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琳迪,怎么会出现在路凄冉的房间里。而且,她叫的是“决”,这样亲密的称呼!
躺在床上的鹰隼决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脸上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样宠溺的笑容,明明就是只对着路凄冉一个人的,可是此刻却是对裴琳迪绽放开来的!
他!竟然还那样笑着,对裴琳迪张开了怀抱!路凄冉只觉得自己的眼里都要冒火了!
“决,人家想你了嘛!”裴琳迪张开双腿,极其自然地坐在了鹰隼决的小腹上面,这看得路凄冉更是扯火了。
这还不够刺激,这个该死的鹰隼决,居然还宠溺地揉了裴琳迪的头发,叫着:“琳迪,我的甜心宝贝……”
真是忍无可忍!路凄冉恨不得现在立刻冲上去,把被子里涌动的两人手撕成碎片!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场景突然变化了,这次是在厨房里。
鹰隼决从后面紧紧地拥抱着裴琳迪,那是鹰隼决和路凄冉两人的专属亲密动作,可是!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和另一个她讨厌的女人在这里亲亲我我。
“决,我想要纪梵希的那套衣服很好看诶……”裴琳迪捏着嗓子撒娇道。
“好,买……”
“我想要……嗯,决,我想要一套新的珠宝……”
“好好好,我买……”
“决,我想要在玻利维亚的海上举办婚礼,你会在那里向我求婚的吧!”
“嗯,都听你的!”
岂有此理,这对狗男女!鹰隼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一个对女人千依百顺的男人了?而且对方还不是路凄冉本人,这可真是吃了屎的惊讶了。
路凄冉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脚上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重的根本就抬不起来,不然她立马就要上去来一份“手撕狗男女”!
镜头一抖,场景又换到了阳台上。
鹰隼决宠溺地梳着裴琳迪的头发,两人相偎相依,就像是无数个夜晚的路凄冉和鹰隼决那样。
那样的夜晚,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一种名为“思念”的情愫在肆虐着,思念着近在咫尺的爱人。
鹰隼决,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是远在天边。路凄冉只能看着他搂着别的女人,假装看不见,却又在偷偷的想念,直到让他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小然……小然,我最爱的女人是你啊……”又来了,鹰隼决又是那样一幅痴情永不变的模样了!
玻利维亚的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的海面。偶尔几只海鸥呼叫着滑过水面,却又在海风的吹拂中顽皮地散了开去。
头发花白的神父,一本正经的打扮,那样苍老浑厚的声音在问道:“鹰隼决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裴琳迪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我愿意。”
他弯下腰,宠溺地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情一吻。底下的人们拍手叫好,路凄冉看到,裴立海和他的妻子高兴得老泪纵横。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和鹰隼决结婚的,不应该是她路凄冉么?
不对,一切都不对了!世界的光景在扭曲,一切都在旋转,鹰隼决的背影就那么忽远忽近地在她的眼前飘着,他的笑容,他的宠溺……
路凄冉突然感到双脚失去了重力,接着大腿一软,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喊了出来。
“啊!”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那样肮脏冰冷的生了锈的断壁残垣,这样的废墟,却让路凄冉的内心得到了安慰。
幸好,幸好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要不然,现实真的是太残酷了,路凄冉无力承受。
等到路凄冉的心情得到平复之后,她开始感觉到了寒冷。刚刚吓出的一身冷汗,此刻都化作寒意,紧紧地贴合着自己的肌肤。背后的铁床传来了金属的冰冷触感,一下一下,触痛着路凄冉的感觉神经。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提醒着路凄冉——她仍然被困在这个阴森黑暗的密闭空间里。
从窗边望出去,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黑暗就像是魔鬼的爪子,慢慢地伸出来,势要扼住恐惧的人的命运之喉。整整一天的时间了,依旧没有人发现了路凄冉的失踪,更没有人可以神通广大得找到这里来。尽管路凄冉知道,鹰隼决最后还是会找到自己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
再说回这边,裴琳迪在废弃医院里见了鬼了,一个不要命地拼死拼活逃了出来,哪里还想得到要杀害路凄冉的事情呢!
走在街上,裴琳迪的脸色十分苍白,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嘴里还一直在碎碎念道:“滚开……滚开,不关我的事情,你要找就找她们吧!”
“滚开……滚开!”
旁边一个路过的年轻小伙子,看这裴琳迪实在是有点精神失常,好像病的不轻呢!小伙子上前两步,扯着裴琳迪的衣袖关怀问道:“美女,你没事吧?”
谁知道小伙子的手刚刚碰到裴琳迪的衣袖,脸上就被她的利爪刮出了几道血痕。
“滚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裴琳迪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小伙子痛得地上打滚,哭天抢地,而裴琳迪却是在一个劲地对地上的人儿拳打脚踢。这个动作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好好的一个闺女儿,怎么像个疯婆子似的!”
咖啡店里,阿珠趴在窗上看了看,说道:“绯颜大小姐,你看那个女的像不像是裴琳迪啊?”
“裴琳迪?鹰隼决的未婚妻,怎么到大街上发起疯来了!”路绯颜漠不关心地修着自己的指甲,想了一会儿,又对阿珠命令道:“去,把她给我弄进来!”
“是,大小姐。”
不一会儿,裴琳迪就坐到了路绯颜的对面。两个女人见了对方,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其实都是心怀鬼胎。但是碍于阿珠这个下人在这里,她们都不好表露自己的情绪。
路绯颜从包里掏出一块布包着的东西,交给阿珠,吩咐她拿出去扔了。等阿珠走了之后,剩下的这两个大小姐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