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筱然进到自己的闺房内,然后把窗户都关严实了,这才放心的进入密室,盘腿坐在地上,把装有幻果灵药的瓶子放在地上。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炼丹炉,这是当初她在东方府后面的垃圾堆找到了,当时她一眼看到这个炼丹炉就决定要把它搬进东方府了,所以连夜趁着东方府的人在睡梦中的时候偷偷把炼丹炉运进了她当初刚建好的密室了。
东方筱然屏住气息,发动内力,施法将瓶子悬在半空中,幻果灵药就从瓶子里出来,然后她就用法力将它放到了炼丹炉内。
而这丹药要练成必须要在炼丹炉内烧个七七四十九天,成功把幻果灵药送进炼丹炉内后,东方筱然深呼吸一口气,停止了运功。
“小姐,小姐,粥好了,要我端进去给你吗?”符尔在屋外冲着东方筱然喊道,没有东方筱然的命令她也不敢擅自进去。
东方筱然打开了密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挪动花瓶,密室的门也随即关上了。
符尔没有听见东方筱然的声音,就端着粥想推门而进的,结果手刚碰着门,东方筱然就开了门。
“小姐,这是你要的粥。”符尔把粥端在她面前。
东方筱然点点头,接过来,转身就走了。
“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嘛?”符尔一边说一边往里瞧。
东方筱然不耐烦的撇撇嘴,说:“你去德福阁帮我取一件簪子吧,我已和掌柜说好了的,还有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在门外叫我,不用擅自到我房间去。”东方筱然从腰间取出钱袋,交给了符尔。
符尔失望的“哦”了一声,接过钱袋就跑开了。东方筱然冷眼看着她的身影。“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符尔出了东方府,到了德福阁。
“姑娘,你需要些什么啊?”德福阁掌柜见到有客人来店里,热情的上前招呼符尔。
符尔从衣袖拿出东方筱然给的钱袋,然后从中拿出两锭银子扔在柜子上,对掌柜说:“我家小姐是东方府的小姐,她今日叫我来取她早已定好的簪子。”
掌柜听说是东方筱然的婢女来取簪子,立即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支金凤簪子,甚是华丽。
符尔没见过这么华丽的簪子,“哇”的一声张大了嘴巴。
“呐,这是东方小姐定下的簪子。”掌柜把簪子递给符尔。
“这也太好看了吧。”符尔在惊叹中接过簪子。
掌柜听到符尔赞叹自己打造的簪子,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连连摆摆手:“哎呀,这都不算什么,主要是东方小姐喜欢就行了。”
“那,掌柜,这里还有其他好看的簪子嘛?”符尔心里打起了东方筱然钱袋的主意,也想给自己买一支。
“我们德福阁有什么没有的啊,等着啊,姑娘,我给你拿去。”掌柜走到一个柜子前,从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匣子,在符尔面前打开来。
符尔拿出里面的簪子,虽说这支簪子不像东方筱然定制的那么华丽,但在符尔眼里是那么的秀丽。
“这支簪子虽不是用金给打造的,但也是纯银的,没有用太多的珠子修饰,也符合姑娘你的气质啊。”掌柜笑吟吟的说道。
符尔一眼看中这个簪子,对它甚是满意,问掌柜:“那这支簪子要多少银两?”
掌柜伸出一根手指,符尔有所犹豫,掌柜劝她说:“姑娘,这支簪子也是我们阁中师傅倾情打造的,这世界上只有这么一支,姑娘要喜欢不如趁早买下,要不到时候那些达官贵人看上的话,这支簪子也就属于别人家的了。”
符尔本来还在犹豫,听到掌柜这么说,果断的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给掌柜,说:“这支簪子本姑娘要了。”
符尔付完钱,转身就离开了,掌柜欣喜若狂的收下银子,把符尔送到门外,看着她走了。
符尔回到府中,迎面碰上了东方青雨。
“喂,你不是东方筱然那贱人的丫鬟嘛,怎么?刚从外面回来啊?”东方青雨轻蔑的指着符尔说道。
“是,五小姐。”符尔向她弯腰行礼。
东方青雨平日里就见不惯东方筱然,如今碰见符尔,更是要把对东方筱然的怨气发泄在她身上。
“你且说说,都去干嘛了?”东方筱然轻轻摆动着手中的扇子,问着符尔。
符尔低下头,向她说道:“符尔领命,去帮我家小姐取在德福阁里的簪子了,这才匆忙赶回。”
东方青雨对符尔口中所说的簪子起了兴趣,问她:“哦?那是个什么样的簪子啊?我可听说这德福阁的东西可贵了,我就不信东方筱然能这么有钱买得起这么贵的簪子。”
符尔身子颤抖的从衣袖里拿出东方筱然买下的那只金凤簪子,递给东方青雨。
东方青雨一见着了好东西就两眼放光,一把拿过,在手上仔细观察,观察了好一会儿就插在了发髻间,问起自己贴身的丫鬟:“我戴这个好不好看啊?”
