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当家揪着柳岸生的耳朵绕过了几条街向着柳府走去,像是压着他在街上游行,一路上过路的行人都在看柳岸生的热闹,一个过路人讽刺说:“哟,柳大少爷这是犯了什么事请啊,被柳当家这样罚,今日还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随即,满街的人哈哈大笑。
  柳岸生瞪着说话的那个人,指着他骂道:“你这嘴怎么那么臭,竟敢这么说本少爷,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柳当家见柳岸生这么盛气凌人,使得劲就更狠了,柳岸生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被他给揪下来了,再也不敢出声了。
  “哈哈,柳大少爷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过路人嘲笑他。
  柳当家揪着柳岸生的耳朵回到了柳府,一到门口,见到柳夫人站在门外,柳夫人看见他们,立即迎上来,问:“老爷,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去一趟东方府就变成这样的了呢?”
  “哼,你问问这个臭小子他都干什么了,敢骗我们说是东方小姐蛮横无理把他打成这样的,结果呢是他调戏东方小姐在先,你个臭小子竟敢学会撒谎了,看我不怎么教训你!”柳当家松开手,一脚踢向他,柳岸生跌倒在地。
  “老爷,你也不问个清楚,怎么就说是我们家岸生的错了呢,万一是那个东方筱然冤枉我们岸生怎么办,而且她也打折了我们岸生的两只手,她怎么没错了啊。”柳夫人一心就只认为是东方筱然的错,不能是柳岸生的错。
  “呵,出事时还有许多老百姓在场呢,要不要我把他们找来,然后来个当堂对峙啊?”柳当家说。
  柳夫人一时昏了头,大声喊出:“当堂对峙就当堂对峙,我们柳家怕他们东方家了吗,别以为是什么四大家族之一就可以欺负我们了,好歹我们也是东越大陆的子民。”
  柳岸生可不敢当堂对峙,连忙对柳夫人使了个眼色,柳夫人以为他是支持自己的,蹲下来,对他说:“儿子,别怕,你爹不给你讨公道,就由娘来,没人敢欺负你啊。”
  柳岸生直接说:“娘,还是不用了,我都听爹的安排。”
  柳当家对柳夫人说:“你看看他,他都不敢当堂对峙,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是他心里有鬼啊,要是坦坦荡荡的,他能这样吗。”
  柳夫人还是不相信是自己的儿子犯的错,把错都推在了东方筱然的身上:“肯定是东方筱然那丫头对我们儿子施了什么法,我们儿子才这样的。我要找她问个明白。”柳夫人转身就准备去东方府找东方筱然问个明白。
  柳当家立即拉住她,连忙挡住柳夫人的路,说:“夫人啊,你就是太宠着岸生了,导致他现在变成这个德行,上几次他强抢民女,差点入了狱,还不是我用银子给压了下来吗,这次他竟然敢当街调戏东方小姐,他都不想活了,你知道他在东方府说什么了吗,竟然想要东方老家主把东方小姐指给他当妾,他是不是痴心妄想啊,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吗,就算东方小姐是个庶出的也轮不着给他当妾啊,如果得罪了东方府,我们还用得着在东越大陆生存下去吗?”
  柳夫人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立即止住了想去东方府的念头,乖乖听柳当家的话了。连柳岸生也不敢轻举妄动,呆呆站在那里。
  “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就不用再出去了,在府里好好呆着,等外头平静些再出去,知道了吗?”柳当家对他们两个说。
  柳夫人和柳岸生乖乖的点头了。
  东方筱然处理这些烦心事情后,和符尔一起回到了院子里。
  “小姐,你也累了,我要不帮你准备些热水,然后你再沐浴?”符尔提议说。
  东方筱然摇摇头,她现在只想自己待一会儿,根本不想沐浴什么的。
  “不用了,我自己先休息一下。”东方筱然假装很累,伸了个懒腰就往屋内进去了。
  符尔撇撇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
  而帝倾墨这边已经完成了他所要做的事情,准备去东方府找东方筱然。
  帝倾墨在经过郾城时,看到街市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想着给东方筱然买些好讨她的欢心。
  “站住,你个丫头片子!”帝倾墨在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在追一个小姑娘。
  帝倾墨皱皱眉,对摊主说了声抱歉,然后朝着小姑娘跑的方向走。
  “嘿,你个丫头片子还真会跑,害得老子追了几条街。”男人们当中的头目走了出来,扇了小姑娘一个大嘴巴子。
  小姑娘被逼到一条小巷内,已无退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恳求他们说:“求求几位大哥,你们就让我走吧,要不然我贞洁难保啊!”
