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低下头想亲我,我伸手挡住,把他狠狠一推,趁他没站稳,抓住机会就往外跑。
  “操!你这个臭女人!”
  咒骂声从身后响起,我片刻都不敢停,心跳的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门口跑,眼见着就要勾到门把手,手腕却被抓住,把我狠狠往后一拉。
  “你再跑一个试试,给脸不要脸!”江少喘着粗气,眼神格外的阴寒。
  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手臂从一旁的柜子上刮过,火辣辣地疼,也许是这疼痛激起了我更为强烈的反抗欲望,我看也没看,就对着江少的方向猛踢。
  “啊!”
  我踢中了他,他一声惨叫,放开了我的手。
  我趁机爬起来,拉开门把手径直往外跑。
  “陆曼你这个贱人,给本少站住!”江少气急败坏地怒吼。
  我跑得更快了,就像身后有什么野兽在追一样,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江少和野兽也没什么区别,他会将我整个吃掉,连皮都不剩……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江少对我格外执着,他从房间出来后,就命人把整个广场都给封住了。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他安排了人手,从他愤怒到了极点的表情来看,我要是被他抓到了,肯定会死得很惨。
  我悄悄溜回了后台,动作利索地把衣服给换了,然后低着头往车库的方向走,满心都在祈祷,不被任何人发现。
  外面已经被江少的人重重围住了,我只能走地下车库,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陆曼!”
  突然,我听到有人叫我,紧接着,江少等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心里一个‘咯噔’,糟了!我头垂得更低,希望可以躲过去,可那道声音却跟着我。
  “曼曼,你躲着我干什么?”是夏琳,她走到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儿,但眼下这个时机显然不是唠嗑的时候,我低声说:“下次再跟你解释,我先走了。”
  眼见着江少带人追了过来,我撒腿就跑,不管夏琳在身后怎么叫我。
  车库里停着很多辆车,可以躲的地方很多,可车库总共也就那么大,江少若是真想把我揪出来,怎么也会找着。
  我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人还挺多,我心里更是慌乱,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给我把车库围起来,她就在里面,跑不掉了!”江少狂妄得意的声音在车库里响了起来。
  我欲哭无泪,整个人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管车是不是锁住了,就近随便拉了一辆车的车门。
  ‘咔’地一声,门竟然开了!
  我喜出望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钻了进去,将自己藏在后座的夹缝里,悄悄地关上了车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我却忘了,不管我怎么动作小,车内的人还是能感觉到的。
  “陆曼?”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许疑惑。
  却让我如遭雷劈,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样,呆住了。
  突然,肩膀被扣住,我吃痛低呼,因过度震惊导致短路的大脑终于正常。
  我僵硬地回过头,看到祝未臣那张阴云满布的脸,我小心脏不受控制地一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算不算是刚从虎爪下逃走,又亲手把自己送入了狼窝里?
  我已经没空去研究祝未臣为什么会在这儿,相比起外面的江少,很明显祝未臣的威胁更大!
  “你是来找我的?”祝未臣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期待。
  这个想法一出来,立马被我一巴掌扇开,我脑子是不正常了吗?
  他都给了我一张支票让我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还会期待我来找他?他肯定是因为看到我碍眼了想找我算账才对!
  “祝总。”我讪讪地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我上错车了,您……您能先放开我么?”
  我动了动肩膀,示意他放手。
  可他却抓得更紧了,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愤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祝未臣,你干什么?”
  他却不说话,只用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似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朝他恶狠狠地龇牙咧嘴,恶声恶气地低喝,“看什么看?!”
  祝未臣沉默良久,才轻启了唇,喑哑的嗓音,缓慢艰涩地,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陆曼,你没有心。”
  听到这话,我愣了片刻,随后冷笑,“怎么?祝总想和我谈心?我以为祝总比较喜欢金钱交易。”
  我的冷嘲热讽成功让祝未臣的脸色黑沉了下去,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甘,可手上的力道却放松了。
  我趁机挣脱他,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到外面江少的咆哮声。
  “陆曼!你个臭女人,快给本少爷滚出来,要是让我亲自逮到你的话,我绝对会弄死你!!”
  我手一哆嗦,默默收了回来。
  祝未臣就算再恐怖,也不会弄死我……这一点,我无比肯定。
  “呵!”祝未臣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一系列动作,冷笑,“怎么,不敢开车门?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他就要按前面的控制锁,我急忙叫住他,“祝未臣!”
  他幽幽抬眸,薄凉冷凝的目光在后视镜中透着一股浓浓的讽刺。
  在这个时候,我毫无骨气哀求地看着他,“我刚刚踹了他,被他抓到,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他神色没什么变化,“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自知理亏,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任何义务要帮我……
  可现在,除了他,谁还能救我?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伸出手,撩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细长的伤口,虽然止血了,可那鲜红的血渍与我白皙的胳膊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狰狞恐怖。
  祝未臣眸光猛地一凝,周身气息明显下沉,冷冽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