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祖远飞带着四人来到楚雨寒的住处。他为楚雨寒介绍着:“楚师妹,他们是你明天那场比试与你一起的人,有两人是掌峰师傅的弟子,一个叫叶汉书,一个叫林晓月。另外两人是师姑江慧的弟子:月南印、步语天。好,现在你来说说吧。”
  楚雨寒看了一下,四人是三男一女。她正要说话,那女的说:“楚师妹,我是林晓月,祖师哥告诉我们,明天我们一定能赢,不知道楚师妹有什么好的方法。”
  楚雨寒先问好:“叶师哥、林师姐、月师哥、步师哥你们好。说起来,其实也特别简单。就是一上场之后,我们五人迅速合成一团,可以占据着圆圈一边,也可在中间围成一个圈。然后互不攻击,一致对外,攻击他人,将他们逼出场外。”
  “这样行不?”步语天首先提出疑虑。
  叶汉书也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在作弊呢?”
  楚雨寒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十人一组上场比试,就有考查场上各人联合对敌的经验。我们只不过是顺着这比试的意思去做而已,有何不可呢?”
  祖远飞也说:“如果要是各自为战,还不如一个一个比更能体现各人的实力。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事,我也问了掌峰师傅与江慧师姑,他们都赞成,而且还说,去射日峰比武之时,也可用这个方法。”
  既然自己师傅都同意,再加上林竹松又是掌峰,四人便也没有意见。
  于是,林晓月问:“楚师妹,那我们得如何做呢?”
  楚雨寒想了一下:“还是到院中演练一下吧,也好在明天不致于慌乱。”
  几人来到院中,楚雨寒弯腰捡起一颗石子画了一个大圈,把石子丢在一边,直起腰看着几人说:“这是三仙殿中的那个大圈,明天我们上场之前,就聚集在一起,然后祖师哥喊开始后,我们就上场占据圆圈一角,然后木剑朝着一个方向,先我们可以采取守势,静静站在一处。一有人来,我们便五剑一齐出击。这样,除非来人实力超强,否则五剑,有两剑击中的机率是挺大的。到得后来,自然可以主动出击了。”
  说到这儿,楚雨寒看了一下祖远飞,说:“祖师歌,你喊开始,我们还是来演练一下吧。”
  祖师歌点点头。
  楚雨寒将五人拉到一处,祖远飞一喊开始,五人便迅速走向圈中。站定之后,楚雨寒再将各人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再练了几次,将位置记定之后,楚雨寒又与四人演练一下合击的形式。
  觉得差不多后,楚雨寒说:“行了,明天就这样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祖远飞便带着四人离去。
  楚雨寒这一组是下午第二场比试。因为设计如此万无一失的战斗策略,战斗也就没有什么悬念,楚雨寒五人自然是以胜利告终。
  只是,这一事却在月仙峰掀起滔天大波。被五人逼下场的另外五人,还只一结束便喊:“有人作弊,有人作弊,这一场不算。”声音此起彼伏。跟这五人关系相近的弟子也跟着喊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许多人一起喊,也造成了一定的声势。
  看到这种情形,林竹松站起来威严地大喊:“安静,安静。闹什么闹,再闹就逐出山门。”
  听得掌峰如此发怒,众人便禁声不语。等殿内安静下来之后,林竹松说:“有什么意见,一个一个说,这样胡闹,成何体统。说吧,谁来先说。”
  不等场中的弟子出来说话,郝舟站了起来:“掌峰师兄,方才这一场,胜出的五人确有作弊的行为,他们五人之间互不攻击,就只攻击他人,起不了比试的效果。”
  方才这一场有着郝舟的两个弟子,看着自己的弟子被如此轻松地逼下场,郝舟心里特别不舒服。
  林竹松轻轻嗯了一声,等郝舟坐下之后,又说:“还有谁有话要说?”
  坐在林竹松对面的一人也站了起来:“掌峰师兄,我也觉得不公平。你说,他们五人联合起来,还有谁能打得过他们。这还有什么比的呢?”
  这人是相笳,仙剑师四级。方才上场的人也有他的一个弟子。本为这弟子实力还挺强,他是希望这弟子去争全派前十的,不料被如此轻松地逼下了场。
  林竹松又看了看刚才喊的那些人:“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其中有一人说:“掌峰,刚才郝师叔与相师叔已经说了,这就是我们的意见。”
  林竹松点点头,说:“好,我们先听听刚才胜出的人说说吧。”他看向楚雨寒。
  楚雨寒站到五人面前,不卑不亢地说:“各位师叔师哥师姐们好。在说明我的想法之前,我先要问大家一句,为啥比试要十人一起上场,而不是只上场两个比试呢?”
  这话一问,场上众人便一时愣住了。为啥要十人同时上场,而不是只上场两个人互相比试?这个问题他们可从来没有想过。只是知道仙缘派每五年一度的比试,第一试便是如此,然后把胜出的留下来,进行第二轮比试。
  “或许为了减少比武的时间吧。”有人出声说。
  “错!”楚雨寒说,“如果是为了节省时间,那不限制人数更好,每峰挑选十人上场便是。何必还要每峰选一百人参加。再说,时间多的是,又何必要节省呢?”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楚雨寒慢慢说:“我觉得这个设计比试规矩的人让十人同时上场比试五人胜出,便是为了考查场上几人联合他人的能力。大家想一想,如果是国家的军队作战,如果每个兵士各自为战,那是很容易被击败的。但若是联合起来,那就很难被击败了。我们这比试,也跟上战场差不多,十人当中如果有几人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自然胜算就多得多。所以,我觉得既然设计这比规矩的人是这意思,我们何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呢。”
  楚雨寒一说完,林竹松便说:“我觉得楚雨寒说得挺有道理,几位师弟师妹,你们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