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乔楚安猛地坐直了身子,警觉地侧头去听那脚步声。
她的双眼被眼罩死死地罩住,什么都无法看到,一片黑暗之中,任何声音都变得格外的刺耳。
乔楚安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她的神经就像一根弦一样,越发的绷紧。
忽地,她感觉到一抹凉意从她的额头一掠而过,她身子猛地一颤,但还是忍住了反抗的意识。
乔楚安的嘴角扯了扯,颤声道:“我可以摘下眼罩吗?”
黑暗和这陌生男人的手让她恐惧到了极点,她很想要摆脱掉这种感觉。
男人的手缓缓蜿蜒下滑,最终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薄修壬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的身体轻轻地发着抖,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按照合同他现在只需肆意地占有她就好,可是他的嗓子却紧了紧,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不可以,不过我可以对你尽量温柔些。”
他的指尖在乔楚安细若凝脂的脸颊上流连忘返,只是这一连串动作又引起她不安的战栗。
乔楚安几乎要咬破了舌尖,她这二十年来还从未和任何一个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也绝没有想到自己有出来代孕的一天。
“一个宝宝换乔家的千万负债……乔楚安你不要不知足了……”她咽下心中的苦涩,默默地劝慰自己。
薄修壬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极了在高级餐厅优雅用餐的富家公子。
乔楚安的确像是一道美味的菜,薄修壬不想错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口滋味。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够绅士,可现在急需一个孩子的他,除此别无他法。
衬衫被褪至腰间,乔楚安彻底地展示在薄修壬的面前,年轻娇嫩的肌肤,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绯红色。
她默默的吐出一口气,顺势向后躺去,眼泪也终于控制不住地淌了出来。
因为她似乎听到了他的轻笑声,预示着即将要发生些什么。
“乖,我会尽量温柔。”薄修壬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乔楚安的双手,只一只手就控制在了她的头顶。
咔哒一声,乔楚安瞬间绷直了身子,她敏锐地听到了解开皮带扣的声响。
薄修壬看着身下的娇小女人,呼吸也不免急促起来。
乔楚安无疑是诱人的,他身上的躁动已经在催促着他,可他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他竟然在为一个女人克制自己,如此一想,薄修壬竟是觉得有几分好笑。
乔楚安感觉自己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她颤抖着哀声求饶却被薄修壬置若罔闻……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那一夜的自己像是沙滩上的枯枝,被海浪一波一波的推动着,全身似乎都已经被拆散了。
醒转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乔楚安不免松了一口气,可想到今晚他还会过来,就不免又提起心来。
她晃晃悠悠地起身去浴室冲洗身子,对着镜子她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里面憔悴、卑微的女人,她用尽全力地把洗漱台上的东西全然扫落下去。
她无力地跌坐在浴室的瓷砖上,可下一秒,一个脸色铁青的女人就闯入了浴室。
她仓皇地扯过浴巾盖在自己的身上,瞪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惊声道:“你是谁!”
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由分说地就将乔楚安拉了起来。
“地上冷,你这样不容易有孕。”她打着手语道。
她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他派来照顾自己的,或者说是来“监视”她的。
乔楚安勉强下咽了点粥,躺在床上头脑昏沉又睡了过去。
天黑黑的时候,她很是不舍地醒了过来,窗外昏昏沉沉的一片,凉风一阵一阵吹卷起窗帘。
张姨推门进来,打着手语道:“先生还有一个小时到,你准备准备。”
乔楚安的双眼顿时被刺痛,她沉闷的点了点头。
之后的一个月她都要习惯那个男人的出现以及占有,直到……怀上孩子。
男人的身份她至今都不知晓,不过看着做别墅的装潢以及其他,他的财产一定是可以多到令她瞠目结舌的地步,——她猜,他大约是个中年富商,因为妻子多年不孕所以才找代孕吧。
她永远也忘不了站在那扇玻璃窗前自己的模样,就像是一件任人挑选的商品,不,应该说是“子宫”,自己的脸是那样的局促不安,而在那扇单向玻璃的后面就是决定她命运的男人。
吃过晚饭后乔楚安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傍晚的风很大,天上乌云密布,一场大雨蓄势待发。
开心的是,男人临时有事说今晚不能过来了。
她望着远处,视线却被树影隔断无法看到别墅外面的景色,她想大约是天气的原因,又或许是狱中的父亲,令她心头沉甸甸。
她一定要拿到这笔钱,然后才可以想办法救父亲,还有……复仇!
一张张脸从脑中轮番闪过,乔楚安的手掌慢慢收拢,直到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肩膀上忽地一沉,一件黑色、考究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
乔楚安瞬间僵硬。
不是说不来了吗?为什么又会忽然出现?!
她不禁埋怨自己太过出神,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
她下意识地就想站身来,可男人的双手沉沉地将她按了下去。
乔楚安更不敢回头去看,因为合同里的最大禁忌,就是她绝不可以去看男人的脸。
薄修壬俯身展臂搂住了乔楚安,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却是静静地一句话不说。
酒气慢慢地自薄修壬的身上晕散出来,乔楚安嗅着空气中的暧昧气息顿时也有些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