丫鬟也不敢说她不好看啊,只能一昧的说她带着真好看。
东方青雨最喜欢别人奉承她了,嘴角也咧开了。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需要本小姐让人带你走?”东方青雨瞪着符尔。
符尔料想到东方青雨想独占这支簪子,也不好叫她直接取下来给回自己,但是心里也没有办法,只好回了东方筱然的院子里。
“小姐!小姐!”符文一路跑进了院子里,对着屋里头大喊。
东方筱然正在看自己早些日子从集市里买回的瓷瓶,被符尔这么一喊,心里那么一吓,手差点松了,瓷瓶也差点给摔碎了。
东方筱然放下瓷瓶,从屋里走出来,心里很是烦躁:“干嘛呀!在这里大喊小叫的,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奴婢没有按照你的吩咐给照看好那支簪子,在途中给五小姐夺去了,请小姐责罚。”符尔给东方筱然下跪,磕了个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东方筱然见不得她这么娇弱,连个丫鬟样都没有。东方筱然把她扶起来,问她:“怎么了?我那支簪子怎么了?你说清楚点。”
“小姐,那支簪子五小姐刚才给要了过去,看她的样子也没想把簪子给回。小姐你说怎么办啊!那簪子也值个两锭银子啊,值钱的很啊。”符尔哭的梨花带雨的,让别人见了去,心里也是心疼的很,但是换做东方筱然,她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符尔那是做作,明明心里就没有那么看重她这个主子,却还是装出一副很护主的模样,让她看了觉得恶心。
东方筱然院子都是符尔的哭声,听的心烦,挥挥袖子,说:“别哭了,丢簪子的错又不怪你,你哭什么,再者说我也是有办法拿回的,我都没伤心你却伤心起来了,让别人看了去,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啊。”
符尔心里一震,立即停止了哭泣,说:“小姐,我的心可都是向着你的啊,我怎么不可能对你忠心耿耿啊。”
东方筱然自然是不信她会对她忠心耿耿,毕竟她的背后的主子另有他人。
东方筱然没理会儿她,向着东方啸天书房的方向走去。符尔不知道东方筱然要干什么,也跟着一起去了。
柳岸生回到柳府就哭天喊地的,要找柳当家和柳夫人。
“爹,娘啊!你们可得要替孩儿做主啊!”柳岸生忍受着骨折之痛跪在他们面前,请求他们。
“孩子,你做什么啊?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出来,爹为你做主。”柳当家扶起柳岸生,问他。
柳岸生哭的凄惨,连柳夫人都哭了起来,说:“对,说出来,娘也为你做主,我就不信这东越大陆有谁敢欺负我们柳家的人。”
“是,是东方家的人,他们家的东方筱然把孩儿的两只手都给打折了,爹娘,你可得为孩儿做主啊!”柳岸生说。
柳当家听说是东方家的人做的,赶紧问他:“你做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惹到了东方家的人?”
“我就是碰到了那个东方小姐,想赔罪,就想请她去听曲喝茶,结果她没有接受,还把孩儿给打伤了。”柳岸生把整件事情的关键都给隐瞒了,就挑了自己受委屈的这几点来讲。
柳当家一听,随即撸起袖子,想要跑去东方府讨个公道。
“我就不信,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家族,竟然会养出这么个没教养的孩子来。”柳当家说。
柳夫人拉住他:“相公,这件事情等会儿再算账也不迟,只是我们儿子的伤啊,先找大夫给他看看吧。”
柳当家觉得柳夫人说的有道理,就命人去请了大夫过来为柳岸生诊治。
“你们不必担心,令公子只不过是骨折了,我给他接上了,再缠上几天的绷带,以后就好起来了。”大夫为柳岸生诊断完后,对柳当家和柳夫人说。
柳当家和柳夫人松了口气,还好柳岸生的手没事。
柳当家给了大夫几锭银子后,然后就让人带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