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远飞也不再去其他地方,就在院子里驾起飞剑,腾空而起,向天空飞去。飞得半个时辰,在空中看得下面官道上有着一大队人马,认得是云国的军队,猜想应该是代归所率军队,便斜冲下去,突然之间落在军队的前面,扬声道:“这军是去讨伐林国的吧,还请停下,我要见你们主帅。”
说话之时,祖远飞运起灵力,悄悄推向前方,正在奔走的兵士哪里能抵挡住祖远飞的灵力,只得停下,还稍稍往后退了几步。见前面的兵士停了下来,后面的也赶紧停下。
祖远飞的话很快被传到代归耳中。
代归长着一张刚毅的国字脸,满脸络腮胡子,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地瞪向前方。听得是一个疯子模样的人在前面挡路,他不耐烦地说:“将他拿下。”
命令一下子便传到前面,顿时有好几个兵士冲到祖远飞身边,伸手就去抓祖远飞。
祖远飞自然不会让他们抓到,身子扭了几下,便避开几人的手。后来,见他们并不死心,干脆站着不动,运起灵力布满全身,任凭他们胡乱扬手,但是就被隔在外面,根本够不着他一丝一毫。
众兵士只觉触着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拦着他们的手往前伸。开始,他们还不相信,以为是错觉,后来手实在伸不进去,这才知道邪门了,忙停下,让同伴将此邪门事情传到代归耳中。
代归没好气地说:“真是废物几个,代元,你去看看。”
代元是代归的亲兵,他打马跑到队伍之前,伸手之后也遇到了阻碍。他忙将此事报告给代归。
代归疑惑地来到队伍前面,伸手摸了摸,果然碰着一堵墙一样。他这才正视起来:“这位壮士,我就是这队伍的主帅,不知你有何话对我说?”
祖远飞按着楚雨寒的吩咐说了起来:“兵者、凶也!这位将军,我看你印堂发黑,主有刀兵之灾,此去有大凶啊。如果你就此离去,留下军队让他人前往,倒还能化解此次性命之危,否则只怕会见血啊!”
代归听得祖远飞这胡言乱语,不由怒从心来:“一派胡言,是哪个让你来消遣本将军,如不速速离去,定将你乱刀砍死。”
祖远飞见代归果然如楚雨寒所料,恼怒异常,忙长叹一声:“贫道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前来指点迷津,不想你却听不进去,可惜我一片苦心。也罢,也罢,贫道去也!”
说着,祖远飞驾起飞剑,冲天飞起,瞬间不见踪影。
望着眼前空荡荡一片,代归一阵恍惚,有些不相信刚才所见是真的。好一阵子,他的亲兵摇醒了他:“代将军,继续前行么?”
代归才嗯了几声:“继续前行。”
祖远飞回到临幻城,对楚雨寒说:“雨寒师妹,现在我已吓了代归一下,接下来如何办?”
楚雨寒说:“别急,到时自然让你出马的。”
代归率着八万军队来到临幻城,高乐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互相见礼后,代归让军队在城外安营扎寨,带着几位将领随着高乐进了城。
进城之后,代归便召开了第一次军事会议,会议上果然先是请高乐介绍敌情,高乐按照楚雨寒的吩咐,详细说了一下。代归当下分派任务:八万左军火速前进,争取一天时间奔赴林国折代城下,后日攻城。高乐率领临幻城二万驻军运送粮草,接应大军。
高乐没有异议,这一切都是在楚雨寒的预料之中。
当晚,高乐在将军设宴,款待代归一行。代归倒也没饮几杯酒,只说明日得急行军,而且叮嘱属下不能贪杯。
第二日,代归率领军队火速赶往折代城,高乐也点齐两万军士,留下五千守城,押送着一批粮草,跟随在代归大军后面。
站在城楼上,看得代归领兵前行之后,楚雨寒回到住处,对祖远飞说:“祖师哥,你赶紧去找到云尘意,让他带领五千兵士带上准备的林国盔甲,往林国折代城进发,离城五十里之时,停下待命。”
祖远飞忙出门前往云尘意所在村子。云尘意听说楚雨寒让他出发,高兴不已,迅速出发。
离得折代城五十里后,见到楚雨寒正站在路中,忙走上去,悄声问:“楚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楚雨寒淡淡地说:“我在这儿等你们啊。云尘意,你赶紧率领这五千兵士潜入山林,切记不能让代归发现。”
代归率军来到折代城后,就在离城不远处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后,便下令猛攻城池。
林子夫上次在临幻城吃了亏,主动向林王请罪,林王没有责怪他,让他代罪立功,仍然守折代城。听得云国派大军前来报复,林子夫也赶紧上报林王,林王也派了好几万军队前来折代城,抵抗云国大军。
现在,折代城中已有八万人马,而代归也只有八万人马,在人数并没有占尽优势。对于攻打城池来说,一比一的人数,那是无论如何也攻下城池的。
代归却是立功心切,第一天便将全军的一半都驱逐到城下,迅猛攻城。
自然,林国的抵抗也是空前的强悍,作为攻城的一方,伤亡巨大。
看到不但攻不下城池,还有如此巨大损失,代归暴跳如雷,在战斗分析会上,大骂不止,最后索性喝道:“来人,将今天率队攻城的几个挥挥使给我拖出去砍了。”
代归这一喊,便进来了一队亲兵,将今天率队攻城的几个指挥使一一拿下。
几个指挥使纷纷叫嚷:“代将军,请饶命,你也亲自看到,林国守城军队实力颇强,并不是我们不下力。”
代归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太过苛刻,便稍稍改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被拖出营帐之时,还有一个人高声叫道:“代将军,林国守城军队实力强悍,如此猛攻下去,只怕白白牺牲我军兵士,还请用其他法子。”
代归胸中怒火又冲了上来:“你是说我指挥失误,自己的错误竟然总是想推到主帅身上,这人再加二十,打四十大板!”