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煞前面说的那些话她倒是明白,可是后面一句按计划行事却让她有些迷茫。
  难不成相公和钟公子有什么事瞒着我?云秋蹙眉,眼见风煞被强行带走,心急如焚。罢了,这些事情先不想了,还是去找相公吧。
  “娘子,风煞就是说了这些话吗?”夜笛在房中徘徊,转头凝视着云秋。
  云秋感觉心中一紧,紧张道:“相公,钟公子不会有事吧?”
  知道是自己严肃的表情吓到了云秋,夜笛立刻露出一抹微笑,将云秋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
  “娘子,没事。”
  身着华丽的衣服,手有一柄扇子,长相俊美无比与风煞有几分相似。
  望着这样自动上门的男子,云秋只能觉得无比惊讶。他的所有模样似乎都在模仿风煞,让她平白无故地心中不舒服。
  男子就是得知自己兄长入衙门后,而上门挑衅的钟建。听说当时他出生时,钟老爷刚好做成了一个大生意,后来就觉得他有建造之财,因此如此取名。
  此刻他看着府内无人,只有一个皮肤细腻而容貌姣好的女子,不禁上前欲轻薄。
  “亏我还以为大哥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原来大哥早就金屋藏娇了啊!”说着淫笑着,妄想伸手抚摸云秋的脸颊。
  眼见云秋无处可躲,钟建脸上的笑容更浓,却在下一刻立刻变得惨白一片。
  钟府内瞬间爆发出杀猪般的惊叫,“啊!”
  夜笛拧着钟建的手,关怀地望着云秋,“没事吧?”刚才是他大意了,幸好他现在回来了。
  云秋的脸上再次有了红润的颜色,她摇摇头,急忙退到夜笛的身后。
  夜笛把钟建的手拧断后,这才将钟建摔到地上。他本来还在思考今日如何才能“请”来这尊佛,没有想到他自动上门了。
  钟建疼的直冒冷汗,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指着夜笛,气愤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整我!”
  夜笛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我就是知道你是谁,这才如此对你。”
  “你,你……”钟建的脸色一片惨白,见夜笛态度强硬,猜测着接下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偷偷地向后退着。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欢快的声音,“姐夫,我这样下去一脚,他不会死吧?”
  夜笛笑着淡淡摇头,钟建心内顿时无比惶恐,将脑袋转向身后,却只能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只脚。
  “啊!”再次一声惨叫响彻钟府,接下来嘎然而止。
  云冬忐忑不安地望着夜笛,“姐夫,他不会死了吧?”
  夜笛冷冷一哼,死了倒也好,刚才竟然还妄想轻薄娘子。他转身对着呆住的下人吩咐道:“给我关在柴房,醒来告诉我。”
  下人立刻领命,拖着钟建下去了。
  云秋担忧地拉住夜笛的衣袖,眉眼之处皆是忧愁。
  “相公,你说钟公子不会有事吧?”虽然说钟公子有权有势,但是难保那些官员会为非作歹啊。
  云秋至今还记得每次出城时,还要给那些士兵过路费。
  夜笛安抚般地给云秋揉揉额头,而后对着芳莲说道:“好好照顾夫人。”
  这话就意味着他要离开,云秋急忙抱住夜笛,“相公,你要去哪里?”现在频频出现危机,她感觉还真是害怕。
  夜笛在心底轻叹一声,表面却无事地一笑,刮刮云秋的鼻子,“我要去看看他,你就好好待在府中吧。”
  原来是因为钟公子啊,看来我刚才的话让相公担心了。
  云秋立刻收起忧愁的神情,乖巧地点头,“相公,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一直等你。
  夜笛的背影完全消失后,云秋还望着夜笛走的方向发呆。芳莲忍不住提醒道:“夫人,外面风大,我们回房吧。”
  云秋的神情一阵恍惚,随意点头。
  此刻的县衙中:
  风煞完好无损地坐在县太爷的座位上,而县太爷却站在一旁,神情带着谄媚而讨好的笑容。
  县太爷本来想等待风煞开口说话的,但是风煞一直未开口,只能等不及地开口询问,“钟公子,你大驾我们衙门有何贵干啊?”
  风煞一听这话就想笑,贵干?拜托,他是被冷情抓来的好不好?
  风煞打开扇子又合上,神情惬意无比,而县太爷却紧张地直掉冷汗。钟府在太溪的地位,绝对不是随意一个人可以比拟的的,哪怕是他这个县太爷见到钟府的人也只能低头。
  钟府在太溪掌握着经济命脉而钟家最大权利的人便是钟鋶,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县太爷不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讨好道:“钟公子,不如我让人把你送回去吧?”
  风煞嘴角一勾,并不说话。倒是守在一旁的冷情冷冷道:“老爷,事情还没有查明,不能将嫌犯放回去。”
  县太爷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虽然他不是一个好官,但是也不是一个狗官啊!如果真有什么命案发生,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
  有意思。看到县太爷两难的表情,风煞情不自禁露出趣味的笑容,半晌县太爷都没能拿下主意。
  风煞的耐心都没有了,无趣地配合着冷情说道:“竟然如此,我便在牢中住几日便是了。”
  风煞说完此话,对着冷情一挑眉,不待县太爷有所反应。便扭头就走,还大气指着一个捕快道:“带我去牢房。”那模样哪里像是去坐牢的?
  冷情看的眉目直跳,可想心中非常不爽。
  风煞还是第一次坐牢,不由对牢狱十分好奇。只是,当看着那样恶劣的环境后,风煞再也露不出笑容了。
  跟在身后的捕快完全没有发现风煞的不自然,还做了一个特别有礼的姿势,“钟公子,请。”
  风煞感觉眉眼一挑,深呼吸一口气,而后进了牢房。反正他也做不了多久,这个鬼地方他才不会来了。
  冷情冷冷一笑,“牢房就是这幅模样,还请钟公子不要嫌弃。”
  风煞此刻懒得对付冷情,直接将背影对准冷情,闭上眼睛休息。待没有听到捕快的声音了,风煞这才睁开双眼。
  风煞捂住心跳,瞪着眼前的夜笛,小声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夜笛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淡淡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今日的事情的确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