  “哎呦喂,你都是被你爹娘给卖出来的,现在在我们手上就得听我们的,还管什么贞洁,我呸,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贞洁不保啊?”头目撸起袖子,指着小姑娘破口大骂。
  头目身边的一个小兄弟看见小姑娘姿色还算可以,说:“大哥,我都打了万年老光棍了,这个姑娘要不就留给兄弟我呀?”
  “诶诶诶,打万年光棍的应该是我好吗,这货也应该留给我,不像某些不知道是什么货的东西就知道爱美打扮,一副娘娘腔的姿态。对不对?大哥。”头目身边的另一个小兄弟不服气,跳出来指着那个兄弟骂。
  那个兄弟听了他的话,心里也不受,插着腰,对他破口大骂:“你才娘娘腔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啊!”
  另一个小兄弟瞪着他说:“说就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副什么样子啊,你还想跟我争这个姑娘?我看你连资格都不够啊!”
  那个兄弟听到那番话,气的都快原地爆炸了,翘起兰花指,指着他说:“你是什么模样啊!竟敢说我,我看最不够资格的人就是你了吧。”
  “诶,原形毕露了吧,哼,娘娘腔,大哥,看我说的没错吧!”另一个兄弟得意的说。
  头目被他们吵的头都快炸了,皱着眉头说:“行了,吵什么吵,这个姑娘早有人定了,你们两算个什么货色竟敢跟那些达官贵人抢,快,给我绑她回去,好好梳妆打扮,等会儿见客人。”
  那两个兄弟听从头目的话,向那个姑娘走过来,正要用绳子绑她的时候,帝倾墨看不下去了,出现在他们面前,说:“这个姑娘我要了。”接着,变出一锭金子来。
  头目看到金子,两眼发光,喜滋滋的接下了,说:“公子,你随意,我们就先走了。”
  头目赶紧叫走了他那两个兄弟,那两个兄弟见这么大块肥肉落入帝倾墨的碗里,甚是不服,临走时还不停地回头冲着他瞪眼。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那位姑娘待他们走后,一把跪在地上,给帝倾墨磕了三个响头。
  帝倾墨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冷的,对她说:“姑娘,不必感谢我,我只不过是看你可怜而已才帮你一把,你且好自为之吧,我就先走了。”帝倾墨还想回到街市上帮东方筱然买些好玩的东西。
  “公子,阿钕的父母把阿钕买到这些风花雪月的地方了,就想着要抛弃阿钕了,阿钕已经无处可去了,既然是公子将我买下里的,阿钕就是公子的人了,阿钕可以为公子你做牛做马,只希望公子能收下阿钕。”那位自称是阿钕的姑娘叫住了帝倾墨,将她的身世说给了他听。
  帝倾墨听完后不为所动,加快了脚步,走回街市。
  阿钕自从帝倾墨买下她的那一刻起,心就跟随着帝倾墨去了,暗自决定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阿钕不死心,站起来,跟在帝倾墨后面。
  帝倾墨如愿以偿,买到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然后这才启程去东方府。
  帝倾墨觉察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想到是刚才说要跟着他的那个姑娘,就停下了步伐,对着她说:“姑娘,你还想要再继续跟着吗?”
  阿钕走到他面前,恳求他说:“公子,还请你收下阿钕吧。”
  帝倾墨身边也并不缺侍女,实在是不想收下阿钕,这时他想到东方筱然,觉得东方筱然身边没有太多得力的帮手,就想着把阿钕给东方筱然当侍女。
  “好吧,既然你一再恳求,那我就收下你吧,不过你不用为我效力。”帝倾墨说。
  阿钕不明白帝倾墨这话的意思,既然是收下她了,怎么她是不用为他效力呢?
  “那是为谁效力?”阿钕问。
  帝倾墨也不想透露太多给她,只是说了两个字:“秘密。”
  过了三日,帝倾墨和阿钕也抵达了东方府,正好这日是李氏的生辰,东方府也是很热闹。
  “到了。”帝倾墨和阿钕站在东方府外,看着宾客盈门。
  “东方府?可真是气派啊!”阿钕从前还没有见识过大户人家,现如今看到这么气派,语气里充满了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