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影响越发的大了。
天知道在听到秦袛开对她做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心中竟然涌起了杀人的欲望。
而在睡梦中的乔楚安,这个时候并没有在梦到让人难堪的一个月,反倒是想起了那个少年。
那个温柔如暖阳一般的让她脱离痛苦的少年。
眉间皱起的褶皱也平缓了许多,嘴角甚至还挂起了一抹浅笑……
……
初春的天气比较寒凉,病房窗户的门微微敞开着,飘动的窗帘将阳光放了进来。
当阳光照在乔楚安肤如凝脂的脸上,纤细的绒毛正微微闪着金光。
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微微张开,像小兽一般微微打量着四周。
手心有温热春来,乔楚安动了动手指,当看到靠在床边椅子上的薄修壬时,脸上的压抑根本就没有办法挡住。
在乔楚安伸手想要那放在病床旁边的东西,手便想从薄修壬手中滑出来。
感受到手中的动作,薄修壬猛然睁开了眼。
“你醒了?”声音有些暗哑,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漠,根本不像是陪床的人。
“是想要喝水吗?”薄修壬起身,接过乔楚安手中的杯子,用旁边准备好的热水给她倒了一杯。
随后,将乔楚安扶了起来,拿着伸手的枕头贴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舒服一下。
乔楚安捧着玻璃杯,水不是很热,透过玻璃杯刚好可以暖暖手,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目光并没有往薄修壬脸上看去。
“昨天谢谢你了。”小小啜了几口水之后,乔楚安想着昨天自己因为心情莫名的不好,而对薄修壬发的脾气这事,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
“还有就是很抱歉,不应该吵你发脾气的。”
薄修壬将水杯递给了乔楚安之后,重新坐回来凳子上,神色依旧淡淡的,不过目光倒是在乔楚安脸上带了一会儿,“无碍,生病的人心情不好很容易理解。”
“昨天是你在这里守的吗?”瞟了一眼薄修壬眼底的青黑,乔楚安心底划过淡淡的暖流,能在生病的时候有人守候,这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待遇。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为她陪床的人竟然薄修壬。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薄修壬并没有回答乔楚安的问题,看着她眼里流露出的喜意,嘴角微微勾起,“医生说你手发炎而引起发烧,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啊?我不小心摔倒了。”乔楚安说着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躲闪,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是吗?”薄修壬上扬的嘴角缓和了下来,薄唇微抿,眼睑半搭着,目光直直的落在乔楚安脸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听到薄修壬这话,乔楚安咬了咬唇,笑了笑,“怎么会,我能出什么事啊。”
“看到你醒来,应该没有什么事了。”薄修壬起身,将挂在椅子上的衣服取了下来,搭在手上,“那我就先走了。”
“薄先生,”在薄修壬快要走出病房的时候,乔楚安叫了一声,“昨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那你好好养伤吧。”薄修壬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听到乔楚安说的话,轻笑了一声,应了一句,随后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病房。
乔楚安看着薄修壬修长的身影从门口处消失,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这算不算辜负了薄修壬的好心?
可是她师兄那事她要如何说出口。
在医院呆了两天,烧退了之后,乔楚安便出院了。
医药费是薄修壬帮忙出的,她再住下去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加上最近尚华娱乐的事情还有点多,她心底也没有办法安心养伤。
在住院的时候,乔楚安便跟周安联系一直有联系,尚华娱乐的事情她大概都有些了解。
出了院,将后面要做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才有空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秦袛开这个一直陪着他的师兄算是彻底的从她的生命中离开了。
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占据了乔楚安脑海中不一会儿的时间,便被甩出了脑海。
住院结束后第二天,乔楚安便去尚华娱乐上班了。
乔楚安现在时尚华娱乐的法律顾问,娱乐公司的法律纠纷比较多,忙了一整天,乔楚安才得了一会儿的空闲。
想着这段时间薄修壬对她的照顾,乔楚安捏了捏手指,觉得她应该向薄修壬道了一声谢。
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毕竟人情欠太多了,她心底过意不去。
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乔楚安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请进的声音,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薄先生,沈先生。”乔楚安见到薄修壬正在与沈临聊天,打了声招呼后,便站在了一旁。
“乔小姐,”沈临点了点头,打趣的目光往两人身上转,“今天没有拿文件过来,该不会是有话想要对薄修壬说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沈临往身后的沙发上靠去。
“有事?”薄修壬抬眸,眸光清冷,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人,神情矜贵清冷,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腿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优雅迷人。
“很感谢薄先生对我的帮助,您要是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上的忙的,您只管说。”乔楚安站在一旁,脸上感激的神色很明显,但说的话却是滴水不漏。
“有需要我会说的。”薄修壬垂眸,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文件,“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与沈临还有其他事。”
听到薄修壬的话,乔楚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脸颊微微泛红,声音有些紧张,“对不起,打扰了,我立马就离开。”
原本以为面对薄修壬的时候她能冷静自若,没想到还有些紧张。
在乔楚安离开之后,沈临开口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感觉关系越来越疏远了啊!”
到现在称呼还是薄先生,语气也非常生疏,就像刚认识的。
“没什么。”薄修壬敛下眸子,想着那天在医院问乔楚安的话,总有种自己在多管闲事的感觉。
“我不信,要是真没有什么事,你会这样?”沈临才不信薄修壬说的话,他这个兄弟的性格如何,他这个做了十年的朋友的人还不清楚吗?
什么是都憋着肚子里,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你对乔楚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沈临换了一种方法问道:“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半真半假吧。”薄修壬脊背挺直,神色矜贵清冷,他知道他对她有欲望,有占有欲,但其他的,好像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