鲜红的浆果:“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这里有果子,你来看看那些是你喜欢吃的。”
  猴子将信将疑的爬到她面前半米地方停下,伸出手臂接过路凄冉手里的果子,往嘴里送。
  “你可真贪吃,你知道你吃那么多压缩饼干是会把肚子撑破的。”说着又拿了一颗绿色的果子递给它:“诺,吃这些正常的东西你的肚子就不会痛了。”
  突然路凄冉又听到和那天在瀑布下一样呜呜呜的声音,醒过来循着声音望过去,是那个树枝编织的洞口里传出来的,而且比那天还要大一些,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这几天可都没有听到啊!路凄冉心中泛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那只猴子在听到声音之后,转身就往丛林里跑去,还边跑边跟鹰隼决还有路凄冉招手,但是他们两还站在原地,不肯走,猴子只好自己跑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小然?”鹰隼决也听到了,看着面前脸色有些阴沉的陆凄染低声向她问道。
  然而陆凄染却是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已经第二十一天了,现在的实力离自己预期的还远远不够。
  那洞口传来的声音让她更是心神不宁,她把自己的想法坦言的告诉了鹰隼决:“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里面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恩,别担心了,反正现在我们两个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有子弹,只是过去看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鹰隼决稍稍低头了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对陆凄染安慰说道“再说,我们两个人如果就被这点声音吓回去,那还算是……呵呵。”
  说到最后,鹰隼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不怀好意的冲路凄冉笑了笑。
  见此情形,陆凄染的心里不由有些恼怒,脸色也比刚才变得更冷了下来,仿佛就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鹰隼决的意思陆凄染心里也明白,如果被这点声音吓怕了那还算什么金牌杀手?这样的话恐怕连最低等的大头兵都算不上了吧。这样灰溜溜的被吓跑是杀手自尊所不允许的。
  但是,抛开这些自尊、胆量不谈,陆凄染的直觉和本能却一直在告诉她前面会有危险,而且是会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麻的巨大危机感。
  身为杀手的自尊与荣耀和自身直觉与本能的警告,这两者到底该如何取舍?
  对于这个问题陆凄染不由的伸手扶住下巴得陷入了短暂的犹豫之中。
  “这个岛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不是你我联手加上几颗子弹就能肆无忌惮的地方,我想你应该明白。”短暂的思考过后,陆凄染双眼紧盯着前方的洞口轻启朱唇,声音略有冷漠的对鹰隼决说道,把他噎的哑口无言。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管出现什么,总应该过去看看。”
  但谁料陆凄染在这时突然话锋一转,瞬间又同意了鹰隼决的看法,接着陆凄染便利落的从自己的绑腿上抽出了一把小刀,朝着那散发着阴森寒气的漆黑洞口悄声警戒的靠近了过去。
  看着陆凄染缓缓向前的背影鹰隼决不禁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在之前做的有点过火了,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出言挤兑一下自己,不过这也代表她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想到这里,鹰隼决也立刻抽出了自己靴子上的瑞士军刀,步伐轻巧的朝陆凄染跟了过去。
  两人在荒野的草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慢慢靠近了那树根与岩石交错形成的巨大洞口。
  接近那粗大根茎与岩石交错形成的洞口之后,陆凄染与鹰隼决两人都感到了一阵阴冷的幽风从洞穴深处阴面吹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潮湿的海腥味和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微妙气味,看来这洞穴的某处应该是连接着岛外面的大海。
  感受着湿润的微风陆凄染和鹰隼决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保持着警戒状态悄然无声的继续向前走了进去。
  在进入洞口的那一瞬间四周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突然的光线变暗顿时让两人眼前一黑,无法看清周围的地形。两人只得暂时停下了脚步,等待眼睛适应暗光之后再继续无声的前行。
  而随着两人的前行洞穴里面的光线慢慢变得越来越暗,周围的湿气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空气中湿哒哒的让人很不舒服。
  原先四周茂盛的根茎之壁逐渐被阴森的岩石所代替,两人脚下那些长着青苔的石块也开始变得湿滑了许多,有时候甚至一踩就能从石块的缝隙中挤出不少肮脏的冷水出来,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仿佛一步踩错就会掉进下方黑暗无底的冰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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