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楚安小心翼翼地开口,接下来的话却被一只手掌堵在了嘴里,没等她反应,眼前就是瞬间一黑。
薄修壬竟然将西装外套套住了她的脑袋,身子陡然被人抱了起来,毫无预兆的腾空感将乔楚安吓得尖叫出声,她下意识地抱紧了男人。
男人的肩膀很是紧实,肌肉中似乎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乔楚安突然又开始怀疑,他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一个中年男人吗?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乔楚安不禁有点难堪地咬住了下嘴唇,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的心脏不免砰砰剧烈跳动起来,再次变得恐惧起来。
薄修壬今天多喝了些酒,打横抱着乔楚安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地往二楼卧室走去。
张姨站在楼梯口很是惊讶地看着薄修壬,他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应酬,喝醉成这样怎么还要过来呢?
怀里的女人身子轻轻颤抖着,薄修壬在床边失去了平衡,抱着乔楚安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乔楚安咬唇闷哼一声,却是依旧一动不敢动,男人的动作有些粗鲁地撕开了乔楚安的衣服,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脑袋被西装外套盖着,乔楚安咬牙忍受着男人的一次又一次冲撞,眼泪却是忍不住地往下淌,像是决堤的洪水。
身下女人压抑地啜泣声像是一叶小羽毛,若有若无地扫过薄修壬的心头。
他忽地掀开西装外套,一手捂住了乔楚安的双眼,低头衔住了她隐忍的双唇。
乔楚安骤然瞪大了双眼,接下来的哀求全都被薄修壬的唇化作了无力的呻吟声。
……
第二天。
薄修壬静静地站在床边,床上的乔楚安不安地蹙着眉,嘴唇红肿着,脸颊上的绯红也没有散尽。
他慢慢地扣上衬衫纽扣,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昨夜太过放纵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过来的,可不知为何她的脸总是在眼前出现,她脸上浮现过的每一个表情都清晰的很,晃得他甚是头疼。
楼下张姨已经备好了蜂蜜水,薄修壬按着太阳穴抿了几口,沉声道:“照顾好她。”
整整一个月,她都重复这这样的方式去取悦那个男人,不曾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直到今天晚上吃饭时,餐桌上摆放了一份报纸,乔楚安顺手拿起来扫看了几眼,可很快视线便被一页的标题死死抓住了。
“乔楚安何德何能?——顾少哽咽,说再难忘记她。”
乔楚安的看到后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铁青,在看到下面的详细报道后又转为煞白!
这天底下怎么能有这般能做戏的狗男女!
气的她站起来把报纸撕的粉粹,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猛地站起来时候,一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昏迷中的她记忆回到了父亲入狱那一天,那天,她的世界崩塌了,也一直联系不上她青梅竹马的男友顾南。
当她冒着大暴雨去顾家的别墅,却发现他家里正在举办着聚会。
“呵……”乔楚安觉得很是讽刺,在她陷入绝境时候,他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更是跟她所谓的闺蜜苏然早已狼狈为奸。
“乔楚安,是你太蠢,我和顾南早就在一起了!你以为他在忙,其实他都是和我在一起,在床上!在我的身上!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做顾南的女朋友?现在乔家已经破产了,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和我抢?”
“乔楚安你别做梦了,顾南是不会出来见你了,更不可能来帮你,现在的乔家已经是顾家的了——对了,这是他要我给你的东西。”
苏然的声音比这雨水还要寒冷,说罢一枚戒指就丢到了地上。
那是她和顾南的订婚戒指,他说这枚戒指是一辈子只能定制一个的。
可笑的是,不过短短一个月,他不仅劈腿了,也把她害的家破人亡。
顾南的冷漠和苏然那天给她的字字诛心,她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啊——顾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乔楚安大叫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是一间高级病房,而她的手上此时正在输液。
乔楚安心里寒意很深,老天爷还真是喜欢折磨人,最想忘记的事情却一次次成为她的噩梦。
“小姐,您终于醒了,先生在这儿守了您两个小时了。”
张姨见乔楚安状态不是很好,一脸担忧的朝着乔楚安用手语比划着。
顺着张姨的手指的方向,乔楚安看到透明隔离门处的沙发上那个人背对着自己坐着。
“对不起,我只是不小心……”乔楚安自知理亏,小声开口致歉。
只是话还没说完却被薄修壬打断。
“我对你的过去和被你撕碎的报纸都没兴趣,医生说你已经怀孕了,但是由于你的情绪失控险些流产,静心养胎,如果我的孩子未能平安出生,后果你知道。”
薄修壬例行公事的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关门的瞬间冷风袭来,封闭的高级病房里窗户也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竟是连光都透不进来。
突如其来的怀孕信息,却未让她有一分的喜悦。
她低头苦笑了一下,那男人是知道她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若是她代孕的消息被人发现,怕是整个S市又要热闹的很了。
张姨安慰着乔楚安,打着手语道:“恭喜您了,您要开心一点。”
可乔楚安心中,涌现的却不是开心,而是山雨欲来。
连续一周,乔楚安都在这个封闭房间里保胎吃营养品,直到胎儿稳定了,才被一群黑衣人送回了别墅里。
乔楚安忐忑地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已经划过了十点,心里想着或许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来了。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将自己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姨轻手轻脚地从乔楚安的卧室门口走下楼,看着出现在客厅里的薄修壬不免吃了一惊,快步走了过去,打手语问道:“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薄修壬的视线从二楼方向下移了回来,熟练地打着手语回道:“孩子怎么样?”
张姨点点头,回道:“医生说乔小姐还是有些营养不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她手上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疑起来。
薄修壬拧眉道:“我去看下?”
薄修壬进来的时候,乔楚安刚刚睡下,抱着被子睡觉的姿势似乎很是缺乏安全感。
离开前他下意识的帮她拉了一下被子,无意间触碰到了果露在外边的皮肤。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个月的缠绵,他似乎有些贪恋这女人的味道了。
但这想法一瞬而逝。
他是不可能和这女人有任何牵扯的。
……
养胎的这段时间,乔楚安受到了最细致的照顾,这让她更为确认了男人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商人,这样的待遇,几乎每天都在花出去数万元。
男人在这段时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让乔楚安很是放心,看来他还算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可是,越发接近预产期,乔楚安的心就越发的慌乱。
她才二十二岁,人生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就要先偷偷的生下一个孩子。
还是一个以后会跟她毫无关系的孩子。
这对她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心理压力。
被送进产房的那一刻,乔楚安痛得撕心裂肺,死死地攥住了张姨的手,颤声问道:“张姨,我会死吗?”
可回应她的不是张姨,而是忽然不停在眼前闪着的手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